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时宰在文野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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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直升飞机降落在白鲸上，空音绫子将呆愣状态的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送上了飞机。
转过身，望着一脸复杂的中原中也微微勾起唇角：“中也你也上飞机吧，对了，上次你给我买的蟹肉罐头很好吃，一会回去再给我买一些吧。”
中原中也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死死的握住了空音绫子的手腕：“你跟我一起上去！”
空音绫子脸上的笑意加深：“放心吧，中也，我的计划不会出错，为了吃你给我买的蟹肉罐头，我会给自己留好后路的，
你在这里反而会拖我的后腿，呐，还是说，黑漆漆的小蛞蝓这么粘主人，一刻都离不开？”
空音绫子那稚嫩精致的脸庞毫无破绽，就好似真的给自己留了后路，真的会去吃蟹肉罐头一样。
中原中也仍有些迟疑，却被空音绫子半推半就的推上了飞机。
直到飞机消失在视线内，空音绫子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熟悉的声音：“治君，我们已经找到使用白鲸的异能者赫尔曼了，
只是他已经失去了对白鲸的控制，我的异能力对他无效。”
听着电话内传来的太宰治的声音，空音绫子也走到了白鲸的控制室。
她发动异能力—人间失格，将手贴放在了控制台上，一边和电话那头的人说：“太宰，现在在对赫尔曼使用异能力。”
电话另一边的太宰治却迟迟没有触碰身旁的赫尔曼，他已经猜到了对方要做什么。
也正因如此他无法下手，那样的高空下，白鲸消失没有任何后路，对异能力无效化的治君会死。
电话的另一边，空音绫子察觉出太宰治的迟疑，轻笑一声：“太宰，织田作说过让我们去救人的那一边，
那个时候我没有听他的，这次我想听他的。”
太宰治出奇的平静，在那一日河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真相。
织田作之助的墓地有人去过的痕迹，知道这个墓地的只有他和治君。
他闭了闭眼，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忙音，缓慢的抬手碰了碰赫尔曼的肩膀。
伴随着两个同样的异能力发动，半空中隐匿于云层之上的白鲸化作虚无骤然消失。
空音绫子的身影急速向下坠去，久违的失重感传来，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也是真的要离开了。
身影透过云层急速下坠，在半空中化作点点星光逐渐消失。
空音绫子扮演太宰治的到来，就像是一场盛大的烟火秀，绚丽且短暂，却会让看过的人记忆深刻。
......
半昏迷，半清醒间，耳边传来机器滴滴的声音，以及许多人的说话声，嘈杂混乱，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只知道这声音吵得让人头疼，当她努力想要清醒，看清楚一切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盖在了眼睛上。
一瞬间，耳边嘈杂混乱的声音骤然消失，她不受控制的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当空音绫子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熟悉的房间地板上，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
冰冷不掺杂任何情绪的机械音，这一次没有在梦中出现，反而是在清醒的时候发出了声音。
这道声音像是从脑海深处传来，又像是从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冰冷毫无感情。
“擅自更改任务中人物的命运，惩罚如下：封存过往任务所有记忆，永不可解封！”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音绫子过往任务中的所有记忆被一片空白顶替。
非常人性化的消除了任务世界的记忆，残留了其他所有的记忆。
空音绫子能清楚的记得她去了几个任务世界，当她想再仔细的去想任务世界都发生了什么，只有一片空白。
这才是祂真正的惩罚，也是警告，祂再告诉空音绫子，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监视下，我想让你记得，你就能记得，我不想让你记得，你永远也记不得。
封存记忆却没完全封存，还保留了一部分记忆，就是想看空音绫子明明知道有一段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痛苦和恐惧。
所有的情感都有保存，唯有记忆消失，每一次的回想，都是情感的唤醒，亦是痛苦的开始。
祂更加精明阴险之处在于每一次任务都不会准确告知，需要空音绫子自行探索。
这样的探索代表她在任务世界要待上许久，在任务世界中，她所扮演的人物都会对所在的世界有着极强的归属感。
甚至于人物的性格底色会逐渐吞噬她身为空音绫子的一面，一旦在任务世界中停留的时间过长，就会被同化吞噬，永远的留在那个世界。
这让空音绫子每一次的任务都十分艰难，她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任务并完成它。
不受控制，无法脱离，有多少意志力不坚定的人会就此崩溃，又有多少人因为沉溺于任务世界中的美好和归属感，从而永远的留在任务世界。
在任务世界正常死亡后，又会去到哪里，这是空音绫子一直以来都好奇的。
每当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脑海中就会出现一个声音，提醒她不要试图这样去做，代价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空音绫子疲惫的揉了揉头，清空脑海的思绪，安详的瘫在地板上。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留精神以应对下一次的任务，绝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被影响了思绪和精力。
空荡荡简洁的房间内，没有窗户，没有时钟，在这里没有任何时间概念，安静的诡异，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
那道唯一的木质房门再次打开，刺眼的白光照射进屋内。
空音绫子面色如常的站起身，朝着白光走去。
伴随着白光消失，房门关闭，少女的身影再次消失。
被白光包围的空音绫子好似被人拥入了温暖的怀抱里，让人忍不住想要贪恋这份短暂的温暖。
大量的陌生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入脑海，性格，着装，身高，样貌，性别都在记忆涌入的瞬间发生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