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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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速度之快连琴酒都想给她鼓掌，不过想到刚把某人哄好惹炸毛了又要割地赔款，索性不发表意见。
梨奈达到目的，心情愉悦地举杯：“祝你欧洲之行一切顺利。”
琴酒跟她碰了下杯子没有喝，梨奈了解他的尿性并不介意，挥了挥手：“再见~”
“贝里尼，你不跟大哥一起行动？”
伏特加疑惑，贝里尼不是最喜欢黏着大哥？
“伏特加很失望？”
“不不不！”
贝里尼跟大哥一起遭殃的是他，总不能让大哥给她拎包买零食！
他只是看不惯新人仗着贝里尼起势。
“伏特加，过来。”
伏特加靠近，下一秒僵住，她的枪抵在他的腰侧。
“以后对阿光客气点，我这个人呀超级护短，别叫我发现你仗着资历欺负人。”
伏特加连连点头：“是！”
梨奈放好枪迈着淑女步远去，伏特加欲哭无泪：他就知道！他是生存链底端的！
威胁完伏特加，梨奈站在二层的平台看楼下大厅，众位名流三五聚在一起聊天，服务员们穿梭其间提供酒水。
诸星大伪装的坂野界人不在场中，也没有安室透的身影。
梨奈眉梢动了下，正要转身，一杯酒直面朝她洒来，眼看就要泼到礼服上，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挡在身后，“没事吧小姐？”
安室透？
这身服务生的装扮意外的适合他呢。
梨奈摇了摇头：“没事。”
她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塞到他手里：“小费。”
安室透没有推拒，双手接过后放进口袋：“谢谢小姐，需要我带您到休息室整理么？”
梨奈摆摆手，看向差点将酒泼到她身上的中年男人。
男人体型臃肿，肥胖的脸将眼睛挤成一条线，却也阻挡不了他眼神中恶心的欲望，在她身上贪婪的索取。
“不知可否有幸等下请美丽的小姐跳第一支舞？”
“抱歉，我有舞伴了。”梨奈笑着拒绝，仿佛不知道男人心底的算盘。
男人惋惜：“那太可惜了，我是菊池雅吏，菊池财团的社长，改日请小姐吃饭。”
“好啊。”
梨奈一口答应，菊池雅吏转阴为晴，在秘书的催促下给了她一张名片匆匆离开。
“贝——”
“在外叫我梨奈。”
“梨奈，他不怀好意。”
安室透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贝里尼不谙世事的少女形象让他忍不住开口。
“所以呢？你要帮我杀掉他吗？”
紫灰色的眸子闪动，勾唇：“如果是您的命令，我很乐意效劳。”
“就算你再表忠心我也不会把你从朗姆手中要过来的。”
安室透叹气：“被您看穿了。”
“别动他，他还有用。”
“是。”
梨奈冷着脸下楼，被那种家伙调戏怎么都不可能有好心情。
安室透落后半步看向菊池雅吏消失的方向，还有用吗？
菊池雅吏跟黑衣组织有合作啊。
他的任务完成，端着托盘准备下楼等待诸星大那边结束，走到一半突然顿住，梨奈的身边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不能在他们面前出现。
“…”
“笹川小姐，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真巧。”
梨奈循声望过去，一脸诧异：“萩原警…”
“嘘——”萩原研二手指立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喊破他们身份。
松田阵平则是没好气地别过头，仿佛因为上次不愉快的碰面记仇。
两个人穿着得体，优秀的外貌和身高极其吸引人眼球，不少人暗中打量猜测他们的身份。
如果不是他们正在与人交谈，早上前结交。
“萩原先生，宴会里有炸弹？”梨奈压低声音。
他们是爆炸物处理处理班的，普通的刑事案件不会派他们来。
“不知能否请笹川小姐帮个忙？”
梨奈目光扫过两人，笑了：“好啊，楼上有休息室，两位跟我来。”
“…”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跟着她来到二楼的某间休息室，门口挂上有人的牌子锁上门。
