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愿望猴爪 第17章 半夜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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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元并没有怎么出过远门,曾经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天朝的帝都了。
待得他来到香城依旧是一天之后。
看着繁华热闹的香城,他竟一时看花了眼,这可比他的老家,天江市繁荣多了。
从小时候记事开始,他就经常被香城的影视片所熏陶,时常被这座城市的美丽所吸引。
这次出来,许元仅是带了十万块钱,剩下的钱几乎都留在了家里。
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尽快找到愿望猴爪所说的愿望之物。
许元背着包裹,来到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些矿泉水等食物,补充了下物资,连忙在马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北郊区域而去。
只是当结账的时候,他却是有些为难,因为这个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叔,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听得许元直起鸡皮疙瘩,根本听不懂。
不过当支付了一百块钱,许元才隐隐明白,这个老大叔貌似是会说标准性的普通话,之所以谈吐不清,估计是在欺负他是外地人,好讹钱。
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这里毕竟是香城,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来到北郊区域,许元便开始在四周打听有关南若寺的消息。
南若寺,就是此行来的香城的最终目标。
只是像当地的人们打听南若寺的消息时,人们却是闭口不谈,纷纷避而远之,不知所谓何事。
许元不死心,又接连询问了很多人,但得到的回答依旧如此。
他们全都不敢正面回应有关南若寺的事情。
见询问无果,许元只得拿出一个老套却又颇见成效的办法,那便是用钱来问。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许元快步来到一个超市前台,跟超市老板询问有关南若寺的消息,这老板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妇女,一听是询问南若寺,她连忙摇头否认,说是不知情,但直到许元递上五百块钱,这老板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他指引了个方向。
据说这个南若寺早在上世纪年代就荒废了,因为听说其中有闹鬼传闻,出了很多人命事故,就被当地官方给封锁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了。
超市老板为许元指引了一个方向,那是一座位于北郊最高处的山峰。
南若寺,就坐落在山峰之顶。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许元一刻不敢停息,匆忙朝着山峰跑去。
山峰之下,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木植被,就连登顶的山路,都遍布杂草丛生,无从落脚,想要上山根本是天方夜谭,极为困难。
此外,在这些树木缝隙中,还时不时有各种花花绿绿的毒蛇,游走缠绕,看得人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接连尝试了很多次,许元最终还是没有顺利上山。
此刻,天色越来越昏暗,朦胧的黑暗夜色笼罩了整个世界。
白天时分,登山尚且困难,所以就更别提晚上了,更是难上加难。
无奈,许元只好在山峰几里外的小镇上,找了一家旅馆居住了下来。
自己这么一个外人想要顺利登山根本不现实,所以打算等次日一早,就花钱雇佣一个当地导游,一同上山去。
许元在花费了四百块钱,成功入住旅馆。
香城的消费水平,果然比内陆城市区域更高,住个普通宾馆都花费不起。
许元所住的宾馆房间,整体非常潮湿,躺在大床上,都让人感到极为的身体不适,一种莫名的阴冷气息,从阴影的角落直钻进身体内。
经历了多次灵异事件后,许元现在的直觉要比普通人更加敏锐,但凡有些许风吹草动,他总能第一时间的感受到。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许元很快就招架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许元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布满冷汗,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到了极致。
缓和了一下状态,他毫不迟疑的把右手掌心摊开,放在眼前看了过去。
只见此刻,掌心中的血色定字,开始若有若现的溢出莫名的血液,像是正在为他做出什么预警。
除此外,房间周遭的空气中,都开始弥漫出若有若无的腐烂臭味,仿佛有什么极为恐怖的脏东西到来了。
察觉到不对劲,许元眼睛微眯,一个鲤鱼打挺,快速站起身,将从头顶摘下一根发丝放于掌心,打算只要危险出现,便会毫不犹豫的催动割头法。
可惜掌握的媒介法太少了,如果能掌握七八种,或者是十几种,他都有极大的底气,来面对更多的灵异事件。
足足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的发生,不仅如此,空气中的腐臭味也慢慢退去,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见此情景,许元紧皱着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重重的松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的确没有什么事情。
虽说如此,但许元还是不敢麻痹大意,毕竟独在异乡为异客,还是谨慎小心点比较好,免得阴沟里翻船。
就这样,许元警惕了很久,才有少许困意涌上心头,最终他不堪疲惫,又沉沉的睡去。
只是,在他刚睡去没多久,一阵僵硬麻木的敲门声,忽然诡异的从门外响荡开来。
如此敲门声,让原本熟睡的许元再次惊醒起身。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清脆,而僵硬,又具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在门的外面,不间断的传进房间,一时间,让许元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
熟悉的灵异气息,扑面而来,环境的温度,又一次暴跌谷底,如同置身般寒冷般恐怖。
许元顾不得穿鞋,连忙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了房门,注视两秒,他将右手掌心对准门外的方向,细细感应。
果不其然,在右手掌心对准外面的一瞬,掌心中的定字立即溢出大量鲜血。
每一种媒介法的背后,都代表着一个恐怖的媒介灵。
截然掌心上的字溢出血液,那就说明,是门的外面正站立着一个可怕的媒介灵,在进行敲门。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因为所有的鬼,自在诞生的一刻起,都会被魄灵吃掉,从而转化成了无解的媒介灵。
现在,许元已经百分百确认门的外面,的确是有媒介灵的。
真搞不懂,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何会突然被这媒介灵所盯上呢?
