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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屠戮食人村,掘开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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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耘阳带着李柱子六人,骑马驰骋在各个村落之间。

“柱子,记下这些村落,明日带人穿上官兵的衣物,给每个村子送去五千两白银,勒令他们在太阳落山前,离开这片低洼地。明日一早我们开始挖堤,太阳落山前开始决堤,把这一片低洼地变成湖泊,我们的水寨将落座于此。”李耘阳沿着白唐河岸转道粟水河岸,与身边策马驰骋的李柱子喊道。

“明白!”李柱子转头大声回应道。

“驾!”

“嗒嗒嗒嗒嗒……”

一行二十余人马,直至午时方才回到营地。

用过午饭,就让李大宝带人回山寨运送白银过来。

下午,李耘阳带着李柱子二人,坐在水流湍急的峡谷前,举着鱼竿钓鱼,这引来峡谷过往商船上的水手们一阵嘲笑。他们笑话李耘阳二人不懂钓鱼。

李耘阳二人,却是在默默数着过往船只的数量,以及如何快速接近并拿下商船。

“这种运货的商船,可以用飞爪勾攀爬,还可以在竹筏上固定一架梯子,待靠近商船后迅速靠向船身,梯子一端同样绑上钩子,用以抓牢商船。商船若是有人防守,先用一轮轮箭羽压制。切记攻伐这类商船,必须携带盾牌之类的防御兵器,这类常年走商的商船,必是有一定的武装防守力量的。”李耘阳给身边的李柱子,讲解着水战攻伐之道。

