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下等奴隶的五个兽人(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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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笙你好,
我是你的曾外祖母宋柒。
知道你的名字是通过“卜未”测算的结果。
“卜未”是一块黑漆漆的石板。
能预知未来一百年内的所有事。
你这个时代应该是称呼它为“预言石板”。
如你所见,我并非这个时代的人。
我来自十万年后。
在实验“卜未”的测算功能时,意外穿越到了十万年前。
按照你回来的时间,应该是一百零三年前。
是的,你没看错。
我用的词是“回来”。
小悦,你一直认为的父母不是你真正的父母。
……
一切种种皆因我而起。
年少贪心,又识人不清,犯了大错。
……
小悦,与信放在一起的是召唤灰羽弓的零件。
灰羽弓陪我征战数年,足以保护你性命。
它们被我放在了东隅、西平、南蔷、北威、中篱五个王宫里。
……】
足足四张。
宋悦笙看完就用火折子烧了。
信的内容解释了原主的身世。
母亲是人,父亲是南蔷部落的狐狸。
兽人不能与人结合。
故而,原主父亲的家族知道这件事后,把原主一家抓了起来。
原主姐姐因为去母亲朋友家玩躲过了一劫。
姐姐叫宋元曦。
他们逼原主娘亲亲手杀死原主这个孽种。
只要杀了,就不反对两人。
为了救原主,原主娘亲在杀她前,给她戴了能穿越异世的手环。
从信上内容来看,手环应该是属于宋柒的。
但“杀了”原主后,原主父母还是死了。
信上只提宋元曦在中篱部落的黑市。
没提宋元曦从小到大怎么过的。
但从接触的短暂时间来看,宋元曦过得也不怎么好。
身世是搞清楚了。
但还有更多的疑惑。
宋柒说的“错”是什么?
天下那么多地方,为什么要把召唤灰羽弓的零件放在男主所在的王宫里?
信上提到的原主父母死亡是通过“卜未”画面看到的。
画面,即连续不断的图片。
但她只能看到一幅画。
除非是“卜未”碎了五份后,功能降低了。
还有段冷霜。
宋柒在信上多次让她小心“和你一起来的女孩儿”。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难道是原主的死亡结局?
片刻后。
宋悦笙啧了声。
跑偏了。
想这些又不增加任务值。
但灰羽弓可以拿一拿。
毕竟是十万年后的科技。
宋悦笙买了一匹快马,忍着害怕,连夜朝中篱王城奔去。
这地方是第二熟悉的。
找起来容易些。
能测验“卜未”,说明宋柒在研究院工作。
讲究逻辑严谨。
那么,藏匿地点要么是同个位置,要么是其他三个边角。
次日辰正三刻。
宋悦笙快马加鞭到了中篱部落。
她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整张脸惨白。
忍不住地干呕。
善心的兽民把她扶去了医馆。
等她调整好状态已经是申时了。
她也如愿在同个位置的墙角找到了第二个盒子。
同样的四张信。
零件是一个表盘。
宋悦笙把长短针放在表盘上,它们自动归到了零点。
无法转动。
剩下三个应该是表盘后的零件。
烧完信。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路过的宫人提到了柴榷的名字。
宋悦笙从树后走出,拦住了两人。
从她们口中,宋悦笙知道柴榷用自己的私钱买萤石,弥补了段冷霜答应的空缺。
用的还是段冷霜的名义。
即使这样,段冷霜还是没有出现。
她们说柴榷这两天心情不大好。
柴榷把段冷霜想得太简单了。
或者说,他只把当做了拯救天下的圣女。
但抛却圣女这个身份,段冷霜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看到兽人找身无分文的自己要萤石,不被吓跑就怪了。
议事堂的门前没有守卫。
宋悦笙进去得很顺利。
柴榷在发呆,连她喊他都没注意。
还是她把他手中的折子抽出,柴榷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宋姑娘?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他摇了摇头。
“不对,你怎么来的?又是翻墙?”
“我怎么来不重要。”宋悦笙把折子放在一边,“我听说你最近有些烦恼,不如说出来?把自己的烦心事告诉其他人,烦恼就会分担,自己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宋姑娘是特意来的?”
宋悦笙答非所问。
“既然心中苦闷,不如好好放纵一番?”
柴榷疑惑地看她一眼。
**
一刻钟后。
柴榷看着拿到议事堂的酒坛,不赞同地摇头。
“喝酒伤身。”
“你不喝怎么知道伤身?来吧。”宋悦笙倒了杯酒,举杯向他示意,“人类有句话,叫做一醉解千愁。”
柴榷怀疑地拿起桌上的酒杯。
“真的可以解忧?”
“当然。”
酒过三巡。
柴榷借着酒劲说了很多。
大多是在抱怨圣女为什么不出现。
“其实我知道圣女已经离开了,她跟着走的是南蔷部落的大皇子……”
宋悦笙的眼眸微闪。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柴榷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呛得他咳个不停。
“我只是想不通圣女也会言而无信。”
“圣女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宋悦笙安慰道。
她不喜欢这里的酒,没喝几口就不喝了。
现在只期望他喝得再不清醒些……
这样她才能离开。
既是去西平王宫找零件,也是因为酒后不能立刻见面,要给他脑补的时间。
柴榷凑到宋悦笙旁边,脑袋晕乎乎地看着她。
“你也会言而无信吗?”
宋悦笙笑着推开他的脑袋:“人都有缺点,所以……别太信我。”
这句话已经定性了。
柴榷的眼里流露出迷茫,似乎不懂她这么说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指着旁边斟满的酒杯。
“宋姑娘,你为什么不喝了?”
“因为我的烦恼很小,两杯酒足够解忧愁。”
宋悦笙把酒杯递给了他。
柴榷看着酒杯,然后又看了看宋悦笙。
“你说过要分担我的忧愁。”
宋悦笙嗯了声。
下一瞬,酒从他口中渡了过来。
宋悦笙的睫毛轻颤。
不是。
柴榷喝醉酒是这样的人设?
像梨花,又像是沉香的气息瞬间占据了柴榷的全部嗅觉。
他能感受到层层衣物下的难受,唯一的解药是眼前的人。
以至于他从轻柔的唇瓣触碰逐渐进展到热烈的口舌纠缠。
越吻越深。
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宋悦笙用力推开他。
柴榷这才如梦初醒般,身体微微摇晃,晕乎乎地倒在她耳边,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呢喃道。
“你身上的味道才好闻……”
说完这句话,他就晕了。
宋悦笙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说之前的事。
她无奈地把他拖到了旁边偏殿的床上。
酒量也不行啊。
一小壶倒。
如果没有柴榷刚才那么一下,她肯定要煮醒酒汤把他弄醒,再说亲密之事。
次日清晨。
柴榷头疼地从床上坐起。
床?
他揉着脑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过了一会儿。
他的脸颊不由得通红。
这这这……
酒果然伤身。
柴榷慌乱地下床。
太着急,险些被绊倒。
他准备倒水给自己压惊,结果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几行字:
柴榷,你本就做着为百姓造福的事。
圣女有或没有,对你的帮助不大。
你说得对。
酒很好。
但不适合你。
我下次一定不给你喝酒。
柴榷只觉得脸烫得厉害。
不会。
太失礼了。
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