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与邓布利多的僵局（长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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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去坐德斯礼…不要客气！”
海格容光焕发，不再像几天前那样萎靡不振。他戴着一副打满补丁的大手套，在院子中乐呵着。
“海格先生，这东西属于你。”
“哦！这确实是我的！”
见到达力从袍子中掏出雨伞，海格的身子一下僵住了，兴奋的走上前接过来。
“非常感谢你，你在哪儿找到它的，德斯礼先生？”
说着，海格脸色愈发古怪：“你不会溜进禁林里了吧？”
达力推了下眼镜笑道：“是这样，可以为我保密吗，海格先生？”
“当然…呃…我是说，下次不要再进去了德斯礼先生，里面很危险！”
海格笨拙的挠了下脸，小声的说：“还有…非常感谢你为我保守了秘密，那天我喝的太多了，说了很多对邓布利多先生不尊敬的话。”
“海格先生客气了，所以您应该理解邓布利多校长了吧？”
“我……当然…当然…”
海格瞳孔中的光泽渐渐黯淡，他摇了下头不去想这些，“进来坐，德斯礼，我把这点儿活干完就进去！”
“不了海格先生，我还要回去复习功课。”
不久后，达力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桌子后的长发男人瞥了他一眼后，继续调配着魔药。
“波特的事，那天我听到了。”达力拉开椅子坐下说。
斯内普一言不发，就在那搅拌着汤剂，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但是达力可以感觉到，斯内普现在很烦躁，那看似平静的眸子中实则有不少火星。
他将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鼻骨后说：“我正在和你说话，西弗勒斯。”
“所以呢？”
斯内普冷淡的抬起头问。
“你自由了，西弗勒斯。”达力平静的说。
他的言外之意，则是斯内普变成了邓布利多的弃子。
他不知道，但是可以感觉到，邓布利多不会时不时的把他叫去办公室了。
反之，纳威和赫敏倒是变成了那里的常客。
不然这会儿，他应该和邓布利多一起在办公室焦头烂额才对。
“好好想想今后要做什么，斯内普教授。”
达力微笑道：“您当初留在霍格沃兹，就是为了波特，然而现在他却被邓布利多当垃圾一样丢掉了，连带着你那一直坚守的信念。”
斯内普很平静，他微微动唇：“还有要说的吗，德思礼先生？一次说完，如果没有就请离开吧。”
“如果我是你，教授…也许我会离开这里，去过好自己的余生…”
闻言，斯内普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的问：“你是在以自己的校董身份赶我走吗？”
达力没有理他，继续说：“或者将你深刻体会到的东西贯彻到学校，西弗勒斯…你比某位校长更称职。”
“让校园中不再存在歧视与欺凌，让施暴者们得到惩罚，让所有学生都感觉被公平相待，而不是为了某个人去把学生当做棋子。”
斯内普表情一下僵硬了。
“我会非常支持你的，并愿意投你的名字，斯内普教授。”
…
与此同时，有求必应屋的门前。
邓布利多这个月是第43次想打开门，却依旧推不开。
针对密室的事件，他猜到这与达力有关系。
因为金妮找他时说过，珀西来过八楼，她说的那个位置正好对应了有求必应屋。
他只感觉达力带着可以推动求知欲的气运而来，自从他入学后倒是让自己认识了不少诅咒。
只是这一次，让邓布利多彻底怀疑起了达力，他想要找些证据。
傍晚，看到桌子上安娜留下的字条，达力脸色不悦。
又是来病房窥探自己的状况，又是在自己不在时妄想进有求必应屋，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邓布利多太闲了！
达力觉得，有必要让他的生活充实起来，是时候给他些警告了。
“安娜…”
下一秒，这只玩偶出现在了沙发上。
“去为他找点乐子，当然…这次不要暴露你自己，由缓至急，不要太突兀了。”
唰！
下一秒，安娜玩偶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他为十二位校董下达了秘密指令，让霍格沃兹在下学期开学后选出一位预备校长。
…
之后的日子，邓布利多果然不再往有求必应屋门前跑了。
开始达力见到他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只是心事重重，后来几天就变成了疲惫。
果然还是老年人。
餐桌前的达力收回视线嗤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么德斯礼？”一旁的高尔好奇的问。
“没什么…”达力敷衍一声，注意到少了一个身影。
他蹙眉问：“马尔福呢？”
