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碎了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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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容:……
早知道烂外面了。
她硬着头皮,职业假笑,“萧总,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萧淮面露尴尬,放开了他怀里哭的几乎断气的小娇妻,微微蹙眉,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顾廷川勾了勾唇,起身逼近苏容容,身上独有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扑鼻,让苏容容直想打喷嚏。“他的病不便于明说,但是,必须治好他。”
苏容容低着头疯狂翻白眼。
真当她是医圣转世无所不能啊!
可面上,她还得维持着人设兢兢业业的模样不让人怀疑,“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
“萧总,在场没有外人,您这边请。”
萧淮冷冷'嗯'了一声,掀开鲛纱窗帘,示意苏容容跟着他进来。
苏容容刚掀开帘子,就看到黑着脸的萧淮,在解裤腰带……
“萧总,我要不换您夫人进来?”
萧淮冷冰冰的昵了她一眼,继续解腰带。
苏容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难不成……
“您这是,得了痔疮?”稀罕!霸总会长这玩意!
她瞪大了眼睛;在萧淮那三分不羁四分凉薄的眼神中,低着头双肩颤抖,努力憋笑。
在这位首富总裁的金屁股上,她看到了……一颗粉刺。
俗称疖子;一个周自然就好的那种。
“萧总,您这开点药涂涂就好了。”苏容容满脸无语;这么点小事,让她大老远跑一趟?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上药。”萧淮冷漠的声音传来。
“我?”苏容容指了指自己,“不合适吧?我还是把您夫人换进来吧……”
她连忙掀起帘子,远离了这颗金屁股。
江亦蕊原本已经哭晕在沙发上;看到苏容容出来,一个飞射弹起来,“苏医生!”
“我家先生,怎么样了……”那副肝肠寸断的模样,苏容容差点就信了。
她低着头,不敢跟闺蜜对视,怕笑场。“夫人放心,您先生暂时没事,只是需要您……”
“不!!!”
话音未落,江亦蕊就嘶喊一声飞扑过去,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帘纱外,虔诚的好像在跪拜遗像,“先生!您一定不能出事啊!!”
“您放心,您心心念念惦记的那个咖啡店的女孩,我这就帮您寻来!”
那个咖啡店的女孩,原著万人迷女主。
是个倔强顽强的灰姑娘;男主喝了一次她的咖啡,便恋恋不忘;甚至后期为了女主要跟自己的夫人离婚;利诱不成,还强行用了些手段让女配净身出户。
“进来!”低沉喑哑的一声低语,让柔若无骨的江亦蕊吓了一跳。
她娇滴滴的,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那个金屁股时差点没绷住。
“先生,您都这样了,这种事情还是节制一下吧?”
“或者我把那个姑娘找来,您随意!”
她转身要跑,被萧淮拉住了手腕。
修长的玉手微微有些凉,将她纤细的手腕拽住,轻轻一扯,便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先生!这样不……好……”
欲拒还迎的江亦蕊,被塞了一管消炎膏。
江亦蕊红红眼眶满是不解,低头看着手里的消炎膏,吸了吸鼻涕。
“我没事,就是长了颗粉刺。”萧淮复杂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妻子,江亦蕊小脸苍白,看得出应是担心他不吃不喝才这样清瘦。
他微微扬了扬唇角,抬手不算温柔的擦去了她眼角的一滴泪水。
沾了一指头的粉底液……
“哦。”江亦蕊低着头,神情很是失望。
对上萧淮黑曜石般掺杂着不解的目光时,她连忙扯出一个微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失望到了极点,却不忘强行挂着一抹娇俏的微笑,温柔的帮那颗金屁股上药。
顾廷川隔着纱帘看向床上互相依偎在一起的和谐身影,满意点头。两根修长的玉指夹着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苏容容。
“苏医生,这是你的诊费。”
苏容容两眼放光心里狂欢,可仍然努力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恭敬上前双手接过。
“谢谢顾总。”
她看着手里的黑卡,吞了吞口水。
“眼角膜移植的手术,你能做吗?”磁性的嗓音此刻如同地狱般的魔鬼,让苏容容瞬间僵住。
她其实很想说,自己是割痔疮的,不是割眼睛的。
可为了保命,她皮笑肉不笑的抬头,“您要给谁做啊?”
“一只调皮的小猫咪。”他微微垂着眼帘,遮住了眼底的阴霾。
小猫咪?不会是男二对女二的爱称吧……
因为原著写的实在是太狗血了,她看了个开头就弃文了;剧情还是看了一半原著的闺蜜透露给她的。
可男二的这条感情线比较晚,前期都没有出现官配。
所以,总裁文里经典的套路之——眼角膜之恋,要提前开始了?
“顾总,私自移植角膜,犯法的吧?”她试探性的问。
顾廷川温文尔雅的挽了挽袖口,微微倾身,唇瓣在苏容容耳边轻启,“做好你的分内事,别问这么多不该问的。”
苏容容大脑瞬间通电,连忙后退了几步。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连家庭医生都这么高危了?她不会因为撞破什么豪门密辛被灭口吧?
顾廷川轻嗤一声,看着苏容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不逗你了。”
“你放心,法律这方面,我比你熟。”
熟个球啊熟!一本破霸总小说法律体系能完善才怪呢!
心里默默吐槽,但苏容容还是敬业的点头,“明白。”
顾廷川看着苏容容一脸憋屈的模样,饶有兴致的弯唇,“一会吃完饭,你就收拾好东西跟我回家吧。”
萧淮的老母亲都要来蹭吃蹭喝,顾廷川当然也要跟着蹭。
“小猫咪可不能再等了。”
“好的顾总。”苏容容头皮发麻。
“对了,我最近总觉得累,你来帮我把把脉,看看是哪出了问题。”顾廷川有些疲惫的摘了眼镜,迈着笔直的双腿径直走向沙发。
苏容容连忙过去,隔着一层丝帕帮他诊脉。
“尺脉沉……哦?”她挑了挑眉,眼中多了几分戏谑和探究。
老嫂子,这是一夜干了多久的活啊。
把自己搞成肾虚了?
“咳咳。”苏容容镇定的咳嗽了一声,“就是日夜劳作太久,不打紧。”
“我给您开两副药,您喝点就没事了。”
顾廷川将信将疑,一瞬不眨的看着苏容容在纸上写下了一堆补肾的药……
一个霸总的尊严,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