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人是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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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云淮川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斑驳痕迹,随便一处都够她浸猪笼了!
“夫人!夫人!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柳絮红了眼,拼尽力气推开想要脱她衣裳的姜嬷嬷,挣扎着爬到范氏跟前,颤抖着手腕将衣袖拉开。
“慢着。”
范氏蹙着眉,只见那截白嫩手腕之上皮肉糜烂,扯出一大片狰狞血红水泡,瞧着令人心惊。
“这伤怎么来的?”
见她发了话,柳絮慌忙磕头辩解。
“回夫人,昨夜奴婢替老爷擦了身子后,便撵丫鬟玉儿去前院吃酒,自己回屋子,结果不小心打翻烛台,烫伤了皮肉,疼的整夜睡不着觉。”
桃竹闻言当即慌了神,“胡说!你明明就是在屋内偷人....”
“桃竹姑娘既然说我在屋内偷人,那你可有看见那人是谁?!”
柳絮红了眼抬起头直直看向她,倒是将桃竹怼的哑了火。
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柳絮原本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彻底落回原处。
“夫人,奴婢想....桃竹昨夜听见的,应是奴婢的疼吟声!”
“桃竹,你昨夜真只是听见声没瞧见人?”
范氏手里的佛珠重重落在桌面上,吓得桃竹连忙跪了下来。
姜嬷嬷也变了脸色,忙替自己女儿辩解:“夫人,您从小瞧着我们桃竹长大的,她不可能胡诌呀!定是被柳絮这贱人威胁了!”
桃竹瞄了一眼姜嬷嬷,硬着头皮跪在地上:“夫人...奴婢...奴婢其实看见了,只是不敢说....”
“哦?究竟是谁?!”
范氏眯了眼,“说出来,我替你担着!”
桃竹回头冷笑着瞪了柳絮一眼,而后重重磕头——
“回夫人,那人是大少爷!”
话落,
柳絮瞪大了眼,胸膛剧烈起伏着,周身冰凉。
“混账东西!大少爷是我儿子,是你主子,岂是你能随便污蔑的!”
范氏厉喝一声,抬起手里的佛珠狠狠砸在了桃竹身上,可是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往上扬。
“夫...夫人!奴婢不敢撒谎!”
桃竹慌忙捧着佛珠,对她信誓旦旦发誓道。
姜嬷嬷知道夫人想借此事打压大少爷,顺势在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夫人,这大少爷昨夜没在庆功宴上是有目共睹的,今日您问他,他也没解释,看来...真是如桃竹所说!”
“好你个贱人!居然敢背着老爷和我,做出这等乱伦下作之事!”
范氏听完,气的起身狠狠一脚踹在柳絮的肩胛上。
“夫人...奴...奴婢冤枉!奴...婢是老爷的人,怎可敢与大少爷有私情!”
柳絮捂着肩胛骨,泣血哭诉。
滴滴滚烫的泪珠染了血化作朵朵红莲顺着苍白的下颚砸下来,纤细的身体微微打着晃,透着一股凌虐后的清艳。
“果真是个下贱的狐媚子!”
范氏目光森冷地睨着她,恨声骂了一句。
柳絮原本是她房中的二等丫鬟,平日里风骚狐媚样子引起了她儿子的注意,居然要将她讨回去做通房。
凭这种下贱胚子也配她儿子,当初之所以将她抬作姨娘,也不过是为断掉云淮宇的念想,谁知做了姨娘还是这么不安生!
“来人!将这贱妇给我捆了丢柴房,等将事情查清楚,沉塘处置!”
范氏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姜嬷嬷,再去将大少爷给我请回来,记得,当着老太太的面!”
“是!”
姜嬷嬷露出得意的神色,带着将柳絮立刻捆了起来,随后脚刚要跨出门槛,却被来人狠狠撞了回来。
哎哟一声,差点闪着她的老腰。
“来人是谁!这么没规矩!”
柳絮无力挣扎着,余光顺着姜嬷嬷的声音往门外看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姑娘,一身打扮不像国公府里的人。
范氏此时坐回了椅子里,看着门外的姑娘,语气狐疑。
“你是谁?”
姑娘走进来朝她盈盈一拜,“夫人,奴婢是四皇子身边随侍的女官,特奉了殿下的命,给大少爷送东西。”
“什么....四皇子?!”
四皇子是当今皇后的嫡子,更是未来入主东宫的人选之一,居然和云淮川有交情。
范氏脸色微变,连忙起了身,要将女官请上座。
谁知女官婉拒了她,淡笑一声,“夫人不必多礼,殿下派奴婢来是还大少爷的披风,这披风昨夜他落在殿下那儿了。”
女官的这话登时叫原本嚣张至极的姜嬷嬷与桃竹彻底慌了神。
柳絮瞪大了眼看向女官手里的披风,动作一滞。
云淮川昨夜明明跟她在屋子里,怎么转眼在四皇子府上喝酒呢...难不成是他故意让四皇子派人为她解围....
不可能。
柳絮想起方才云淮川反问范氏的话,很快驳了这痴想的念头。
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婢子,怎么可能值得他特意出手相救....
无非是不想此事闹大,与她有牵扯,脏了他的名声罢了....
范氏听了女官的话,知道这是云淮川特意派来膈应她的,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面上还要忍着不显。
“不过是一件披风而已,真是麻烦姑娘亲自跑一趟了。”
女官客气道:“如此还请夫人亲手将这披风交还给淮川少爷,奴婢这就告辞了。”
说完,便跟着门房离去,留下一脸铁青的范氏。
见她脸色阴晴不定,姜嬷嬷忐忑问了一句,“夫人...大少爷那边...?”
啪!
范氏反手一巴掌扇在姜嬷嬷的脸上,手上的佛珠生生将她的老脸划出血。
“你个老畜生当着本夫人的面都敢睁眼说瞎话,和你这个贱皮子野种一同滚下去领罚五十棍!”
姜嬷嬷和桃竹脸色大变,挣扎着跪到范氏脚边拼命磕头讨饶。
“夫人!夫人!我们冤枉啊啊啊——!”
柳絮死死掐着掌心的肉,生怕被精明的范氏瞧出一丝异样,落得跟他们相同的下场。
直至范氏命她起来,她这才忍着疼连滚带爬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