“帮那个疯婆……”话说到一半，高尔就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泛白的改口说：“他帮卢娜小姐找鞋子去了。”
话音刚落，声音就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
“该死潘西，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你在对我发火吗马尔福，为了一个拉文克劳的疯婆子？你是认真的！？”
这时，众人的目光被礼堂外的躁动吸引，好多人探头去看，还有几个已经扒在了门框上。
“瞧瞧啊，斯莱特林内讧了！”
有人不嫌事大的叫了一声。
“马尔福真是疯了…”
餐桌前的扎比尼无语的嘟囔，随后对达力说：“德斯礼，身为级长或许你该出面了。”
当达力和一众人来到外面时，马尔福已经将潘西逼到了墙角，蹙着眉头大声道：“还说不是你拿的？好多人都说你课间抓着鞋子乱跑，你还狡辩？”
“该死，这次我真的没有拿她的鞋子！”潘西委屈的快哭了，她眼眶通红。
“怎么了？”达力走上前问。
马尔福指着潘西生气的说：“德斯礼，潘西她偷了卢娜的鞋子！”
达力看了眼潘西，随后又盯着马尔福：“所以？”
“所以…所以…”
马尔福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在想……这样或许…啊…该死！”
没人注意到，卢娜已经出现在了围观的人群中。
她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对着马尔福说：“德拉科，我找到它了，在房梁上！”
“我说过了不是我拿的！”潘西生气道。
“那会是谁呢！？”
马尔福瞪着潘西。
“万一是皮皮鬼呢！？”
“好了…”
达力出声打断了他们，对马尔福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诬陷了自己学院的学生，你有意识到吗马尔福？”
“这根本就不需要证据！”
“不，什么事都需要证据马尔福先生。”
这时，一道悠扬的声音响起。
邓布利多校长闻声而来，众人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当没有证据时，我们无法判断他的过错，但是抓住证据了后，我们就能合理的惩罚他。”
“不过…”
邓布利多又看向了潘西：“我相信帕金森小姐应该不会那么调皮。重要的是鞋子找到了，问题解决了…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或许就没那么重要了。”
“您说的太对了，邓布利多校长。”达力笑眯眯的附和道。
“嗯，那么就这样，愿意来我办公室喝点儿茶吗德斯礼先生？”
“当然邓布利多校长，这是我的荣幸。”
不久后，在校长室中。
达力就像逛自己家一样，负手转悠着。
“晚上好分院帽先生，近来怎样？”
“好久没看见你了小家伙，哦…现在应该叫你德斯礼先生。”衣架上的分院帽张合着皱纹道。
“你看起来变旧了。”
“呃…谢谢你说我变得更加成熟，德斯礼。”
“别太肆无忌惮了小子！”画像中的布莱克生气的说。
达力瞟了他一眼，对邓布利多道：“可以把这幅照片送给我做学术研究吗，先生？”
画面中的布莱克脸色一僵：“哦…该死！别这样伙计…”
邓布利多则是面色淡然的坐在了桌子后，挥了下魔杖问：“还是老样子吗，德斯礼？”
“当然，相信麦格教授送你的咖啡还没喝完吧？”
“专门为你留的。”
一只咖啡杯飘在了达力的身旁。
他并没有接过来，而是蹙着眉头拽动指头，因为他的食指被桌上愤怒的福克斯一口咬住了。
邓布利多见状，毫不留情的说：“他不喜欢你，所以我建议你不要摸它，德斯礼。”
“当然……当然！”达力费足了力气才抽出指头，厌恶的瞥了它一眼。
“它会怕索命咒吗？”
“这个玩笑有些过了，德斯礼…正如你这学期做的事一样。”邓布利多面无表情，两手交叉在了一起在桌前端坐着。
“我不想问你其它事德斯礼，但是请允许我知道，为什么珀西会成那样？”
邓布利多的眸子闪过丝愤怒：“我们开始就说好的，你会保护好学校中的学生！”
“你知道我在禁林发现珀西时，他在做什么吗？”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静静的注视着达力。
“他对马人释放了索命咒，邓布利多先生。”
达力拉开椅子坐下，继续道：“有他在学校，我恐怕不能保证我的誓言兑现，何况结果是他并没有死。”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邓布利多轻声问，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
“你不信任我，邓布利多先生，那我们在这里谈话的意义是什么？”达力微笑着问。
“好吧，我相信你，德斯礼先生。或许你更愿意解释一下，禁林中的头发。”
“他窃取了我的笔记，结果也很明显，他走火入魔了。”达力轻声道。
邓布利多注视着达力的眼眸，他看不出什么。
“如果真如你所说……”
“别装老好人了邓布利多先生。”
达力冷冷的将他打断：“你在禁林中对格洛普下手时可没现在这样多愁善感！”
就像被戳中了痛处，邓布利多身体一僵，但他的表情很快恢复淡然。