“笹川小姐知道场内有炸弹似乎不害怕？得到消息不先离场？”松田阵平忍不住找茬。
萩原研二拉了他一下，无奈对梨奈道：“小阵平的嘴不讨女孩子喜欢，小梨奈别跟他一般见识。”
梨奈笑眯眯：“两位专门处理炸弹的警官在我怕什么？万一炸弹被装在车子上，我自己跑掉不是要被炸上天。”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算你聪明。”
“两位警官将这种内部消息泄露给我没问题嘛？”
萩原研二：“合理范围内可以请求民众协助调查，小梨奈有过直面炸弹的经历，心理素质比其他人好。”
“你们想我怎么协助调查？”
“警方得到情报，宴会场所中藏着五颗炸弹，将于十二点启动，离现在两个半小时，担心惊动炸弹犯，警方不敢派太多人手进来，由我和小阵平秘密潜入搜查炸弹，在爆炸前拆除，只是进来的急，我和小阵平的身份经不起细敲，所以请小梨奈帮忙打掩护。”
梨奈沉思。
听上去很像组织的后手，但场内真的有炸弹琴酒不可能不跟她打招呼。
啧，今晚还挺热闹。
“好啊，我可以带两位警官各处检查。”
以她的身份，除了主人家的专属楼层不能进，其余的地方畅通无阻。
“不介意我先跟同伴打声招呼吧？”
“请便。”
梨奈走到旁边给绿川光发消息，顺便让琴酒带着伏特加先撤离。
他留在这边，会场不炸也得炸。
萩原研二跟松田阵平眼神交流。
‘小阵平你收敛点。’
‘哼。’
松田阵平视线落在她的手机上。
同伴…是那个家伙吗？
他去信息组那边调查过这个女人，笹川梨奈，19岁，父亲未知，母亲笹川智惠子是有名的女社长，意外亡故后作为独女的笹川梨奈继承产业，身价百亿。
她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记录的十分详细，做不了假，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什么让一个有钱的大小姐跟杀手扯上关系？笹川家又不是靠灰色产业起家的…
再深的资料需要去笹川家的老家并盛町那边调查，但是并盛町不受官方约束，想要调查阻碍重重，不小心就会惊动笹川梨奈，不得已放弃。
据说并盛町黑手党肆虐，如果笹川家是那边的黑手党似乎就可以解释清了。
啧，除暴组那些都是干什么吃的，让黑手党大摇大摆的乱来。
不过hagi说的不错，如果不是炸弹犯被击杀，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小阵平，走了。”
松田阵平回神，取下嘴里习惯叼着的烟塞回烟盒。
算了，看在hagi的面子上暂时放过她，等诸伏的潜伏任务告成她总会落网的。
梨奈背过会场地形图，搜索出几个最可能藏匿炸弹的地点检查。
很快找到一颗。
萩原研二蹲下小心拆开外壳：“炸弹已经启动，具备爆炸条件，需要马上拆除。”
他从怀里拿出拆弹工具开始动作。
“还有四颗炸弹，你们两个先去其他地方搜索，我拆完这颗炸弹后跟你们联系。”
进入工作状态的萩原研二很认真，神情严肃。
松田阵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事关数百名人员的安危，容不得马虎。
“我们继续找。”
余下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在巨大的会场内寻找四颗炸弹并且拆除，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幸运的是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再次找到一颗炸弹，只是炸弹的地点有些特殊——女洗手间。
还是本场宴会主要使用的洗手间，人来人往，不说拆弹，松田阵平一个男人进去就足够引起轰动。
两人在门口等了将近十分钟，来去的人依旧没有减少，松田阵平焦躁地扯了下领带。
“女人都这么喜欢上厕所？”隔壁男洗手间的人流量明显少很多。
“你一定没有女朋友。”梨奈嘲讽。
松田阵平琐眉：“什么意思？”
梨奈伸手摸进手包，走到他面前就着他的墨镜涂上口红，“啵”了一下嘴，指了指嘴唇：“因为女人需要补妆呀~”
松田阵平：“…麻烦。”
他更烦躁了。
按照笹川梨奈的说法，那些女人把洗手间当成补妆的场所，那一直到宴会结束估计都不会停。
