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为苍生造福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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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傍晚时分,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在玉泉院庭院安营扎寨。
邓仙芝把上崋山修仙之事告诉家人,本想告别家人,孤身一人前往。
没想自己母亲泣不成声挽留,父亲索性将自己躲在书房里求安静,爷爷、奶奶倒是乐呵乐呵地大包小包的准备了几马车的日常用品,还有拜见仙人赠与仙人的礼物。
听闻此事的邓太后,也是毫不吝啬又赏赐了十马车的礼物。皇上也是不甘屈于人后,赏赐了五马车的贵重物品,还派出一千羽林卫之精干之人保驾护航,并下旨将十几马车的物品运送上山,而统领羽林卫之人却不是周敬亭。
邓遵和先前几个近侍,在拜请邓太后,又去请示皇上,也加入了护送邓仙芝去崋山修行的队伍。
本来三两日便可再次返回崋山的,没想此刻却耽搁了半个月。钟毓秀本是想让邓仙芝因果了结,便上崋山一心修道,却未想因果越结越深了。
邓仙芝此时百无聊赖地在玉泉院广场休息,待明日一早,便可启程上山。
邓仙芝终日闷闷不乐的,没事就去羽林卫里,挑勇猛之士对练,能赢邓仙芝的直接赏赐万金。羽林卫军中好手,莫不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无一能扛过去一两回合,所谓的猛士如小鸡仔子一样被提在半空中,尽皆败下阵来。
邓仙芝十分不解气,一度还去找邓遵旁的几人,要较量一番,几人皆是无一两回合就败下阵来。
《凌云剑指》只看了一遍,邓仙芝便已融会贯通,直接从纤纤玉指处伸出三尺长的剑气来,以剑指化为武器,寻常刀剑一砍就断。后来,对战之人兵器损毁太多,都避战不出,索性邓仙芝空手对战,一拳便击倒一大片,猛士皆无招架之力。
黑罗刹的威名,却不知道怎么地就传遍了军中。
邓仙芝气愤的,又挨个将羽林卫军中的好手,胖揍一番还不觉的解气,又去把邓遵旁的几个近侍也揍了一顿,方才拍手离去。
这日清晨,邓仙芝天未亮就开始打扮,随身只带了一把木剑,和一个盒子,以及一封信,感知一道风一样的身影,向崋山上飞奔而去,便匆忙出了营帐,跟随向着崋山石通天石阶而去。
邓遵听手下来报,也是无可奈何,匆忙地召集几个近侍连忙追赶。
而其余羽林卫以及随行的邓家仆从,大包小包地在整理,及至日上三竿正欲开拔,却被去而复返的邓遵制止,说是要将所有物品,运往长安,交予长安县令赠予长安贫苦百姓。
这日,林斯文早早就起来,带了些马春梅大早备好的吃食和被马春梅灌满热水的精致水壶,朝着山上狂奔而去。
林斯文路过玉泉院,见今日之玉泉院停留了好些人马,比往日热闹,但并未停留,直奔崋山上而去。只见邓仙芝紧随其后,速度丝毫不慢于林斯文,迎头就赶上林斯文。
林斯文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以为是偷袭,转头看去却是邓仙芝,直接发出全力,一次直接跳到半空中,越过数百余石阶,却没想邓仙芝早已在落脚处等候他。
“你这负心汉,一点也不心疼本姑娘,跑那么快干嘛。”邓仙芝脸不红气不喘,气呼呼地说道。
林斯文不理会,稳稳落下,这次蹦了百丈远,邓仙芝则再次出现在落脚处,林斯文用力过猛,收不住脚,就要往前仰面磕在石阶棱角上时,被邓仙芝稳稳地揽在了怀里。
当真是温润如玉,沁香迷人,林斯文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发觉邓仙芝竟也美若天仙。
邓仙芝伸出手在林斯文下巴上刮了一下,挑逗地说道:“来,给爷笑一个。”
林斯文噔地跳出,脸上挂不住,忙不迭地往山上再度狂奔而去。这要是传出去,这林斯文还怎么混,居然被一个姑娘给调戏了。
邓仙芝喜笑颜开,几日的闷闷不乐一扫而空,再度向林斯文的落脚点飞去,是飞,不是跑。
未多时,两人便来到回心石处,见低头继续石刻的钟毓秀。
邓仙芝,恭敬地跪在钟毓秀的身前,作正式地拜师礼。
“不必多礼,快请起,芝芝。崋山的道,便是不跪。为师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以后安心修炼即可。”
“师傅在上,再请受徒儿一拜。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崋山的道,是不跪邪魔歪道,不跪世间不平之事。道心唯真,师傅对徒儿有再造之恩,如同父母。芝芝感激涕零,自是潜心修道,不负师傅之所期望。”
邓仙芝声泪俱下,不像是做作,仿佛是将多年的郁闷尽皆宣泄而出,三跪九拜,五体投地。
生而为人,谁又不想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习得无上道法,不再受三俗束缚,成为那九天十地的主宰,超越众生而存在。
钟毓秀起身,将邓仙芝扶起,将邓仙芝揽入怀里,轻轻在后背拍着,不断安慰道:“芝芝不哭,入华山这不好事么,应该开心才对。以后有师傅在,你谁也不用怕。”
林斯文惊呆了,这演技也太过真实了,转身便叹气着,默默地就继续他的事业。
这贤侄,就是自己这师叔待遇好。
不多时,邓仙芝平静了下来,从钟毓秀怀里出来,整理了妆容,侧立在一侧。
钟毓秀开始了最终的道心策问:“这半月,你可了结凡尘之因果?”
