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暗流涌动的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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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冥河。河的源头就是人间的七情六欲，每一个进入冥界的灵魂都必须经过冥河才能到达河的彼岸。摆渡船的名额有限，所以灵魂要交足够的摆渡金才能上船。那些没有足够财富的灵魂，只能靠游过去。但冥河是没有浮力的，许多灵魂沉入冥河再也没有起来过，化作冥河的养料。这让冥河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深，越来越难游过去。那些消散在冥河里的灵魂，最后化作彼岸花的种子，随着冥河河水的流动，推到岸边长出一朵朵的彼岸花。就是你在岸边看到的那些漂亮的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预示永远不可能相遇，永远到达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地方。”
掌舵的地狱使者给薛奕解释说。
薛奕看了一眼哈迪斯，心中腹诽，恶毒的家伙才干得出这么恶毒的设定。
哈迪斯好像明白了薛奕心中所想，转回头说：“这不关我事，不是我设定的。虽然我是神，但我也不是万能的，神也是会死的。为了让我们神族死了以后，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地，我利用自己的力量开辟了这一方界域。同时作为神之怜悯，也允许凡人去世后，灵魂进入这个界域。”
“结果界域开关一开，人间的七情六欲涌了进来，形成了这个可怕的冥河。嗯，作为神之怜悯，我建造了这摆渡船，让灵魂可以渡过冥河。但是，摆渡船造价昂贵，维修保养也要钱嘛，所以收点费用也是应该的。”哈迪斯侃侃道。
“这么说，这些灵魂也是要谢谢你咯？”薛奕指着河里挣扎的灵魂说道。
“哎，你说啥呢。这些，都是误会嘛，他们自己跳下去的，可怪不了我。”哈迪斯又转过脸去，不理会薛奕指着的河里。
哈迪斯说到的这事，就是这界域虽然是哈迪斯利用神之力开辟了冥之界域，但界域非常不稳定，不受哈迪斯控制，一旦有什么问题，哈迪斯自己根本没办法解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渡过了冥河。
薛奕骑上摩托车，继续跟着哈迪斯逛街……不对，逛冥之界域。
广袤的冥之界域，或森林（光秃秃没有叶子），或山脉，或峡谷，或冰川，或墓葬群，或碑林，或审判庭，或处刑区等等，都是为了惩罚凡人在世时的罪恶，洗涤灵魂。
哈迪斯一边介绍，一边带着薛奕经过了炼狱界和地狱界，看着那些西方灵魂受苦，薛奕心里泛不起一丝波澜。
最后他们来到冥王殿，没有富丽堂皇，只有断垣残壁，连冥王宝座都是破破烂烂，毫无尊严。
薛奕在冥王殿门口停好摩托车，熄火，对是真的熄火，整辆摩托车周围的火焰熄灭。
随后跟着哈迪斯进入冥王殿。
“神秘的东方人，你看到了，我作为神的哈迪斯，过的是什么日子？”哈迪斯吐槽道，“其他主神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养尊处优，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我来处理。财富？权力？有哪一次轮到我获取？我还得浪费神力去镇压冥王殿下的那头可怕的恶魔，我的祖父乌拉诺斯。”
