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雨,到来的鬼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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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事务所地下。
此时事务所中只剩林轩和红缨两人。
据红缨所说，其余人现在都在忙，具体在忙什么，她没说。
但林轩能够猜到，其余人应该是忙着寻找鬼面王的踪迹。
就在刚刚，他去地上看了下，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
确实是明天无疑。
林轩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红缨姐，我明天想请一天假，去学校办理下转学。”
说是转学，其实是在守夜人的操作下合理退学。
“行。”
红缨点点头，“各种材料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明天你自己过去还是我陪你去？”
“我自己过去就行。”
他明天请假，可不只是为了退学。
更多的是为了赵空城和鬼面王。
林轩考虑的，不仅仅是通过尼伯龙根救下赵空城，他还想吞噬鬼面王本身和它的禁墟，进一步提升自己。
虽然忘了鬼面王禁墟的具体能力，但他还记得，对方的禁墟叫鬼面相地，好像还是个高危禁墟。
（序列90到199，是'高危禁墟'）
要做到这些，他最好是参与进去。
如果待在守夜人内部，一举一动都在他们视线下，许多事情都不太方便。
在别人看来，他只是个盏境的新人，不可能放他去接近川境的鬼面王。
林轩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个清晰的认知，现阶段，他不可能打得过鬼面王，只有等赵空城将鬼面王打成重伤，才有可能。
但林轩不可能放弃鬼面王这个送到嘴边的食物。
他需要更快速的提升实力。
林轩可没忘记，在新生训练的中途，过年的那会儿，古神教会会派海境来针对林七夜，要么加入，要么死。
而他，尼德霍格的代理人，还是以那么高调的方式出场，必然已经引起古神教会的注意。
古神教会对他的兴趣，或许还在林七夜之上。
林轩可以确定，尼德霍格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而他能知道的事，古神教会的神袛应该也知道。
尼德霍格忽然出现，还不是在北欧而是大夏，必然会引起他们的兴趣。
不止如此，还记得北欧神话对尼德霍格的描述，邪恶简直是祂的代名词，和古神教会是多么的臭味相投。
简直完美符合古神教会的要求。
同时位格还高，起码也有个至高神的级别。
这不来拉拢一下都说不过去。
甚至于，再派来一位海境也不是没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林轩自然会有些紧迫感。
他必须尽快提升血脉纯度，提升实力，至少能在未来古神教会的袭击中保住自己。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一步慢，步步慢。
他很明白这个道理，也必须付诸实践。
而鬼面王，一个川境的存在，同时还觉醒了高危禁墟，若是他能杀死对方，血脉纯度应该能涨一大截。
······
二中。
在喧闹声中，林轩走进教室。
李毅飞看到林轩，凑上前来。
“林轩，听说你昨天请假了，发生了什么？”
因为保密条例的影响，李毅飞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家里有点事。”
林轩信口胡诌。
蒋倩把林轩拉到一边，“林轩，林七夜他······”
“他没什么事。”
“那就行。”
林轩能看到蒋倩明显松了口气。
蒋倩等人看到林轩回来都暗自松了口气。
当时林轩和林七夜被他们落在最后，昨天一天林轩和林七夜都没来，他们还以为两人已经······
还好没事。
就在这时，空气突然安静。
转头看去，是一位长相帅气的少年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美丽的眼瞳。
漆黑瞳孔中，仿佛有点点星光闪烁。
此人正是林七夜。
此时他正环顾四周，像是在观察。
很快林七夜就注意到教室里的林轩，有些惊讶。
昨天被赵空城逮住，和他聊了许多。
聊天时，赵空城提到林轩，说对方已经加入他们，还说林轩和他一样，也是一位神明代理人。
未曾想还能在这里碰见他。
林轩只是瞥了林七夜一眼，就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既然是要“转学”，做戏就要做全套。
借助众人注意力都在林七夜身上的这个时间，他快速整理好自己的物品。
“林轩，你干啥去？”
李毅飞注意到林轩背起书包，神情疑惑地问道。
“我要转学。”
“啊？”