“芝芝对凡尘并无留恋,愿一心一意苦心静修,终身伴师尊之左右。可芝芝父母、祖父母,对芝芝生养之恩情,却无以为报。”
“道非无情,却也有情。你且先跟为师修行两年,两年后允你下山探亲,那时为师再试问你之道心,彼时你再决定你之去留。”
钟毓秀意有所指地看向林斯文,又再看了看山下。
“为师再嘱咐于你,入此山中当潜心修道,不再为外界世俗所累,切勿为儿女私情所困。”
邓仙芝脸上泛起了难色,话到嘴边了,却又咽了下去。
“但说无妨,为师且为你解惑。”
“芝芝的堂姑,乃大汉太后邓绥,临行时曾嘱托芝芝,向师尊求长生之丹药、道术。”
邓仙芝轻声说道,时不时停顿下来,瞅着钟毓秀,生怕惹的钟毓秀不悦。
千尺幢之上的林斯文,也侧着耳朵,偷听着两人聊天。
“崋山剑派之修士本就隐世不出,因长生之虚无缥缈不可求,却常因长生为世俗所累。我辈修仙人士,修无上道法,为天下苍生请愿,志在诛尽妖魔歪道,为天地立仁,又何惧生死?若许他人长生,得享天地气运,却蝇营狗苟为一己私欲,权谋私断,长生于其又有何益?”
钟毓秀,给邓仙芝留有情面,邓仙芝也听明白了。邓仙芝满脸羞愧之色,要再度跪下,这次却是请罪。
长生可求,但若为一己私欲,又何谓长生?
“崋山的道,就是不跪,记住了!以后不要再行此大礼,别人还以为为师要仙逝了。”钟毓秀话锋一转,打趣了起来。
“师尊靓丽清纯,艳绝无双,倾城容颜永驻,乃崋山第一美人。”邓仙芝顿感轻松,在一旁夸赞了起来,钟毓秀则笑得喜笑颜开。
一旁的林斯文却尴尬地,直挠头。
“林斯文。”
“诺!”
“你去山下,告知到访之人,'崋山乃苦修清修之地,恕不为外界叨扰。’若推脱不掉,再言,'但请分发其资货于贫苦大众,为苍生造福请愿。'”钟毓秀说完后,当即带着邓仙芝闪身不见。
林斯文当即下山,至五里关遇上曾有一面之缘的邓遵一行人。
''崋山乃苦修清修之地,恕不为外界叨扰。“
林斯文将钟毓秀所言之事告知,言邓仙芝已入仙门,邓遵几人听闻仙人回应,也是难为情,受大汉当今太后与皇上所托,莫敢不从,林斯文只好将后半句说出。
“但请分发其资货于贫苦大众,为苍生造福请愿。“
邓遵看着这个有点痞气的少年,若有所思,正当林斯文转身离去时,却说道:“以后莫要辜负芝芝,否则,你走着瞧!”
林斯文,脸一横,有几分无赖地说道;“又不欠你的,怎么,还要在崋山堵我。”
两人像极了约架的小孩子,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软的话。
旁边几人憋笑,憋成猪肝色。
“笑什么笑,走,下山,为苍生造福。”邓遵死死瞪着林斯文,先行下山而去。
“要是太后和皇上,追问起来,却当之如何?”一人悄声问道。
“太后和皇上若责问,我邓遵一人担着便是。”邓遵头也不回说道,心里却莫名多了一分惆怅。
“女大不中留,这就忘了我这个爷爷了,罢了罢了,崋山不是我这俗人能待的地。”
林斯文的心头,升起一份大义,为苍生造福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