李柱子默不作声,听得的连连点头。

李耘阳这些年,对手下人员的能力,都有了足够的了解,如李种田、王翦二人都有统帅之资,否则他也不会给王翦取名。

而李茂的各方面能力,还不如最早的李车、李大宝、李粟、李柱子四人,甚至不如一些年纪更小的队员。

而李柱子四人的学习及统兵能力,都是很有潜力的那种,虽都达不到帅才级别,极限领兵,也是可以做到统领十万人的能力。可称之为有悍将之资。

如李春这样严守军纪的,可胜任一营特殊兵种,如陷阵、先登之类的统领。

年岁稍小些的如李种地、李小宝、李济、李牙、李石头等一众人,目前都展现出了统领一营人马的能力。

李氏族人中,还有一匹黑马就是李健,这个曾经随李明李春二人退出狩猎队的家伙,学习及统兵能力也展现出了不一般的才能。

除开本族,外姓有能力之人,如精于骑射的陈诚、以及展现出统兵能力的沈继、赵域、冯雷、郑石、杨融、王合等人,就不一一赘述。

一天很快又过去。

……

次日一早,李耘阳带领二十人带上工具,乘坐竹筏直奔河对岸,沿着河堤往上游驶去。

李柱子、李大宝二人,领着全副武装的八十人马,穿上缴获来的官兵服饰,赶着十辆牛车运载十万两白银,前往两河之间低洼地中的各村落间。

随着两队人马的离去,鹰嘴山下的营地之中,只留下十余人在值守。

李耘阳领着二十人,在上游一段河堤,热火朝天的挖掘起河堤。

李柱子一行人马,一路大张旗鼓的自最靠近两河最近的村庄,开始一个个村落的发放银两。

“都他娘的,给老子安静些!村长在哪?给我出来!”李柱子穿着县尉的官服,一脚踩在牛车上,大声嚷嚷道。

“县尉大人,小老儿在此!”村长立马弓着身,满是褶皱的老脸堆起笑脸,拱手上前。

“你就是这个村的村长?”李柱子满脸痞气的斜眼看向,这个满头枯发的矮瘦的小老头。

“正是小老儿,敢问县尉来此有何贵干?”村长心里叫苦不迭,他们村实在是仅剩一口过冬的杂粮,其余也只有一碗热水,能来招待客人了。

村长心想,这帮狗官又是来压榨他们这些穷苦百姓来了。

“去,取五千两白银来!交由村长分发给村民,让他们赶紧回家收拾,逃命去吧!”李柱子懒得多言,直接吩咐起手下人。

哪知村长一听要五千两银子,瞬间就有了造反,杀官兵的心思。只是一瞬,村长苦着一张老脸,刚要哭惨。

“咣当”一声。

村长就见眼前出现一片白花花的银子。

“县县县…尉大人,这这这…这是何意啊?”村长结巴道。

“上游将要泄洪,你们村处在低洼地,日落之前就会有洪水淹来。这些银两你速速分发给村民,带领他们到别处安家!”李柱子郑重说道。

“这这这…又要被淹?”也别怪村长惊讶,他们这一片处在低洼地,每年雨水一多,他们就要全村出门要饭。

“是,银两你们拿好,别被官府的人给抢了!若是被抢,你们就干脆造反算了,反正也没活路了。”李柱子丢下银两的同时,也丢下了这么一句震惊村民的话。

“出发,去下一个村!”李柱子翻身上马,大声对手下人,下令道。

这群‘官兵’来的快,去的也快,留下一群懵逼呆滞的村民。

村长回过神来,拿起一锭银子放嘴边,用本就不多的黄牙咬上一口。

低头垂眼见银锭上,果真有牙印,苍老的声音,颤抖道:“老天有眼,终于要离开这祖祖辈辈留下的破烂地了!你们几个速速把银两抬到村口分发下去。命令所有人带上家里的粮食被褥衣物等,速速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村长,真的有洪水?”有村民迟疑问道。

“管他有没有洪水,带上银两跑路再说。”村长一甩破衣袖,豪迈的说着漏风的话。

“走走走,分发完银子,赶紧让各家带上粮食、被褥衣物离开村子。”有村民大喊道。

“嘿嘿,终于在老朽这一代,让村民脱穷致富!”村长喜滋滋的跟随队伍,提前领了银子回家收拾衣物。

李柱子、李大宝二人领队,一连把银子分发给十多个村子,没想到在新的村子遇到了整村的村霸。

“嘿嘿嘿,你们这群狗官,速速放下马匹、牛车、银两离开,否则别怪我等把你们毁尸灭迹!”一名满脸横肉中年人,咧着嘴残忍的叫嚣道。

李柱子看着自己一群人,被数百老少村民,拿着各式‘武器’包围起来。咧嘴笑了笑,不屑的道:“本官若是不呢?”

“哈哈哈,看你们一个个身体都不瘦,身上的肉一定可以剔下很多,若是杀了切条腌制,一定可以让全村人都过好一个肥年。”中年壮汉说着还舔了舔油汪的嘴唇,露出一脸回味满足的神情。

“是么?那你们的肉,我就用来喂鱼好了。”李柱子眼神与李大宝交汇了一下。

“神箭手掩护,其余人抽刀,给我杀!”李柱子抽出短柄朴刀,策马冲杀起来。

“嗖!嗖!嗖!嗖!……”

得到命名的神箭手,纷纷爬上牛车对着成年村民点射起来。

李柱子还没冲杀到,满脸横肉的中年壮汉身前,中年壮汉就被数支羽箭接连爆了头。连声惨叫都没有。

“全村老幼一个不留!”李大宝冷声下令道。

“杀!杀!杀!”

刚刚还一脸疯狂嗜血的村民转眼,就变成了四处乱窜的待宰羔羊。

“啊!别杀我啊!”

“别杀我的孩儿!”

“我没吃人,我没吃”

“陈诚,你领十骑,把这座村子围起,别走脱一人。”李柱子满脸血糊糊,咧着嘴冲骑术最好的陈诚下令道。

“得令!本部人马随我走!”陈诚应命,冲自己一什的人喊道。

“嗒嗒嗒嗒嗒……”

一阵马蹄声,朝村外而去。

“给我把所有屋子点了!”李柱子血红着眼,大声下令道。

士兵们骑着马,在村子里左砍右杀。一边点燃了村里的茅屋。

“别杀我啊!”

惨叫声,只持续了一盏茶时间就结束,村里大火四起。

“屯长,这里有被村民抓住的外村村民。”一名士兵上前禀报道。

“给些银两,让他们速速离去。”李柱子眼神望着被火海淹没的村子,嘴里回复道。

“所有人都撤出村子没有?”李大宝双目之中倒映着熊熊火焰,询问起手下道。

“回屯长,都撤出来了!”士兵大声禀报道。

“在村两头堵上干草,点燃!我等去下一个村子。”李大宝把滴着血的战刀,在衣摆上擦了擦,随即插进刀鞘,低头对士兵说道。

“是!”士兵抱拳应下,带人下去执行新的命令。

“哼!就这还想吃人?全部喂鱼去吧!”李柱子望着燃烧的村落,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的道。

“走吧!”李大宝策马上前说道。

“嗯,出发随我去下一个村子。”李柱子冲众人大喊道。

“驾!”

