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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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兰碧虚跟着众人一起交卷，这次科举落幕了。接下来就是等候放榜以及重头戏曲江宴了。
曲江宴，考中的进士放榜后，大宴于曲江亭。宴席中皇帝、王公大臣以及新科进士们，一边欣赏曲江的田光水色，一边品尝美味佳肴。
期间歌舞升平、吟诗作对、把酒言欢。可谓是意气风发、风光无限。其中也会有很多大家小姐、将相之后挑选如意郎君。可以说是唐朝学子最向往的宴会了。
兰碧虚在自己住的的院子有到弄了几天，终于在一声爆炸声后随着冲天的火光在发笑。终于他研究出了烟花，正好在宴会时放几个助助兴。
这时听到了一阵乐声，一队吹奏着喜乐的乐队停在了自己家门口。“兰碧虚，兰大人在吗？”门口传来动静，兰碧虚脸都没洗带着一脸黑灰出现在了大门口。
随着兰碧虚的出现，把门口接待的兰槿吓了一跳“少爷我还没去叫你，你就出来了。恭喜你了少爷，高中甲科第三名。”
领头的礼部官员也向着兰碧虚道喜“恭喜兰大人高中探花，请上马游行吧。”
这时由于门口的动静，杜素绢领着可离以及兰疏桐也走了出来。“小槿，怎么回事呢。这么热闹。”
“夫人是少爷。少爷中探花了。”兰槿急忙回道。“这是好事呀。小槿去账房取些钱来咱们贺贺喜。”杜素绢说。
“碧虚哥哥，恭喜你了。”可离站在他身边说道。兰碧虚伸出手来凝出一团水在脸上洗了洗然后对着可离说道“中个探花不是信手拈来，等我游完街驾着七彩祥云去找你。”
可离脸红了上来，当初兰碧虚离家时信里说要驾着七彩祥云去娶可离。这件事她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碧虚哥哥好坏，不理你了。”可离说完跑回了院里。
“兰大人，还是抓紧时间吧。耽误了时辰可不好。”礼部的官员催促道。
兰碧虚走到马前翻身上马“好咱们走吧。”这时兰疏桐问了一句“你这不是刚中吗？为什么他一直叫你大人呢。”
在她的认知中，兰碧虚虽然是探花但并未担任任何官职。礼部来人身穿的可是五品官服，现在叫大人是不是有点早呢。说不定兰碧虚被册封的官职还没这位礼部的官员高呢。
“妹妹，你不知道吗。哥哥我其实还是朝中三品大员呢。”兰碧虚对着兰疏桐说道。说完他骑着马去游街了。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母亲我先走了。”
兰碧虚骑着马离开了，随行的乐队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兰碧虚游历于各个街道之中，帅气的脸庞，意气风发的样子引得不少人的感叹。
走马观花之后，兰碧虚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又实验了几次后，他彻底掌握了烟花这门技术。他心中淫笑起来，可是明天晚上让你终身难忘。
“你怎么笑的这么淫荡呢。”兰疏桐的话响起。兰疏桐在与兰家人接触多了起来后，被这一家人感染了。非但没有受辱，反而真的跟兰家小姐一样处处尊优。没有尔虞我诈，也不用提防着谁。
“明日曲江宴，你跟可离都随我一起去吧。看我如何在诗会上独占鳌头。”兰碧虚说。
“其实我有事情问你。”兰疏桐没有回答兰碧虚的话。
“什么事呀。要是你想家了，我可以送你回去。”兰碧虚说道。
兰疏桐摇了摇头，“其实我想问你，你到底为什么把我从卢家带出来。一开始我想的是父亲说的你要占有我、玷污我，等到一定时间卖于烟花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后来我想的是，让我为奴为婢折辱与我。可现在我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当着养尊处优的小姐。而且不用考虑其他之事，我感觉有些不真实了。”
“怎么你很失望？剧情没有按你想的发展。”兰碧虚笑了。这姑娘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呀。
“我带你出卢家没有任何目的。别的不说就那晚，发生的事情就算我把知情人全杀了。以你的身份失去靠山你绝对会很凄惨的。我要一个人不杀，你的结局只怕会更加凄惨。 ”兰碧虚慢慢的说道。
兰疏桐思索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第一个情况，兰碧虚把人全杀了只留下自己。生父养父都没了，自己的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
要是追究起来自己是带仇人进卢家的祸首，不追究只怕会沦为家族普通之女可能会为了一些利益把自己随便嫁出去。没了娘家势力，自己在遇人不淑会遭遇什么不敢想。
第二种情况更危险了，兰碧虚要是只把锅砸了转身就走。那么自己生父绝对会被卢建堂杀死，卢建玉积压了十几年的屈辱等会在自己身上释放的。自己可能会被直接折磨致死。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除父亲外的所有人呢。”兰疏桐继续问道，她想出来了第三种状况。
“你信不信，卢家有野望的人太多了。你父亲的那种情况，随便来个枷锁八九层的人都可以置他于死地。除了把你带走，没有任何破局之法。”兰碧虚说道。
“那就回到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带走我呢？”兰疏桐继续问道。
这姐妹到底怎么了，带走你其实是一时兴起。还有一点就是你还不算太坏有情有义的。在危难之间敢挺身而出，比起其他卢家人强太多了。不过这话不能跟你说呀。
“其实吧，我不愿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人最无助的就是眼看着悲剧发生，却无能为力。”
“虽然你的悲剧是因为我而产生的。但是如果卢家不搞这些小手段我也不会登门拜访。这就像蝴蝶扇动着小小的翅膀，可在万里之外一场风暴却因这小小的翅膀而起。”
“可能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会把几个人几十个人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事必有因、因必有果。”兰碧虚只能讲起蝴蝶效应以及因果报论。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金陵城我那个族哥仗势欺人之时。我的结局就已经被注定了？”兰疏桐问道。
“可以这么说，之后一系列的事情起因都是因为金陵的一点小冲突。如果说那时候你们选择息事宁人，之后的一切都没了。”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我还是我的宰相之子。你还是你的卢家大小姐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了。”兰碧虚说道。
兰疏桐没有再问“其实我发现，你这人很奇怪，也很矛盾。”
“愿闻其详。”兰碧虚说。
“你做人做事的标准，可以说跟我们有些格格不入。像是有些东西束缚着你，自称口人魔。可实际上只会找罪魁祸首从不愿伤及无辜。”
“明明有通天的本事，却愿意按照世俗的条款约束自己。看似随心所欲，但却有自己的行为标准。”兰疏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