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现实很残酷,我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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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村。
观音禅院毗邻村子。
观音禅院在方圆数十里都极是有名，特别是金池长老活了数百年时间，佛法高深更是有活佛之称。
也因如此，不少村民慕名而来。
墨家村也得到了发展，日久天长虽然名为村子规模却比一些镇子都要大上不少。
诸多小沙弥涌入，不管是之前在墨家村待过的还是没待过的脸上皆是带着兴奋。
“阿弥陀佛，此地距离上次贫僧上山之时，又繁华了许多。”
一名年纪颇大的僧人双手合十缓缓开口。
只是脸上得意之色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上次上山之时，自己还只是个普通人，十年时间又有多少人能耐得住寂寞？
然而熬过了这些时日，终究是迎来了破茧成蝶之日。
再回来，物是人非自己身份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去的时候还是凡人，回来之后已经是服了‘仙丹’得了长生成了‘仙人’。
莫名有种‘衣锦还乡’，锦衣日行之感。
至于一些和江帆一样从小被收留在山上的小沙弥，此刻更是一个个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对于他们来说，山下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他们从上山开始，可从来没下过山。
要知道打小被收留上山，长老说了要保持心性纯真，别说和山下的人接触了。
就是寺庙里一些其他服用了‘仙丹’的师兄，自己这些人都没有接触过。
自然对什么都是好奇的。
“师兄，我等来了这里，要不先等等宗信师叔？”
一名小沙弥开口询问道。
“禅院赐予我等仙丹，这是天大的福分，但也不是没有代价。”
这名年岁大的僧人开口，其他僧人默默点头。
这也是宗信师叔早上说的。
长生啊！
自古以来无数人追求，怎么可能不付出一些代价。
至于这代价，也很简单。
只需要为神佛收集信仰，自然可以长生久视。
这在在场僧人看来，都不是个事儿。
甚至如果收集到足够的‘仙丹’，自己这些人还有可能获得新的‘仙丹’。
一颗仙丹几乎让自己这些人获得了另类长生，若是多服用一些仙丹是不是可以真正做到长生久视？
甚至在长生的同时还能增长神通威能。
宛若真仙人！
这可比一些老掉牙的修行故事要真的多了。
“可宗信师叔让我们等他一起来再行动，我们——”
“阿弥陀佛，你以为解决道凡那小子需要多少时间，保不齐师叔此刻便在哪里看着我们呐~”
顿时在场僧人脸上露出不屑。
道凡错就错在，他不应该这么强。
大家同样都是服用了仙丹的人，凭什么你觉醒的神通比我们强这么多?
或许道凡比自己这些人要强，但比之宗信师叔那可真是差远了。
宗信师叔都不知服用了多少仙丹，两人完全就是天地之差。
说不得，等我们完成任务回到这里之后。
宗信师叔就提溜着道凡的头颅，在这等我们呢~
......
观音禅院山脚下。
“此人名王二家里排行老二，原是这镇上富户，家中生活倒也富足！”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见了，宗信倒是指着一旁拿着紫砂壶有些茫然的汉子开口介绍。
“他爹年轻时攒了不少资产，儿子媳妇孝顺儿，没事儿就喜欢坐在摇椅上用这紫砂壶喝茶~”
“阿弥陀佛，能享此天伦之乐倒也自在。”
江帆双手合十，也没有打断而是看着宗信诉说。
对方说话越多，自己了解的也才能越多，虽然想通了其中大致关节点，但很多事情依旧不是很清楚。
掠夺灵蕴？
这自然不可能只是观音禅院一方的事情。
如果这个世界本就没有长生，那倒也还没什么。
都按这方世界有靠着灵蕴可以获得长生，那么问题就大了。
灵蕴是构成世间万物的基础，若是人缺少了灵蕴那么就缺少了为人最基础的东东西。
性格大变，却又还是原本的‘人’。
这大致就是区别了。
而在掠夺灵蕴这一块，站在金字塔最顶层的无疑就是天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
下一层才能轮到观音禅院这种。
或许，所谓的仙丹本身也是一种掠夺灵蕴的方式。
但在往下的凡人身上，江帆是真的不知用的是何种手段了。
“老衲第一次见他时给他一金想要买这紫砂壶，他拒绝了。
第二次见面之时，老衲给了十金，他依旧拒绝了！
上次见面，老衲出了百金，如今他家中也只剩下王二一人了！”
“三年布局，一朝收获至少也能凝练三颗以上的仙丹，如今我已经活了六七十年？”
宗信平淡开口，似要诉说江帆和自己之间的差距。
六七十年的时间，自己积累的‘仙丹’何止数十颗，和江帆自有天地般的差距。
另一边，江帆则微微一顿。
就算对方没有细说江帆也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金对于墨家村来说，绝对是一笔横财了。
王家老大王家老二必然是闹得鸡犬不宁，此刻再加上王二一脸兴奋的过来。
说不得还闹出了人命。
“贪念压制住了灵蕴，若是死后反而更好收集一些！”
江帆悟了。
贪嗔痴乃是人体三毒，灵蕴也是人体必要部分，这就像是事物的正反两面。
三毒加深，才能更好的提取灵蕴。
下意识的心中升起一团怒火，法海本就嫉恶如仇，如今见了这场面若非江帆受到影响不深，早已经直接动手了。
“你天资算是极好，可千不该万不该发现此等秘密，你很危险！”
宗信双眼微眯。
他活了数十年，对其他人命、或者自己所作所为之事情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但观音禅院是自己所在意的，任何威胁到观音禅院的人或者事物，都必须要铲除！
“你或许觉得你吃了仙丹觉醒了神通会很强，还杀了道信道恒得到了他们身上的灵蕴。
也许还想着秒天秒地什么的。”
宗信迈步，周身恐怖的威压瞬间爆发。
庞大的法力几乎要充斥整片空间。
宗信很自信！
这么多年下来，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仙丹了。
江帆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三颗而已！
算的了什么？
“阿弥陀佛，现实很残酷！”
宗信缓缓抬手。
原本面对江帆时心中那股危机感早已经没了，之前正是感知到这股危机感才说了那么多。
如今看来，大概是自己之前想多了。
一个连法力都没有觉醒的人，凭什么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而我，就是现实！”
“嘭!”
手掌落下，一瞬间好似天崩。
以江帆为中心，瞬间荡起滚滚烟尘。
“无趣！”
宗信叹息，随即转身只是随即动作一顿，回首瞳孔更是一缩。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