思索片刻,也毫无头绪,许元的脸色越发阴沉。
媒介灵根本不会无缘无故的盯上目标,除非你发现了它的踪迹。
可如今来到这家宾馆后,就没有出去乱逛,所以这触发的杀人媒介,也自然无法达成。
当然,除了这种方式会引起媒介灵的袭击外,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方式了。
那便是,门的外面敲门的人,并非是什么媒介灵,而是一个同样有肉身承载媒介灵的活人。
想到这里,许元眼睛微眯,冷声问道:“外面的人谁啊?”
此话出口,外面的敲门声,蓦地戛然而止,但仅是沉默了五六秒,却又是响荡起来。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下,许元完全确认了在外面敲门的人,的确是个活人。
在这么晚的情况下来敲门,必定非奸即盗,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许元已经不在是那个什么不懂的普通人,手上同样沾染了活人的血液,于是,他索性心一横,毫无废话,朝着门外果断催动了割头法。
他将嘴巴对准了掌心上的发丝,用力的吹出了一口气息。
气息喷吐,翻转缭绕,顷刻间化作了阴寒的狂风,向着门外席卷而去。
几乎同一时间,狂风蔓延出去,有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像是门外之人在毫无防备下,被割头法击中,手了重创,或者是直接死亡。
惨叫声荡起,许元不敢大意,又从口袋中取出了愿望猴爪,拿在手中跑了出去。
推开门的一瞬,就看到一具无头男尸,跪倒在地,一颗硕大的头颅,骨碌碌滚在不远处,正一脸无法置信跟骇然的注视着许元,像是做梦也没想到,许元竟然还会有如此手段。
说来奇怪,头颅滚落,并未死去,依旧保持着活人生前表情,乃至它的眼珠都一直滴溜溜转个不停。
显然这人,还当真是一个肉身承载媒介灵的活人。
他跟许元都是同一种人,同样都掌握着一种媒介法。
“你......竟然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男人头颅看到许元完好无损,没有受到任何伤势的走了出来,顿时只觉骇然,被吓得惊叫一声。
可看到屋内只有许元一人,并且还是如此年轻,他不觉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还以为是什么身具大能耐的人,原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足为惧,真是不足为惧!
“你是什么人?半夜不睡觉,竟然敢跑来袭击我?!简直是好大的狗胆!!”
许元一脸阴沉,大步流星走出了宾馆房间,单手从地面上抓起了那颗头颅,抓在手中质问道。
“没想到,一个仅初步掌握一种媒介法的小小灵媒,竟会有如此手段,实在不得了。
男人头颅,对许元的话语并不在意,反而他的声音中,还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嘲讽跟轻蔑,似乎完全不把许元放在眼里。
听到这些轻蔑嘲讽话语,许元面露愠怒,顿时冷哼一声:“你现在可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想要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
“若如不然,我绝对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声,男人头颅陷入沉默,可一想到自己连脑袋都被莫名其妙的斩断,这又不得已的把后面威胁粗鄙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且慢,且慢,兄弟,我来跟你做笔交易如何?”
男人头颅急了眼,慌忙叫停。
“我问,你答!!”
“不要妄图混肴我的视听!”
“第一,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半夜不睡觉来袭击我?!”
“第二,你还有没有其他的队友?”
许元冷声质问。
“我是香城双龙工会的一个灵媒,名叫钟记,之所以会来袭击你,主要是上面的人想试探一下你的实力!”
“这次过来,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的队友!”
叫钟记的男人认真的回答。
“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何来试探我?”
许元夜是第一次来香城,根本就不认识这里的人,也同样没有什么仇人,所以,这个钟记的解释很勉强。
并且,双龙工会,他是连听都没听过,怎么听都像是个地头蛇的黑暗势力。
“兄弟,你是叫李天衣吗?”钟记深呼了口气,急忙询问。
“李天衣?不认识,我今天才刚到香城!”
许元皱着眉头,冷哼一声。
“啊?你不是李天衣?不应该啊,我根据上面提供的位置信息,找到这里,按照信息所说,李天衣就住在这里,那你既然不是李天衣,那你又是谁?”
“你管我是谁?跟你有关系吗?”
许元深知一个道理,斩草要除根,今天既已经得罪了对方,那换位思考一下,对方逃离出去,肯定会怀恨在心,回去了肯定找人,还会重新偷袭回来。
这个双龙工会,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们结仇结怨,自己的处境必定无边艰难。
所以,今天这个钟记必死!!
但在杀他之前,还需要搞清楚一件事。
“你们双龙工会,有多少人?”许元继续追问。
“你是指灵媒吗?哦哦,我懂了,其实算上我在内,一共有三十个灵媒,每一个灵媒都掌握着一种媒介法。”钟记如实回答。
“灵媒是什么意思?”
这个词汇,许元也是第一次听到,不觉疑惑开口。
“灵媒的意思就是指,活人身体中承载了一个媒介灵,以此诞生了一种媒介法,所以也被称之为灵媒。”
钟记继续解释。
“哦,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许元点了头,可随后话锋一转,冷笑道:“既如此,那便安心地去吧!”
话语说完,许元再次催动了割头法,对准手中钟记的头颅发动了袭击。
伴随着阴冷寒风的吹来,只一瞬,钟记便发出了一道凄厉惨叫,瞬间被无形的风刃切割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