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攀攀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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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在船上，南阳莫家的那个莫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背后。
突然说话，吓我一跳之后，有一大惊吓啊！
我回头现是周总，方小姐恭敬地喊道：“周总！”
他摆手让人离去，我笑说：“周总，您这是要亲自带我参观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可是林总的贵客，现在又是我们四季院的贵客。
而且还跟海顒有了合作关系，我亲自带你参观，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我说：“那你们可真是看得起我，若是有一天，你们去A市到了我的地盘，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于是，他就带着我继续参观了，给我讲述海顒的历史。
海顒目前已经有了六十年的历史，算是中国船舶产业的鼻祖级别企业，目前云家已经传了三代。
从刚开始几艘货船，单纯的几条固定路线，到了此时，货船客船，海外海内都是他们的业务范畴。
这其中经历了六十年，是无数工作人员努力与奋斗的成果。
这堪比一个王朝的建立般精彩，其中云老爷子的父亲，曾经还有过与海盗大战三百会和的英雄业绩。
我就感觉在听历史故事一样，瞧着这偌大的港口，远边的大海，即将落到海平面下的夕阳。
那黄金色的残阳潇洒地铺在海面上，水波粼粼，是一道非常美妙的风景。
同时也对我从未接触过的行业，肃然起敬。
要知道，贸易是经济展的保障，而，他们船队的建立，水路的开通，都是促进国际国内贸易的驱动力。
周总瞧着远边的大海，如指点江山般激昂，说：“陆地上，到处都是土地，但是，需要开垦，才能够有路。
海面上到处都是水，但是要开通水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说几十年前，就在十年前左右，我们的船出海，还极有可能会遇见未知领域。
若是碰巧遇见暴风雨天气，再加上海风、龙卷漩涡等等，船沉在哪里都不知道，船员们也是有去无回，有着生命危险。
现在，信息时代，我们的船上都有强大的信号追踪系统，但凡在航行过程中有任何的不妥，我们的信息中控室立刻便会知道。
然后采取紧急措施，以此保证人与物的安全。”
听他讲了这么多，我特别地想去看把“海盗”系列的电影再看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觉得刺激吧，明明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周总总结说：“所以，我们船员的制服，要的可不仅仅是个花样子，我们所要的是在关键时刻能够救命的一套服饰？”
我纳闷地说：“您的意思是要跟防弹衣一样的功能性服饰？”
周总转头看了我一眼，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要防弹衣，找你们也没有用啊！”
想想是这个道理，他们在船上大概有十几个职能岗位，所以，这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系列的衣服。
严格地说，这是个大单子，不仅仅是海顒的影响力，而是，他们的需求量也是大的。
设计好说，我们团队的设计水平绝对没问题，但是生产工厂就麻烦了。
这必须用大工厂，有着高科技与熟练操作工才能够生产出精良的服饰出来啊。
想想就感觉头痛，因为好像又要请是韩焱来帮忙？
周总按我所说的，给了我不少资料，我想着带回去先看看吧！
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设计师这个职位啊，是个费体力又费脑力的活儿。
我就单纯从这些资料里面筛选有用信息就需要好几天的功夫，就更别说正式动笔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从A市掉个人过来帮忙，一个设计师，还要一个助理。
可是，那样的话，就太耽误了，这样下去，是让我在这边常驻啊？
我不乐意，四季院虽然好，风景宜人，但是，终究不是我自己的家，我呆着别扭。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把能够收集的资料一次性收集好，然后我打包整理带回A市，以后在网络上跟他们联系。
现在网络如此达，像我们这种职位，是完全没必要面对面服务的。
打定主意，我就想着怎么“告辞”啊？
话说得有点伤人，云澈一天没理会我啊！
我想着既然如此，那我也该撤出去才是啊。
既然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怎么能够住到别人的家里来呢？
若说，我是远方来的一个朋友，他们接待我这个一两晚的，他们高兴，我也高兴。
但是，若是时间长了，就不好了。
主人家不说，我这个当客人的，便要自觉了。
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明白，既然有机会在这里，与这家人如此亲近。
