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灵智学（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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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有人了吗？”看到迟迟没有人上前，两个座位都空下。刚刚还在一旁逍遥的九条吾郎看了看表，距离下课不到五分钟了。
此时高田旭准备举手，他已经观察了半天，也多熟悉了一下课上教的内容，正打算去试试。
但在那之前，又听九条吾郎说：“对了，我们这里的尖子有哪些？来几个厉害的人看看。”他这说法学生都犯迷糊。尖子生能理解，就是成绩出众嘛。但这说法怎么怪怪的？又不是擂台比武。
九条吾郎自顾自地接着说：“这样吧，刚才讲的例题。有没有人在给出解答之前，就自己做出来的？”
于是在一片沉默之中，有两只手举了起来。
是高田旭和神宫琴叶。
也许真的是太难，也许是有些人不愿意举手。
但总之结果就是全班都看着这两个人，脑中还回想起，今早开始在年级中传播的流言。
“正好，刚才你们还没上来过吧？要不你们两个来试试。”九条吾郎也不管真假，和话语内容不同他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高田旭没有推辞，他本来就想试试了，直接起身走上台去。
但令他惊讶的是，讲台桌的另一面一个优雅的身影也迎面走来——正是一身深青色长裙的神宫琴叶。
班中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虽然这两人表面和之前上去试试的同学没有什么区别，却又营造出一种奇妙的对峙气氛。
“神宫同学加油。”有几个特进班的女生率先在下面小声喊道，渐渐有更多人声援的声音响起。还有几个男生吹起口哨。
高田旭看了看，还有不少支持来自A班。
才一星期，神宫琴叶在年级里已经这么有人气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支持高田旭，很多A班的女生看到这种情况，也在喊“高田君加油”。立园阳太和丸山小胖也在台下给他声援。丸山小胖还在挤眉弄眼，像是在说“你可代表我们A班，别输了”。
高田旭倒没有心理压力，他不会真的当成一场比赛。
但在台前拨动机器的期间，他又改变了主意。
神宫琴叶、辻光里、高田旭……未来基金的常规奖项，一年级只有三个名额。
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辻光里，高田旭至今对她一无所知。
但神宫琴叶就在眼前，她也同属于特进班。现在不正是探听两人虚实的另一个机会吗？
比就比吧，看看这个并列第一的位置能坐得稳吗。
两人坐到台上，此时椅子已经被坐的方向变了，恰巧形成相对的构图。
两人对视，谁都没有先行动。高田旭从神宫琴叶端庄的坐姿和平和的笑容中竟好似看到一种无比的自信。
九条吾郎看见迟迟没有开始。才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握拳一敲手心道：“也是，你们两个比一比吧。由我来当裁判。”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
两人同时按下启动，带着迷离光芒的球体开始划出复杂的轨迹。
教室里的学生们看到，两人都从容不迫地开始了这种奇妙的打地鼠游戏。
一分钟后。
“通，通关了吗？”
“一分钟！如果错误像他们犯的那样少，一分钟就可以让球的运动平息下来！”
“厉害，太厉害了，神宫同学。我上去的时候脑子里根本一片空白……”
“之前佐佐木他，是三分钟通关吧？”
“那个高田很厉害啊。”
“之前就知道高田头脑很强。老见他在课上预习高年级的功课，不过这么一看更直观了。”
日本还是很讲究集体荣誉感的。A班开始有更多给高田旭加油的声音。特进班也很热烈。他们的“代表”神宫琴叶本来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不过要比较的话，神宫同学更厉害。他比高田同学快了五秒左右吧？”
“高田同学出错了吗？这玩意儿也没个明确的计分，到底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啊……”
“神宫的手速就更快，不如说她计算得更快。”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高田作为男生，这方面更有利。”
“这样啊，光看的话还以为高田手更沉稳一些，操作上肯定占优呢。”
“要不要再比一次？”
台下热火朝天，台上的九条吾郎也称赞道：“你们两个水平真的不错。等等……”
他直接走上台，将两人的机器调整一下，嘴里嘟囔：“加一点难度吧。现在有六个球需要考虑，波次也会更困难一些。”
“九条老师，稍等一下。”变成六个球，高田旭用带上台的纸笔，稍微模拟了一下可能遇到的情况。
除此之外，他还根据刚才的经验，对判断的方式做了一点简化。
其实就如九条吾郎所说，这个游戏只用到了今天学习的一部分。
只需计算有没有超过阈值，严格来说不需要完整的公式。当然高田旭目前也没工夫思考既然如此，那么完整的公式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过高田旭的数学水平很一般，短时间也没办法构造出一个简化算式。
他就背诵了下几种情况下的特解，并在脑中多次熟悉实操时的思维流程。
神宫琴叶则镇定到可怕的地步。听说改变规则后，她没有花时间看这看那的，就无所事事地眺望着窗外。
“三、二、一，开始。”
再次开始后，班里的气氛明显更加紧张，几十双眼睛盯着前方。
这次仪器上小球的运动果然更加眼花缭乱，九个球不断地转换着位置，而且每一个波次的扰动运动幅度都更加剧烈。
场面显得更加混乱。但两人依旧十分冷静地处理着每一个球。
基本在每次他们轻推小球后，这一波次的扰动就开始变得缓和。
“一分钟……一分半！”
等两人通关后，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看他们每次调整的间隔不超过两秒，正确率还这么高，也就是说真的不超过两秒就变换了一次吗？”
“六个球的时候明显难了很多。”
“算得好快，公式都变化了。怎么做到的？而且还是连续计算。”
“只算前几个我大概也能做到吧？但后面肯定会乱的。”
这下众人看向两人的目光都不同了。
这个小游戏能体现的东西很局限，但却十分直观地展示出两人非凡的脑力。
再结合两人平时在学校的态度，他们还都是十分努力的类型。
又有天赋又努力，也难怪让旁人望尘莫及。
“不过硬要说的话……”
“啊，那个啊，对呀。”
“又是相差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