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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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看着诺亚愤怒的模样，一时都有些瞠目结舌。
对琪亚娜来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诺亚产生如此之大的戾气，哪怕之前她将枪械指向诺亚他都没有发怒，当时少年眼神中只是浮现悲伤。
而对芽衣来说，诺亚一直是一个不太容易动怒的人，除去之前为她出头之外诺亚甚至没有大声怒吼过，可那时的愤怒和这时相比都显得有些显得苍白无力。
诺亚的周身的空气肉眼可见的不断颤抖，就像是火堆上方的空气一般。
但这怒火并未持续很长时间，少年无力的蹲下后玩弄着羽毛，怒火逐渐演变为一种浓厚的悲怆。
“我当时就该杀了你的....在见你的第一面就该直接动手的......可可利亚！！！”
诺亚愤恨的呢喃了一句，随后紧紧的闭住了双眼。
现在不能动手.....最起码要等希儿被救出来之后才行。
“你捡了一条命...可可利亚。”
诺亚的气息逐渐萎靡，身上浮现出了一丝青烟，就像是被熄灭的火种一样。
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诺亚朝着两位少女问道：
“我现在的模样和之前差别大吗？”
琪亚娜凑上前去紧紧的盯着诺亚的脸，而芽衣则面带绯红，视线却没有从少年身上转移。
琪亚娜手托住诺亚的脸庞，随后被烫的甩了两下手，只好托起自己的下巴仔细辩识着：
“老实说....差别挺大的，如果不是和你一直待在一起的话恐怕完全不会将之前的你和现在的你联系到一起。”
诺亚听到答复后冷笑一声：
“看来我不用去整容染发了...”
诺亚深知可可利亚在第三次崩坏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如果让那个女人发现诺亚并没有死，还出现在千羽学院的话....局势可就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
芽衣对诺亚的话产生了些许疑问，为什么好生生的突然就要染发了呢？
而琪亚娜听到诺亚刚才的呢喃后眼神浮现出一丝同情。
知晓诺亚些许过去的她明白，对于诺亚来说可可利亚处于一个怎样的位置。
“本来还会有个妈妈的...”
少女心中浮现出与诺亚初次见面时他描述自己家人时语气中的悲凉与愤慨，心中传出一丝疼痛。
...
...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在这段时间中诺亚的任务又多了一个，那就是实时监控可可利亚的动向。
他对阻止可可利亚发动第三次崩坏已经失去了希望。
在这段时间中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件阻止诺亚进入mei社公司。
有时是mei社中有大量无辜人群。
有时是市区内出现了小范围崩坏。
他只感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我有足以面对终焉的力量...」
但很抱歉...诺亚的力量甚至无法一对一正面硬刚过没有羽化的律者。
而且诺亚也没有如此之多的精力，虽然大脑有进化，但诺亚还是每天都会在量子之海中待到神经崩溃。
少年没有保持着之前的探索力度，他反而是凭借着自己相比之前更为强大的大脑，越发造作身体。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尽可能监控可可利亚的动向罢了。
将受灾人群的危难减小到最少。
他只能做到这些了。
少年的左臂闪烁着耀眼的红光，大量公式浮现于他的脑海之中。
随后少年将几粒白色的圆形物质扔向地面，长长的叹了口气。
...
...
芽衣家。
夜晚。
诺亚单手拉开拿铁易拉罐的拉环，随后一口饮下甜味胜过苦味的饮品。
“诺亚...你确定要这个时间喝咖啡吗，已经快要九点了哦”
芽衣善意的声音传入少年耳中，随后诺亚轻轻摇了摇头：
“我每天都喝...
话就说到这里，继续吧。”
随后诺亚拿起来一旁放着的木刀，裸足缓缓站在木制地板上。
“嗯...来吧。”芽衣擦去额头上的一丝汗液，也将木刀举向面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着诺亚微微一笑：
“你好像忘了些什么。”
诺亚听到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后捧读道：
“拜托了，芽衣老师。”
“嗯！”
少女微微扬起脑袋，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干掉他芽衣，把臭小鬼狠狠踩在脚下！”
远处，琪亚娜扯着嗓子朝二人大喊，诺亚听到之后不免青筋暴起。
“喂！对你的饲主的态度就是这样吗？”
“饲.....饲主....啊啊啊芽衣，诺亚他欺负我！”
少女没有讲话，但她的行动又证明了些什么。
“喝！”
少女一记直刀挥下，刀法精准而快捷，诺亚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少女将木刀上挑，刀尖直指诺亚的下巴。
“得手了，面！”
（日本剑道挥砍敌人时要大声说出挥砍的部位，挥砍头面部要喊面，挥砍身体要喊胴，砍手要喊手）
“还没有！”
诺亚反应迅速，立刻下蹲随后单膝跪地，随后木刀直戳少女的肚子。
“我赢了，胴！”
芽衣感受着护具传来的钝感，瞳孔微微颤抖，随后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
“我输了，打的很好。”
芽衣卸下了压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而诺亚则脱下了头上厚重的护具，露出了被汗水沾湿的红色秀发与极度美丽的面庞。
琪亚娜看见诺亚的面庞之后小脸一红，咬牙切齿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臭小鬼你确实是长了一张好脸啊...”
“真敢说啊....”
诺亚对琪亚娜呲了下锋利的尖牙，随后收拾着衣物，缓步朝道场外走去。
琪亚娜看见之后小碎步跟上了诺亚，随后一拳轻轻砸到少年的后背上。
芽衣看见二人的互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大声询问道：
“真的不考虑一下在我家过夜吗！”
“不了，我明天还会来学习北辰一刀流的！”
少年沙哑的嗓音响彻道馆，听到后少女也不得不收起心中的失落。
道馆外，琪亚娜好奇的朝诺亚问道：
“臭小鬼，为什么我们不能和芽衣住在一起啊。”
诺亚听到后微眯双眼：“为了保护她啊，琪亚娜。
我这段时间已经清理了很多可可利亚部下的探子，但第二天总会有更多的眼睛盯着她。
我不敢赌接下来可可利亚会对芽衣做些什么.....”
琪亚娜听到诺亚的话后白了他一眼：“都是借口！”，随后少女一脚踢到诺亚的屁股上。（参考石蒜）
“好，你踢我，明天你的午餐我不管了！”
“啊啊啊别啊...芽衣的便当只给你吃，如果你再不管我的话我真的会饿死的！”
少女的哀嚎响彻极东的夜晚，伴随着少年的脚步不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