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苏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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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两年过去，苏秀香上初三了，学习紧了起来。
一天傍晚，叔叔和婶婶又来家里，说什么奶奶在那边住了几年了，是时候让俩老人换一换位置了。
上一世也发生过这事，当时苏父苏母没有反对，直接答应了，但是第二天一早给送苏爷过去的时候，那边却不让进门，说不想换了。
苏父心里恼，苏爷也觉得尴尬。
几十岁的老人家被小儿子一家拒之门外，老脸都丢尽了，最后苏父又抱着铺盖卷带着苏爷回了自己家。
再之后就是苏奶为了孙女在大雪天摔了腿，发生了一系列令人难过的事情。
那时候，苏秀香已经去县里上高中了，平时不在家，当时发生的一切她也都是听邻居们说的。
据说苏奶看孙女苏冬月摔跤，连忙去扶她，雪天路滑，她拉起了孙女，自己却跌倒了。
原本也没啥大问题，及时去诊所看看还能接好，可是苏婶苏叔怕花钱，就让苏奶在家躺着养。
养着也行，最起码吃些有营养的，可老二家怕苏奶吃的太多太好，屎尿也多，上厕所还要人扶着，太麻烦。
所以，两口子就给苏奶吃些稀粥，还每顿只能吃大半碗，多了不给。
苏奶嚷嚷着饿，却没人理她。
拖了一个月，骨头彻底废了，双腿动都不能动了，直接瘫在床上了。
苏奶那时也才六十岁，饿得话都说不了，屋内屎尿味道冲鼻，老二家两口子又给她减少了饭量。
时间久了，老二两口子就更加不耐烦了，不仅给吃的少，看到苏奶忍不住拉裤子里，还会打骂她。
就连苏冬月这个被苏奶小心翼翼拉着起来的好孙女，都敢扯着她的脸扇。
更别说孙子苏冬量了！
一家子对苏奶都充满了厌恶。
半年之后，苏秀香收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苏奶没了，她连忙请假往家赶，就算平时再不疼她，那也是她唯一的奶奶。
血脉亲情是斩不断的。
当天，晴空万里的天气在搭好灵棚之后忽然狂风乍起，风卷起灵棚门口的帘子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苏奶躺在棺材里，脸上蒙着白布，苏秀香没敢看，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哪怕瘫了，也不可能半年人就没了！
苏父说他们几天前就想去老二家看看苏奶，可是老二家锁着门不让进，一直到苏奶没了，他们才通知奔丧。
守灵当晚，初夏的天冷的吓人，狂风不止，灵棚里的人很晚才睡着。
苏秀香睡得很不安稳，她梦到苏奶尖声喊着苏父的名字，惨叫着说老二家害她，要毒死她！
她吓得赶紧坐起来，灵棚外面狂风卷着沙土飞扬，中间似乎有个佝偻的身影越走越远。
去的方向看着就是苏婶苏叔家的位置。
她看了眼不远处躺着的苏父，此刻苏父的面容极其不安，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次日，苏奶下葬之后，回了家，苏秀香跟苏父说了这事，苏父怔愣了好久，一句话都没说。
如今，命运的齿轮即将再次转到这一刻，苏秀香看着爸爸答应苏婶苏叔的要求，心里叹气，他们要真想换一换也未尝不可。
怕只怕他们根本不愿意换，这次说换人估计是苏婶跟苏奶吵架临时起意罢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苏父带着苏爷去老二家的时候根本进不去他们家门。
苏奶不愿意来，苏婶也后悔了昨天的决定。
苏秀香想要提醒苏奶，可是老婆子倔的很根本不愿意听她说话。
再说，她只知道苏奶是为了扶起苏冬月才摔倒的，但她却不知道具体是在哪一天。
这种事或许根本阻止不了，除非她远远的离开老二家。
可惜，此时的苏奶跟苏爷已经是水火不容，根本不愿意同他待在一个屋檐下，更不可能跑来老大家住着。
初三的课程很紧张，苏秀香想要考县里最好的高中就必须全力以赴。
这回她没有去找同学玩，每日拼了命的在学校学习。
她忘了邻居郑大叔还惦记着她，每次路过都会往苏家看。
一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她做完最后一套中考模拟卷子才回家，此时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路上人很少。
从初中学校到最西头的家里，她要走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双十年华的少女，身材窈窕，脸庞青涩而美丽，扑面而来都是青春的气息，加上苏秀香本就长的美，那气质在整个初中称得上校花。
只是这个年代还没有那么时髦，也没有校花校草之类的称呼。
那天夜里很黑，天上一个星星都没有，路过偏僻的地方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苏秀香快步走着，虽然她不怕坏人，但是她也怕黑啊！
要不是初中的知识她都忘的差不多了，她也不用加班加点做模拟卷子，更不用这么晚才回家。
走过一条街道，前面就是一段没有没有人住的麦场，平时大伙都在那里打稻子晒麦子，现在不是农忙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吓人。
苏秀香默默走着，双目直视前方，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比如飘着的玩意儿。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一声声踩在她的心上。
“小云，什么东西在我们身后？”她颤抖着问，只要听到一句跟阿飘有关的东西，她都要吓得跳起来。
“不是我们，是你身后。”小云淡漠的纠正。
“行了，别咬文嚼字了，到底什么东西。”
那声音越来越近，听的她耳膜都要炸裂了。
“放心，不是阿飘，阿飘是没有声音的。”
“那是谁在跟着我吗？难道有人默默保护着我？”
“别臭美了，你是长的美，但是还做不到让小屁孩们保护的地步，这个时候的孩子正是敏感时期，一起上课还要在桌上画个三八线，更别说保护你了。”
“这人你认识，正好上次没打过瘾的话，你还能再打一顿。”
听了小云的话，苏秀香放松了下来，原来是郑大叔啊。
这个大色胚还不死心呢？
行，那就再给他来个左右手双打吧。
不是阿飘就都不算事儿！
郑大叔看了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前面那个黑乎乎的身影，他知道那是他看了几年的少女。
旁边就是麦场，里面堆满了稻草垛，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他内心一喜，快走几步，伸手勒住了少女的脖颈，拖着她去了麦场的一个草垛后面。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因为激动发出狼一样的光芒。
苏秀香被郑大叔勒着脖颈，看人停下来了才弱弱的说:“你是谁？”
郑大叔没说话，嘿嘿笑着去摸她的脸，不曾想却被对方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力气之大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
他一时窒息赶忙松开了勒住女孩脖颈的胳膊。
“放…手！”他微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