那就不如攀攀交情，一则嘛，人脉本身就重要，能够有幸结识这样一家人，是常人难得遇见的机会。
二则嘛，他们以礼待我，我要是太客气了，不是让他们觉得生分嘛。
于是，晚饭之后，我就主动地陪着云夫人散步。
云夫人礼佛，故此，我还特意做了点功课。
我打着请教佛理的借口，单独与云夫人谈话了。
她说：“现在的年轻人对佛法都是不感兴趣的，不曾想你这么个年纪轻轻的丫头，竟然问我关于佛法的问题？”
我说：“佛法无边，普渡终生，我已经经历过生生死死的人，自然这个世界某些事情，看淡看轻。
对于让人静心明神的佛法，心之向往，只可惜，我毕竟是年轻，还未入门，只是略懂一二而已。”
云夫人好奇道：“哦？那你倒是要好好跟我说一说你经历了什么生生死死？”
我这要是为了讨好，忍着疼痛说伤疤。
说到我年幼时父母双亡的事情，云夫人听完感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再大的富贵抵不过一个意外罢了。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讲究什么、什么刺激？蹦、蹦什么来着？拿着一根绳子就系在身上，从高台上往下跳，他们也是不怕的。”
我解说：“蹦极……”
“对，就是这个，我们家云朵就喜欢这些，被我教训过几次，便再不敢了。
说是安全，但是，谁知道哪回就不安全了呢？不碰终究是好的，佛法有云，凶者，避也。
幸好你父母还能够为你留下一笔财富，可让你衣食无忧，又有几个肝胆相照的朋友，能够替他们照顾子女。
不然，九泉之下，都是不安的，我稍有，要为他们念一段往生咒才是。”
我说：“您费心了。”
走入了她佛堂的范围内，感觉气氛都变了，院子内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亭亭如盖，房屋都显得渺小了。
隐约闻见檀香味道，院内还着一个大香炉，可能是焚经燃香的。
我请教道：“若是，为生前犯错的人祈祷，不知道该念什么经？”
“当然是‘悔过经’。”
我扶着她走进了她的佛堂，屋内有着半人的佛主金身，以及各种小型彩雕菩萨。
如十八罗汉、四大天王、龙王等等，错落有序地分立两旁。
中间有她打坐的蒲团，看这阵势，确实是一位真纯向佛的人。
她好奇地问道：“是谁生前犯了错。”
我说：“是我舅舅……苦无父母教导，他又生性洒脱，故此，走上了歧途，这才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她惋惜说：“可悲、可叹。”
她很热心地说：“你把你舅舅的生辰八字给我，我给他念几段经文超度。”
我就听话地给她了，顺便还陪着她念了一段。
她知道，她的这种做法，肯定不得年轻人推崇，故此，她三个女儿肯定也没得耐心陪她念经向佛。
即便陪伴她左右，也不过是为了敬孝道，或者是奉承。
所以，见我真心陪伴她，并且赞成与欣赏她的这种“绝世”作风。
待我距离也近了一下，我们唠唠家常，她就跟我提起她年轻时的事情。
“我年轻时，是怀过宝宝的，但是后来出了意外，宝宝流产了。
后好几年，医生检查身体也没有问题，但是，总是怀不上。
于是上一辈的老人家就让我抱养个女儿，视为招弟，于是，我们就收养了云鹜。
紧随没过两月，我就真的怀孕了，我觉得这是上天的眷顾，于是作为回报，我又在孤儿院收养了云麓。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全家人都欢喜，可惜万万想不到的时候，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突然就胎死腹中了。
费了好大的劲儿竟然生出来了个死胎，而且我的身体也坏死了，医生说怕是不能生了。
所以，我这辈子也就没得儿女缘，从那以后，我就虚心向佛，不问世事，只在家里用心教导两个女儿。
等着她们长大成人，各自到了学校寄宿求学，我又觉得孤单，于是，我又收养了云朵。
这些年，多亏她们承欢膝下，我才不至于放弃生活，能够在这四季院里颐养天年。”
算算年纪，云老爷子跟云夫人都是快七十的高龄了，云鹜云麓只是相差几个月大，今年周岁都是三十五岁。
我按说，年纪不小了，但是，她们好像都是结婚多年，却都没有孩子？
这不得不说是件怪事儿！
女人之间就是这样，只要有共同的话题，很容易打开心扉。
一回生，二回熟，云夫人对我印象还真是不错的。
还说要认我当干女儿，我当机立断地喊了一句“干娘”。
老太太脸上的皱纹都乐成花了。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她也就是留我多住些时日，让给我不要想家之类的。
等我回到客房都已经快九点了，我看见云澈就坐在通往客房的长廊栏杆上。
背靠着廊柱，一只腿曲着，手臂懒散地搭在膝盖。
侧颜如玉，如晚风般朗朗入怀，路灯的微弱光芒落洒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披上了一层月光轻纱。
也不知为何，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好像在沉思。
我见他沉思得这么专心致志，就打算偷偷地溜过去。
不过，很遗憾，并没有逃过他的法眼。
他冷冷地问道：“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就这么不珍惜，一转手就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