“驾!”

“踏踏踏踏踏……”

一行人马,留下一片烟尘,朝着下一处村落而去。

村落外还有一群被营救的百姓,百姓惊愕的低头,看着手里的银两,又抬头看着那群恶魔都已葬身于火海。

“走吧,那群官兵说了,这里马上就会来洪水,我们速速离去。”被营救的一位村民大声说道。

“哼,这太便宜这群恶魔,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死了。都给他们添把火!”有人大喊一声,带头往村落方向扔起木头和干柴。

村子因燃烧发出‘噼啪’作响。一股股昏黄的浓烟升出很远很远。

李柱子一行人分发完银子,便率众返回,途经李耘阳带领的挖堤队伍,于是又分出部分人手,乘筏渡河帮忙。

河堤渐渐被挖的只剩薄薄一层,只需捅破一个小缺口,就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

大批的村民携家带口的,向着信阳县城走去。而县城的一众官员,还以为是外州来的难民。

吩咐起差,役在城门口两侧架设粥棚、煮两大锅糙米粥。

可经过一层层大小差役的盘剥,锅里的粥水清澈照人,大勺在锅里搅动半天,都难见一粒米粮。

“今日的难民怎么这么多?”煮粥的差役,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听说是家乡发了发洪水,被官兵迁出了原籍!”这是某差役打听到的消息,对同袍一脸感叹的分享道。

“嗐~都是苦命的人!”差役说着,自怀里抓出小半把米丢进锅里。

“哥哥仁义!”年轻差役见这一幕,连忙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我等要进城!凭什么不让我等进城?”一名村长想带数百村民进城避避寒风,却被差役拦在城门口。

“县尊大人说了,难民不可进城。没看到粥棚在城门两侧嘛?”差役可不敢放这么多难民进城,万一出了乱子,他可担待不起。

“官差大人,我等不是难民,我等是信阳县南的粟河村村民。”村长唾沫横飞的说道。

“少蒙骗我,你这样的人老子见多了,滚滚滚,滚一边喝粥去!在在城门口聚众捣乱,老子押你去牢房,让你尝尝十八般刑具的滋味!”差役不耐烦的摆手,推搡骂道。

村长这下被吓住了,不敢再去打扰,只得领村人去排队领碗热水喝。

“咋这官兵和差役差距这么大呢?”有村民端着热水自语道。

“别多言,小心祸从口出!都把银两收好!别给自己惹祸!”村长见四周没人,叮嘱道。

“知道了,丢掉自己的命,也不能丢了那玩意。”村民双手捂着怀,用看谁都像贼一般的眼神说道。

“这进不了城咋办啊?”村长愁眉苦脸的揪着胡须自语道。

傍晚,赤红的太阳,最后一丝轮廓都不可见后。

李耘阳下令让所有挖掘河堤之人,登上竹筏并乘筏远离河堤。

最后一艘竹筏上,李耘阳抓起岸上连过来的绳索,一手用竹杆在薄薄的河堤上捅了一个小窟窿,河水霎时倒灌进小窟窿里。

“走!迅速远离此处!”李耘阳大声对乘筏的两人说道。

“明白!”二人齐声应下,撑起两根竹篙往河对岸行驶。

李耘阳双手抓住绳索,协助两人撑筏远离此地,双手交替着快速的收紧绳索。

几人身后的河堤,不足片刻,已经溃散至数百米宽。

汹涌的河水,猛地倒灌进了方圆十几公里的低洼地。

李耘阳与众人汇合,自身先行跳上岸,然后让撑竹筏的几人,先行撑筏回营地。

李耘阳则与众人站在河对岸上,看着河对面快速倒塌溃散的河堤。

李耘阳看了一会,见河对岸的湖泊趋势已成,便翻身骑上自己的白马,轻松的留下一句。

“回营!”

“驾!”

众人这才从溃堤的震撼中回神。纷纷吆喝一声!跨上马匹,追赶前方那个如同神明一般的男子。

“驾!”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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