说完，哈迪斯打开冥王座椅下的开关，大殿中间地板轰隆隆打开一扇大门，无尽的环绕阶梯通向无尽的地底。
顿时一股可怕的压力从地底下传来，磅礴的神威充满整个冥王殿，冲得薛奕都有点站不稳。
激发火焰之力才堪堪抵挡住神威，可以想象地底下埋葬着什么样的存在。
“所以，这就是你背叛众神的原因？”
“是的。我的父亲克洛诺斯杀死我的祖父乌拉诺斯，获得无上权力成为众神之王。而我的弟弟宙斯联合我还有波塞冬杀死了我们的父亲克洛诺斯，最后是宙斯获得无上权力成为众神之王。我们将父亲克洛诺斯也埋葬在乌拉诺斯的旁边，但已死的祖父克洛诺斯却吞噬了父亲乌拉诺斯，以死亡之体爆发强大的力量，对我们发起了恐怖的袭击。最后在许多神被克洛诺斯吞噬的牺牲下，我们艰难地把他镇压在这方界域，本来是我们死亡后栖息之地的冥之界域，让我这身为长兄的哈迪斯不断消耗神力镇压。”
“你是说，你们神死了，会以这里作为死亡栖息地？你们神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吗？”
“不，你错了。你看我现在，只是死亡之后的灵魂体，寄存于这把神器冥王剑当中。只有等下一个适合我夺舍的凡间肉体出生，我才能再活一回。”
“哦？这么说，这个冥之界域本来是你们死亡之后栖息存魂，等下一个肉体诞生再复活的中转站？因为有你的祖父，呃，什么名字来着，不管了，反正因为他在这里被镇压着，使界域极其不稳定，无法作为中转站，所以你们只能寄存于神器之中？”
“是的，神秘的东方人。我的神力渐渐枯竭，已经难以镇压我的祖父，呃，不说名字吧，反正你也记不住。若果让祖父突破镇压，首当其冲我将死在祖父的吞噬当中。而其他主神只会看着我被吞噬，再趁机合力镇压，彻底关闭界域出入口，永久解决问题。”
“嗯，我懂了，你是被众神抛弃的那位大冤种，牺牲你和你界域用来永久解决问题。所以，当你看到我的这副骨头的时候，强大的东方力量让你看到希望。你才想着要夺舍我这副骨架，再用你们无数次夺舍凡间肉体所产生的生之力重筑肉身，对抗目前还没重生的众神，夺得无上权利并获取他们的神力之后，彻底灭杀你的祖父，成为你们神族的众神之王？”
“正是这样。所以和你们神秘的东方人合作就是方便，不需要我做过多解释。怎么样，逛完这个界域之后，你对神力所创之界域这个奖励，有否心动？”
薛奕双手交叉胸前，又抬起右手用指骨摸索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薛奕踱步走向大殿中间的门户，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地底不断涌出来的神力发呆。
哈迪斯不做声，知道薛奕值得等待，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薛奕其实心里想的是，自己已经完全获得了众神多年积攒下来的生之力，因为那些存在于雕像、画像等的生之力全部被薛奕吸收殆尽。
不然哈迪斯也不会以合作方式找薛奕，定会想办法夺舍他这副骨架，就算生之力不够，以神的能力，全世界收集生气，点化成生之力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是……
如果自己获得神力呢？
自己是鬼族太子，自然拥有的是鬼族力量，死气才是自己力量源泉，不知道会不会跟神力相互排斥？
当时薛奕第一次吸收生之力时，因为相互排斥，倒反天罡，引起的无尽的闪电雷击可见一斑。
只不过最后鬼族力量与生之力碰撞产生的排斥，令薛奕体内与太子界域时空链接出现扭曲，偶然让薛奕以灵魂状态，包括他的一魂噬魂鼠，裹挟着自己的本体意识，一起进入了阎界。
也就是东方大国下的地狱界，六界轮回三善轮回道天道、阿修罗道、人道，三恶轮回道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中的的一界，意外获得地狱火和阎界掌控权。
