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失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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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事，就让它过去好吗？”
“过不去！”
苏扬沉默的坐起，悲伤笼罩全身。
云兮回想着两人的曾经，她也想忘，可是他们杀死了彼此的信念，夺走了彼此仅存的那点念想，他无法理解她，她也无法理解他。
再爱也不能回首。
入世后，她只想简单的活着，封印识海，做一个普通女子，相夫教子，可是命运的铁链还是把她推向战场。让她直面死亡。
而他再次出现在她的身边，她以为只要她隐藏得够好，他就不会发现她。
可是他发现了，再次用温柔沦陷她。
他是她的死穴，一碰就血流如注，爱恨交加。
他的爱太深沉，太偏执。
她不敢要！
*
苏扬走了，离去时的眼神，那么悲伤，悲伤得云兮不敢回想。
云兮狠下心，转身，收拾好心绪，去操练场。
烈日当空，汗水打湿着戎服。
她的兵得按照她的方式来训练。
她不主张牺牲，从来都是能保命就尽量保命，哪怕残废了，也要保着一条命，回家陪伴亲人。
她教的招式要么狠辣致命，要么猥琐偷袭，要么投机取巧，反正一切以活着为目标，剩下才是完成任务。
麾下的士兵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怎么跟之前的将领说得完全不一样。
可是上一次她的确带着他们拿下了虎头沟，现在他们整个旅出去都很有面子，一听他们是凌云兮麾下的，都充满了羡慕。
虽然还有很多人不服他们，说只是运气所致。
可是胜利就胜利，战绩在那摆着。
凌青淮一脸的骄傲，姑姑可太厉害了，能统领这么多的将士。
凌云龙看着云兮熟练的教学，还有那旅帅战袍一穿，气势就出来了，威风凛凛。
仿佛她生来就是将帅。
凌云杰和凌云川何尝不是这种感觉，他们边骄傲，边疑惑。
戎国军那边静悄悄，按照以前的经验，这是在憋大招。
与此同时，军营里出来另外一种言论，说凌统帅抓了他们秦信，必遭戎国军报复，就是不知麒麟军抗不抗得住戎国军的灭顶攻击。
有的将领甚至出言，说凌云兮不该违抗军令，没有摧毁虎头桥，而是占领了虎头桥。
七月初，闵大年接到任务，带领一个师，去和戎国军一战。
起因是戎国军派来使者，要求麒麟王交出俘虏和秦信。
麒麟王自然是不同意，因为这个秦信，他的声望好了许多，朝廷送来的新兵也及时许多，皇帝甚至亲写圣旨，鼓励士气。
两方几番商谈，最后达成协议，戎国军让出十城，交换秦信。
但是必须打一战，双方派出一个师的军队，在虎头沟来一场战斗，输方让出一半的城。
就是说即便是麒麟军输了，也能赢回五个城池。
戎国军的理由是既然是将士，输赢都得在战场上解决，即便是换回俘虏也要在真刀真枪之间角逐。
一个秦信能换回五个城池，何乐而不为！
麒麟军都知道这秦信厉害，没想到戎国军竟然愿意拿出十城来交换，这已经是戎国军最大的让步。
麒麟王八百里加急报告朝廷，皇帝允了，并强调要用最精锐的士兵出战。
为何会选上闵大年？一来凌云兮在他的麾下，二来闵大年虽贪功，确实有几分实力。
作战之前的排兵布阵，闵大年招来五个旅帅，还有旅下面的卒长，共同制定作战方案。
接近三十名将领都围在军事推演沙盘前。
麒麟王商议秦信的事情，只有最高的将领才知晓，闵大年也是接到任务后才知道，说了前因后果，云兮听着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师帅，这个秦信是何来历？”
闵大年稍魁伟，眼睛小而精亮，也不知那日麒麟王为何没有罚他，所以他现在的神色是沉着的，看起来很威严。
云兮的问话，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给人一种贵人语迟的错觉。
“原本是弓箭军的军帅，威名甚广，不知为何坐镇在虎头沟？”
云兮：“戎国为民军的统帅是秦顶天，他们都姓秦，可有关联？”
闵大年：“查过，确实有关系，是秦顶天的侄儿，一个旁支的庶出，并不亲厚，秦信也是靠实力走到如今地步，秦顶天并未从中干预。”
云兮想到很多陈年旧事，包括当年的褚询被俘事件，“卑职认为，此秦信身份绝对不简单。”
闵大年眼底流露出嘲笑之意，“麒麟王当初也怀疑过他的身份，专门派人去调查过，再无其他隐藏身份。”
“怎么？你难道怀疑统帅不成？”
“卑职不敢，可是……戎国军居然肯退让到十城，那么就是俘虏里，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人。”
闵大年冷笑，“你以为就你想得到，上面都想到了，全部盘查过，没问题。”
云兮还想问。
闵大年抬手制止，“别说一些我们管不了的事，上面如何安排，我们就如何对应，时间紧迫，大家商议一下作战方案。”
云兮坚持道：“师帅，我想带人再去查探一番，请师帅允许。”
闵大年不耐烦道：“本帅说的话，你是听不懂，还是诚心故意不听军令？现在首要任务是确定作战方案，知不知道？”
许强站在云兮身侧，示意云兮不要发言。
云兮不再言语，听闵大年推演作战方案。
一天下来，推演了数种方案，都是常规的打法。
云兮晚上偷摸去了俘虏收容所，返回却遇到许强。
“你这是违抗军令，抓到是要严惩的！”许强一脸严肃，眼底却有几分关切。
“不会让他们发现的。”云兮并不惧怕，抱臂胸前，“遗憾的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许强：“他们都查过了，必然是没有的，你也不要自责。”
云兮：“没有自责，只是觉得事有蹊跷，你说我们麒麟王要是被抓了，我们会割让几个城？”
许强老实道：“我只是一个卒长，接触不到更高层的军事事件，所以……也无法回答你。”
云兮点头，并不在意，“你去哪里？”
许强挠头，“我看你出来就不见了，所以一直在找你。”
云兮刚才走得匆忙，只是和她的部下说了声，让他们回去，没想到许强会来找她。
“以后，我让你们走，你就赶紧回去做你的事，我没事的。”
*
七日后，两军集结在虎头沟。
从辰时打到未时，最后麒麟军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