“或许，你愿意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让我的学生们误会，你明白我当时是迫不得已。”
“当然邓布利多先生，只要你让我用一记小小的缴械咒？”
“现在还不是时候德斯礼。”
邓布利多决然的说：“你不用妄想用这个威胁我，哪怕我会因此被革职，老魔杖还不是时候。”
达力注视邓布利多许久，轻声道：“看来确实不是时候。”
“德斯礼，现在有了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达力喝了口咖啡，随后点了下头示意。
“几个月前，有预言说会有一条恶龙降临世间，并且为世界带来变革。”
邓布利多注视着他继续说：“它也有可能以山羊的形态出现，你有头绪吗？”
达力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起来，眼角甚至挂上了丝泪珠。
“你快笑死我了邓布利多先生，到底是你老了还是我傻了？一只山羊要改变世界？”
达力这般反应，并没有消除邓布利多眼中的那丝怀疑。
他耐心的等待达力笑完后沉声道：
“这并不是玩笑德思礼先生，格兰杰女士告诉我，她曾经在麦格的办公室发现过一只黑山羊，甚至还给了它几颗多味豆…”
“而据麦格教授所言，那天你正好在办公室批改作业，对吗？”
达力的眼眸中布满戏谑：“我看起来像有翅膀吗？”
“上学期…”
邓布利多悠悠的说：“你的守护神是只山羊，德斯礼先生。”
“那又如何呢？”
达力站起身，轻声细语道：“你已经老了，阿不思…未来属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我劝你当一位旁观者。”
邓布利多蹙着眉头说：“你怎么证明你的理念是对的？”
“你怎么证明我的理念是错的？要是想和我诡辩阿不思，你最好多准备两罐咖啡，因为我能和你在这儿聊个天荒地老。”说着，达力将空杯子推上前，示意他为自己倒满。
邓布利多照做了，他沉默了许久后，悠悠的说：“我不会只做一位旁观者德斯礼，我确实老了…但不代表着我允许你胡闹。”
在达力开口前，邓布利多继续说：“七年，德斯礼…也是为了你好，别忘了我们的誓言，七年内你要保护好这里的学生。”
“当然，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达力微笑着说。
邓布利多想离开学校。
达力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撂摊子给自己，因为他似乎猜到了格林德沃正在背后搞小动作。
他很急，他迫切的想走出学校去外面看看。
但是达力不允许他这样做。
邓布利多并不知道伏地魔痊愈了，并且已经被达力收入麾下。
夜晚。
阿尔巴尼亚禁林中的某个营塞中，某个小房间里传来不断的谩骂声。
汤姆正一脸狰狞的坐在马桶上。
“该死！真该死！”
唰！
下一秒，他的眼前闪现出了一道身影。
“该死的小……先生…”
汤姆压低声音不悦的说：“没看见我在做什么吗！？”
“真是神奇…”
达力抽出魔杖，面色古怪道：“原来你也有便秘的烦恼？”
“滚……麻烦你，出去！”
“我先和你算算账，里德尔先生。”
达力掰起了指头：“在这段时间里，你一共叫了我26次小杂种，对吗？”
汤姆蹙眉纠正道：“是25次！”
“钻心剜骨！”
“啊啊啊啊！”
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传遍了营地，几名食死徒匆忙的要冲进去，却听到茅房里传来主人的咆哮。
“谁进来谁就死！”
这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主人便秘，我们不要进去了。”
“睡觉吧，走吧。”
茅厕中冒着阵阵红烟，达力面色冷淡：“拉出来了吗？”
汤姆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说：“拉出来了。”
“那就好…”
说着，达力将魔杖收进怀中，随后负手在他面前踱步。
“这边情况如何？”
“控制住了八成的黑暗生物，不听话的都杀了。”
“留下一些人看住它们，我需要你告诉一些人，你回来了。并且扬言正在收拢势力，攻打霍格沃兹，杀掉哈利波特…还有纳威隆巴顿。”
达力轻声的说：“我需要邓布利多老老实实的守在城堡里。”
闻言，汤姆眼前一亮：“所以真的要杀掉哈利波特、摧毁霍格沃兹吗？”
“钻心剜骨！”
“该死！……该死我不问了！”
“暂时不用，里德尔先生。”
达力将魔杖收回怀中，淡漠的注视着他：“雷声大雨点小，仅此而已。”
“主人，我最忠实的仆人们在阿兹卡班，或许…”
“梅林的胡子啊，你叫我什么？”达力惊奇的问。
“哦…该死…”
汤姆也睁大了眼睛，他狠狠地拍了下头让自己清醒，然后张嘴脱口而出：“主人…哦…该死！”
“没关系里德尔，你的身体是诚实的。”达力勾起了他的下巴眼神戏谑道。
汤姆表情呆滞，咽了口唾沫，坐在马桶上不自觉的收拢了张开的腿。
“我会出手，这次我们一起行动。”达力轻声说，随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