因为十殿阎罗归鬼族之王管辖，鬼王意外失踪后，群龙无首，阎界混乱。
太子殿下莅临，自然阎界掌控权落在薛奕手里。
薛奕在本体意识和噬魂鼠的帮助下，平定阎界混乱，将阎界与自己的太子界域相连，由奕太子殿作为镇压之宝，稳定了两界相连，并相融在一起。
小莉能在梦中看到薛奕及他的本体意识、噬魂鼠在一起交谈，也是因为薛奕给了小莉能自由出入太子界域的能力，但因为在梦境中观看，所以听不到声音。
另外提一句，阎界比冥之界域大。
具体大多少，阎界一共十八层，每下一层就大一倍。若把第一层之大比作太阳，冥之界域只是飘在空中的一粒沙尘。
念想至此，薛奕问道：“如果我们合作，我得到的奖励我要改一改。你们的神族的神力，我至少要一半。界域什么的，我自己获得神力，自己慢慢研究慢慢创建，就不劳烦哈迪斯您的尊手了。来，说说我们如何合作？”
哈迪斯脸抽抽，这明摆着是抢劫啊。
但又不好发火，以灵魂存在的哈迪斯，加上逐渐消耗殆尽的神力，怎么可能是薛奕的对手？
只好点头答应薛奕的条件，然后提出合作的各种事宜。比如让薛奕的生之力给哈迪斯重筑一具合适的肉身，让灵魂有所寄托，恢复神力。
随后搜寻其他主神的位置，趁其他主神还没获得肉身重生之前消灭他们，夺取无上权利和神力，随后回到冥之界域，消灭冥王殿下的恐怖存在。
计划很好，薛奕点点头赞同。
但是，薛奕是谁？什么时候按计划行事过？
“你的计划非常完美，无懈可击。但是，我看有些计划要改一改。”随后，薛奕纵身一跃，跳下无尽的地底下，燃起熊熊地狱之火包裹全身，还有天罚之雷电不断缠绕身体，点燃每一寸薛奕经过的阶梯。
哈迪斯见状，惊得睁大眼睛，不知所措。
但地底阶梯那些火焰太过恐怖，他的分身可是尝试过的，所以不敢跟上去，只能在地底口处往下观望，注视着不断下降的薛奕。
越是往下，神威越强。
薛奕身上的地狱火都被压的紧缩在骨架周围，稍微燃出身体就被压回去。
渐渐地，地狱之火刚刚点燃的阶梯，就被神威压得熄灭，只剩下薛奕身上还在燃烧。
薛奕再次发力，火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虽然点燃不了周围的阶梯，但是薛奕不再受到神威压力，下坠得更快了。
在地底口观看的哈迪斯，慢慢看不到薛奕，只看到很深很深的黑暗地底下，还有一点光在闪烁，渐行渐远，越来越小。
神之眼睛都看不到的地底，到底有多深？
你不知道，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下坠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豁然开朗，比两三个足球场还大的大洞空间里，洞顶缩小版的星空闪着光辉，微微照亮了整个大洞空间。
薛奕身形一滞，轻轻落地。
一栋希腊神话里的大理石建筑立于中间。
神威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
薛奕走过去，用力推开建筑大门，里面一副透明棺椁在建筑中间摆放着。
里面扭曲恐怖的怪物在棺椁里游荡，它如蚯蚓一般身体，有无数个脑袋，无数条触手，无数双眼睛，无数张嘴巴，嘴巴里数不清的尖牙，舌头在尖牙间翻转，像是千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
透明的棺椁透着熟悉的气息，就是哈迪斯多年释放下来的神力，让棺椁更坚固，抵挡怪物不间断的冲击。
怪物每冲击一次，张开的嘴巴就啃咬一次棺椁。
棺椁的力量就会崩坏怪物的嘴巴一次，血肉横飞，整个嘴巴爆碎。
随后怪物又张出一张嘴巴，又一次冲击棺椁。
棺椁在每次冲击之后，都会薄那么一分，神威就会冲出一分，撞击大洞空间又大一分。