萩原研二打来电话，他接通：“hagi。”
“你和小梨奈有收获嘛？我又找到一颗，马上准备拆除。”
松田阵平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他，萩原研二吸了口烟：“让小梨奈帮忙想办法带你进去拆除，剩下的我来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松田阵平接受了他的建议：“好，你小心点。”
“知道啦！松田妈妈~”
挂断电话，松田阵平看向梨奈，后者冲他无辜的眨眨眼。
松田阵平：“……”他不信她没听到hagi的话。
深吸一口气，他挤出笑容：“请笹川小姐帮忙，欠你个人情。”
松田阵平承认自己情商低，但是求人该有的姿态他是知道的。
“警官先生的人情我可不能错过，只是…”
“只是什么？你还有什么条件？”
“嘛，人家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得到松田警官一个人情够了，人家只是担心办法松田警官不能接受。”
“哈？”松田阵平觉得她在说笑话。
这种紧急情况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这可是你说的，等下可别怪我。”
“哼，我没那么小气。”
梨奈勾唇：放话太早了呀警官先生。
得到松田阵平的保证梨奈拎着包大摇大摆走进洗手间，没多久里面补妆的贵妇小姐们走出来，路过松田阵平时打量了好几眼，看到他的脸后露出理解的表情。
其中一个贵妇道：“快进去，我让服务生挂上牌子，不会有人进去打扰你们的。”
松田阵平：“？”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进来啊，时间快来不及了。”梨奈站在门口催促。
走在最后的贵妇脚下一个踉跄，忙加快步伐，走到拐角忍不住用余光扫了他们一眼。
啊，年轻人呀…
松田阵平不是没在女洗手间处理过炸弹，但是清场工作用不上他们，他没处理过这些，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压下心中困惑，他大步走进洗手间，梨奈拿出一个‘暂停使用’的牌子挂在门上。
松田阵平在梨奈的指引下爬上通风口。
“藏在这里你也能发现？”
“我的耳朵十分灵敏哦~”
“比如上次警视厅你没有直接走远躲在拐角偷听我就听到了。”
松田阵平手一抖，他黑脸：“现在让我分心，你是想同归于尽吗？”
“不想，跟你这种毒舌男死在一起我怕自己闭不上眼睛。”她的嫌弃溢于言表。
松田阵平额角暴跳，咬了咬牙接着拆弹。
五分钟后，他拿着炸弹跳下来。
“好了。”
“萩原警官已经找到第三颗了，我们找到最后一颗说不定能赶上下面的演讲。”
松田阵平咬着烟：“那种东西听不听无所谓。”
他最讨厌听领导们开会逼逼叨，宁愿做负重训练。
“你这种个性不像警察。”
“小丫头，你要学会了解人的多样性，警察也不例外。”
梨奈眯眼，忽然笑道：“是啊，说起来你这不算什么，我可是听说过有人当警察是为了殴打警视总监，也不知道梦想实现没有。”
松田阵平笑容消失，盯着她一言不发。
“松田先生作为现役警官应该不用我科普关于骚扰的处罚吧？”
“呵呵，矮豆芽不是我的菜。”
嘲讽拉满，不顾梨奈的反应快步走出洗手间。
梨奈却不放过他，追上去：“说不过就人身攻击？松田警官是不是玩不起。”
“谁要跟你这家伙玩！”
“哦呀，别生气嘛~”
“安静点，你想被所有人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吗！”
“切…”
两人斗嘴走远，绿川光和安室透面面相觑，眼底是同样的凝重。
“她——”
“以后我们的所有联系切断，如果有事找我从那边联络。”
指的是通过联络员转达，两人所属的部门不同，如此联络无疑是浪费时间。
但一次又一次的巧合让绿川光的心紧绷，他不能牵连zero。
安室透明白他的意思，说不出否定的话，因为他们现在所代表的不仅仅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更是执行任务的公安，肩负着守护国民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