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掌控死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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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腕被钳住的瞬间，达力眸间一冷：“别碍事。”
“德思礼……”
“别碍事，邓布利多。”达力再次重复。
邓布利多手中的劲没减一点儿，声音低沉而又雄厚：“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做，在我的眼皮下，我们不能再犯错了，谁也不能！”
黑色的屏障猛然从身体内迸发，周围的白雪在瞬间被染成深色。
那道身着白巫师袍，年迈的身影顶着墨气屹立。
可随即，邓布利多感觉手中一空，达力的身影瞬间消失。
仅剩下几道破空声尖啸，人影分别在四周刹那闪现，每一处都留下一道幽绿色歪扭线条，直奔中间而来。
邓布利多及时闪身，并将格林德沃带去稍远的林子中。
可他能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幻影移形踪迹被清晰捕捉，他知道达力就在附近。
“德思礼，我之前说过，我会想办法……”
话没说完，又是一道魔咒射来，邓布利多迫不得已闭嘴抵抗。
格林德沃眼神空洞，他的身体大部分已经被编织出来，唯独四肢还在生长。
但此刻他却失去了战欲，眼神空洞，只顾着阴恻恻的大笑。
事实证明他又失败了，重振的信心被达力彻底击碎，他利用完自己后，甚至想要灭口。
曾经的自己带着圣徒席卷欧洲，如今却被一个年轻的黑巫师当做垃圾处理。
他有些崩溃了。
树林中又被接连的魔咒光照的五彩缤纷，邓布利多和达力的身影神出鬼没。
看似两人旗鼓相当，打的有来有回，但在某一刹那，邓布利多的身影出现在雪中时，白衫上已沾上斑点血迹。
轰！
他随即挥动魔杖，冲天的火势将雪水融化，而达力又被一枚融化后冰寒的水球锁住。
可下一秒水球变得漆黑，里面的身影已经散成无尽发丝，从发丝中又接连窜出数条触手，穿出水球将邓布利多脖颈缠绕。
“德思礼，不要逼我！”
邓布利多被勒的脑袋充血，嘶哑吼道。
见没有回应，触手也越来越紧，他终于不再犹豫，停止施咒的瞬间，袖口中滑出老魔杖，在周围画出一圈银色火焰。
针对达力的魔咒研究，邓布利多往日中并没有停歇，没了极致纯洁的灵魂，但凭借他的实力也发明出了旗鼓相当的魔咒。
“银焰除邪！”
达力可以感觉到，这些跳动着的白焰似乎有着自己的灵魂，这道魔咒的初心便是除尽世间邪恶。
这魔咒极其高深，想必邓布利多花了不少心思。
可银色火焰还未彻底燃起，那猛然崩塌的水球中便射出数条魔咒，邓布利多不得已的再次分心抵抗。
银焰始终没有升起，而更怪异的是，他手中的老魔杖似乎产生了抵触情绪，每一次施咒都变得极其不稳定。
直到某一刹那，老魔杖开始变得透明，直至消失在邓布利多手中。
他懵了，一抬头，那支长长的接骨木魔杖已经出现在达力左手。
“只有掌控死亡的巫师，才能控制老魔杖……”
达力低声呢喃，也反应过来。
如今的他已经摸到了些生死的奥秘，所以哪怕自己还没能直接击败邓布利多，老魔杖就已主动投诚。
也就是说，自己已经是老魔杖的主人。
邓布利多脑袋空洞，那腾起的白焰一点点熄灭，最终消失殆尽。
而达力则缓缓抬起老魔杖，脸上略带戏谑的问道：“那么，我们还要继续吗？”
一时间，邓布利多从失神中缓过来，两只手钳在了一起，眼神就像一位幽怨的小寡妇。
“拜托了，德思礼，接下来是我个人的请求……”
他蠕动喉咙，脸上满是沧桑：“你真正要杀死的不是我，也不是他，而是你身体中住着的恶魔……德思礼，你有好好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霍格沃兹礼堂的餐桌上，达力依旧没确定答案。
所有学生都惊恐的看着他，因为达力身上沾满了血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若有所思的向嘴里送着面包。
哪怕那面包被他鲜血淋漓的手污染，却浑然不知。
没有人敢去问他，阿斯托利亚想要帮他擦去污渍，却被达力拒绝。赫敏忧心忡忡，几次想要过去问问，但又几次被哈利阻拦。
“不要去，赫敏！”
哈利无比紧张的拽住她的袖子：“先等邓布利多校长回来。”
本来一切该落幕了，但关键时刻格林德沃的偷袭，让达力彻底释放了阴暗面。
但此刻他不想再去回忆，他只纠结于邓布利多的那个问题。
或许答案是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隐居一辈子。
但脑海中另一个答案又说，事情已经做到一半，不应该止步于此，继续下去，自己就是世界的主人。
不久后，令所有学生松了口气的是，邓布利多回来了。
这个校长虽然在过去身败名裂过，但如今又充当起了学生们的定心针。
他眸子深沉，丝毫没有两小时前那近乎崩溃的模样。灰袍像往日般一尘不染，在走进礼堂时仅仅是看了达力一眼，便在主宾席位坐下。
麦格立刻凑上前，压低声音颤抖道。
“德思礼怎么了，他什么也不肯说！？”
声音很小，却清晰的传到礼堂的每个角落。
本就充满诡寂的周围就像彻底施加禁音咒，就连餐具碰撞的声音也消失了。
邓布利多声音平淡：“就在不久前，他追捕到了近期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格林德沃，途中发生了交战。”
麦格的眸子愈发缩小，直至后面，哗的一下，整个礼堂中都是窸窣声。
包括两所异校学生在内，纷纷惊恐的盯着达力。
格林德沃！？
曾经那个让世界陷入恐慌、差点凭一己之力灭掉F国的黑魔王？
还有更多的事情邓布利多无法说出口。
那种种血淋淋的惨状，格林德沃如何近百次的被分开又拼凑，直至最后神志不清。
之所以帮助达力圆谎，是因为在他不断哀求下，达力同意了留格林德沃一条性命，将他留给邓布利多处理。
“德思礼先生……”
阿斯托利亚第十七次拿着手帕，顶着浓郁的血腥味，颤声道：“我……必须为您……”
“不，别打扰我思考。”
可得来的依旧是这条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