难怪镇压这个怪物需要不间断释放神力加强棺椁。不然早就让怪物冲出来，把冥之界域里的不管是生物还是灵魂，全部吞噬殆尽，甚至连界域都会被吞噬。
哈迪斯果然没有欺骗薛奕。
薛奕伸了伸懒腰，做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活动活动筋骨嘛，打架之前的准备。
怪物见薛奕的怪动作都懵了，斜着所有眼睛看着薛奕做操，触手不自觉地跟着扭动起来。
伸展运动，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再来一次……
这该死的东方神秘魅力，挡都挡不住。
一骨一怪就这么扭动身体，多么惬意。
啊，让我们的一起回忆广场舞的律动，操练起来！
呃，扯远了，不好意思。
一整套广播体操做完，薛奕整副骨架都舒心起来，神威压力压在身上都觉得舒服极了。
爆！
全身燃起可怕的火焰，激烈的闪电引得整个巨大的大洞空间都布满电弧，洞顶的星辰都劈下闪电，直击在建筑上，穿透而过凝聚在薛奕身上。
破军！
薛奕向前跃起，双手合十呈剑状，高举过头顶，整个身体像一把利剑旋转着刺了出去。
怪物还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中，扭动着全身和触手，无数只眼睛还在出神享受节奏带来的快感。
噼里啪啦！
棺椁被击中，像玻璃一样破碎开来。
去势不减，直钻怪物身体，搅动着怪物身体和触手破碎，被波及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像气泡破碎一样，啵，啵啵，啵啵啵爆炸。
怪物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来不及反应，只有那无数的嘴巴痛苦地叫喊着，声音如同无数只发情的野猫同时叫唤，混杂着杀猪时猪的撕心裂吼的声音。
很快，薛奕把整个棺椁穿透而过。
怪物大半个身体被搅成碎片，那些脑袋们恍恍惚惚摇晃，玩过格斗游戏的都能看出，这是被打得眩晕了。
被薛奕贯穿的透明棺椁，缺口处慢慢开始自动修复，这时神力在发挥作用。
但是薛奕的力量太过霸道，造成修复速度明显慢了很多，等于给怪物打开了两个出口。
薛奕双手结印，太极八卦印、太上老君印双双祭出，双手一展，砰，强大的力量充斥着整个大洞空间。
怪物自然不知道薛奕在干嘛，趁着棺椁缺口还没修复，化作无数条蚯蚓一般的长条怪，纷纷从两个缺口钻出来，撞破建筑房顶，向高处冲去。
薛奕也跟着跳了出来，站在建筑顶看着怪物作死。
无数的长条怪一边飞向高处，一边凝聚，几乎凝聚成人形，但又没有完全成人形，一会儿多条腿，一会儿多个脑袋什么的，总之，有多怪异就多怪异。
砰！
眼看高处的出口就在眼前，怪物却撞在了看不见的坚硬玻璃上的感觉，由于向上太过用力，怪物整个身体如同果冻砸在地板的样子，全压瘪在出口处。
“嘿嘿，就知道你会趁机逃跑出去，太极八卦结界可不是你能闯出去的。”薛奕讥笑到。
向上的力渐渐耗尽，怪物身体黏黏糊糊地滴落下来，是的，滴落，就是你甩一把烂泥到天花板，然后滴落下来的那个样子。
掉落空中的怪物用它无数的嘴巴吼叫着，然后恼羞成怒的无数条触手向薛奕抓来，触手的前段还长满了圆形嘴巴，嘴巴里一排排牙齿让密集恐惧症都突然犯了。
触手的速度非常快，让薛奕都反应不过来，瞬间头上、身上、手上、腿上都被触手咬住，随后发出嘎吱嘎吱牙齿咀嚼声音。
好痒。
锋利的牙齿并没有咬破薛奕的骨头。
反而原本薛奕身上的火焰烧得触手滋滋响，如果薛奕有鼻子的话，这会儿能闻到烤腐肉的味道。
很臭很臭，但里面有一点点烤肉的香味。
口味重的人闻了也要反胃。
薛奕张开自己双手，合力一抱，把所有触手都裹挟在双臂中，用力向后拉扯，把空中的怪物重重摔在地面上，砸出一滩酱汁，很像浓稠的牛肉酱。