不等李毅飞多做反应，林轩已经离开教室。
和教室门口被围观的林七夜擦肩而过。
林七夜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看到他，林七夜就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巨大龙影，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滔天恶意，和让人颤栗的威压。
若非自己当时处在一种奇妙状态，根本扛不住那股威压。
他也听到了林轩刚才说的话。
转学应该只是个借口，对方加入了那个神秘组织，自然不可能再在这个学校上学。
在今天之后，对方和他们这些学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林七夜重新回到座位上，身旁座位已经空空如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他不打算加入那个神秘组织，只想好好学习，争取将来找个好工作，回馈自己的姨妈。
办公室中，林轩的班主任，那位女老师正为他办理转学手续。
而林轩趁此机会不着痕迹地翻开学生名册，上面记录着林七夜的家庭地址。
······
办完转学手续，林轩离开学校，径直来到刀具店挑了两把剔骨刀。
反正不差钱，林轩直接选的最贵的，也没讲价，付了钱拿起就走。
转头去另一家店里买了把雨伞，将这些东西全收到尼伯龙根里。
这是林轩在开发尼伯龙根时发现的功能，能作为林轩储存物品的随身空间使用。
做完这些，林轩回到自己龙华园的别墅，开始今天的训练。
红缨根据他的自身情况给他设定了训练计划，不过按她的说法，这个计划是临时的。
等队长闲下来，会亲自指导他训练，并重新给他制定一套训练计划。
林七夜属于半走读生，只有晚上回去，中午时分待在学校。
就算他中午回去，他姨妈上班不在家，也没人给他做饭。
所以他只需等到晚上放学时，去林七夜家旁边等着。
当然，要和赵空城避开。
如果他没记错，赵空城直接找到林七夜家里去了。
要是正好和对方撞上就尴尬了。
时间来到五点半。
林轩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轻便衣物。
还有半个小时林七夜就要放学，他也该动身了。
天色暗沉，云层厚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要下雨了。
林轩根据学生名册上的地址，找到一间矮小的住宅楼。
正有昏黄的光晕从中透出，打在灰扑扑的地面上。
林轩躲进昏暗的巷道，撑起伞，开始等待。
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远处的矮旧住宅楼。
大雨倾盆。
大约六点左右，透过密集的雨幕，林轩看到一个身影飞速冲进住宅楼。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中年人打着伞，走出住宅楼，坐进一辆黑色厢车。
正是赵空城。
要开始了。
林轩攥紧伞柄，神情凝重。
太阳坠下天际的地平线，天空变为深黑，暗沉的雨幕当中，他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林轩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一下一下。
他迈步出了小巷，朝着赵空城离开方向走去。
林轩走的很慢，因为他知道，对方很快还会回来。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看到赵空城抵着耳麦，飞速朝这边跑来，手中还提着个手提箱。
他对着耳麦说着什么，眉头紧皱，带着一丝怒意。
林轩抬起头，看到赵空城正朝他奔来，“惊讶”问道，“老赵，你在这干啥呢？”
“你怎么在这？”
赵空城眼睛瞪大，表情震惊。
他听红缨说了，林轩今天请了一天假，未曾想会在这里碰到林轩。
“林轩，快跟我来，和我一起疏散平民。”
鬼面王正朝老城区赶来，他正要疏散平民，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
他想到林轩已经成了守夜人，于是冲他喊道。
幸好，幸好他碰到林轩。
多一个人手，疏散起平民来会快上不少。
赵空城说完话，立刻朝着老城区跑去。
身形穿梭在雨中，速度快的惊人，雨滴打在他肩膀上，溅起朵朵水晶花。
林轩将雨伞收进尼伯龙根，紧跟上赵空城的步伐。
每一步都溅起朵朵水花。
忽然，赵空城停住了。
眼前是透出光晕的矮楼，林轩被强化过的嗅觉闻到一股恶心至极的恶臭。
他不得不感慨，有时候嗅觉太灵敏也不是好事。
味道源自不远处的井盖，林轩手中出现一柄剔骨刀。
他知道，鬼面王要来了。
PS：作者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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