再次爆发力量，闪电和火焰同时激发，触手没几秒就在恐怖的火电伤害中化为灰烬。
那滩酱汁艰难地再次凝聚，这次人形更不稳定了。
以前用Vcd看电影，碟片花了，咔咔地出现马赛克和拖影，对，就是这种感觉。
怪物千万只眼睛忌惮地看着薛奕，无数条触手重新长出来，每根触手前面的嘴巴嘶吼着。
薛奕一甩手，触手被烧成的灰烬散去。
跳下建筑顶，一步一个火脚印地走向怪物。
怪物居然开始害怕和后退。
想当初，怪物多么威风，众神联手都不是它的对手，触手可以不断吃掉众神，壮大自己的神力，此消彼长间，众神落败，只能一起发力把它封印在棺椁中。
多年与棺椁的对抗，耗费了大量的神力。
刚才从棺椁里逃出来，第一时间本就是找神或者人，把他们吃掉补充自身消耗，但没想到薛奕的结界阻挡住了，功亏一篑。
但怪物却不死心，全身爆发更多的触手，让薛奕见了立刻作出反应，烈火和闪电爆发。
但触手并没有冲向薛奕，而是向上冲击而去，把洞顶的那些星辰一颗颗吞噬。
随着这些星辰被吞噬，怪物身体壮大起来。
“不好，洞顶那些星辰，其实就是神族留在这里镇压怪物的神力。这个狡猾的怪物，若全被它吞了，实力成长下去，最后我肯定打不过它啊。”薛奕心里骂道。
薛奕立刻唤出噬魂鼠，不需要说话，噬魂鼠的鼠爪向上一挥，一个旋转的黑洞出现在洞顶。
无数颗星辰被黑洞吸收，与黑洞靠得比较近的触手，纷被搅碎，也被吸收进黑洞里。
咔咔，咔。
星辰里的神力被黑洞吸收后，直接作用在薛奕身体上，与鬼之力产生排斥，骨头都开始开裂，本来熊熊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
噬魂鼠也不好受，抱着头，满脸痛苦的表情。
反观怪物，虽然部分触手被吸收，但不妨碍它不断汲取神力，不断变强。
怪物哈哈哈地狂笑起来，好像真的看到杀了薛奕，突破结界，冲出外界吃个够的希望的样子。
薛奕身上的火焰完全熄灭，神威压力重新变得强大，压得薛奕骨架都蜷缩起来，唯有那颗心脏还在拼命地跳动着，扛着压力。
星辰上的神力大半被怪物吸收，黑洞漩涡没有东西可吸，自动消失，噬魂鼠受不了神威压力，也钻进薛奕身体里避难。
薛奕也不好受，神力排斥得骨头寸寸爆裂，露出骨头内浓郁的死气在游荡。
以前凝聚的两枚魂火都被挤压了出来，在薛奕肩头微弱地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熄灭一样。
怪物吸收完洞顶的星辰神力，渐渐稳定下来，触手回归身体，一个白发白胡子的络腮胡子老头呈现出来，双臂展开，呈十字架状态，双目紧闭，甚是享受。
“哈哈，神秘的东方人骨架，还有强大的生之力心脏，正好为我铸就一副完美的肉体，多谢您的馈赠，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胡子老头用薛奕能听懂的话狂笑着，作为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的老家伙，语言根本不是障碍，随时切换不同的语言。
薛奕被神威压得痛苦得感知能力都释放不出去，体内的神力更是排斥着他不能行动，哪里听得到白胡子老头在说啥。
“不就是神力吗？这么弱小的力量你都不能消化？难怪之前的生之力能让你崩溃。”薛奕的本体意识突然降临，对着薛奕这一丝意识吐槽道。
“你说的简单，有本事你来啊。”薛奕不服气。
“必须的，你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分彼此。看我的吧。”本体意识不屑道。
白胡子老头自然不知道薛奕与本体意识的对话，踱步过来，伸出双手，中间化出一片宇宙，宇宙中心射出一道光线，打在薛奕骨头里的死气滋滋滋响。
“哈哈，异族人，你的身体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