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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初检与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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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李羿给各组讲解了一下自己设计的特效,各组也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又不是神,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那么皇后对李羿设计的歌舞是否会满意呢?我们一起往下看。

皇后娘娘来预审歌舞节目的日子终于到了,这一天李羿没有睡懒觉,因为没有折腾几位美人,而且诗雨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李羿赖床。这不一大早,所有人都是穿戴整齐迎接大魏第一夫人的检阅。

众人翘首以待,皇后娘娘的凤辇终于来到皇家猎场,一番行礼跪拜之后,诗雨和乐府一众官员陪同着皇后娘来到舞台前,当然除了皇后娘娘其他人都是站着的。

诗雨站在皇后侧旁,一众乐府官员站在身后,太监宫女自不必多说,皇后对诗雨笑道:“万司乐,可以开始了么?”

诗雨点头道一声是,向舞台后的李羿挥了挥手,后者领会,随后十组歌舞依次登台表演,因为是白天,李羿并没有使用特效,单纯是让皇后娘娘以歌舞乐曲来审核。开场是礼部贺词配合乐曲《万寿无疆》。贺词是礼部尚书孔修孔大儒亲自捉笔自然是极佳之作,寿宴嘛,歌功颂德之词当然少不了。这是规矩也是礼术,所以这个节目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但是这个节目演完,也就意味着宴会歌舞表演正式开始了。

先是一首舞曲《云宫迅音》,这首86版《西游记》的配乐曲没有歌词,从头至尾仅仅是个啊字,但却给人如入云端置身仙境般的感觉。皇后笑问诗雨道:“万司乐,这曲子叫什么名啊?可是李常侍所作?”

诗雨微笑道:“回皇后娘娘,所有曲目都是出自家夫之手,接到圣旨之后,不敢有半点怠慢,绞尽脑汁,足足花费了一晚时间才写出这些词曲来。”诗雨这么说明显是在炫耀,当然了她有炫耀的资本,任凭是谁也不可能一晚写出十首能够在太后寿宴上演出的曲子。

皇后公孙凤点头笑道:“只用了一晚?李常侍不愧是上京第一才子啊,等到太后寿宴结束,估计上京这两个字就该换换了。”听到皇后娘娘的夸赞诗雨当然沾沾自喜,自己看上的男人岂会是平平之辈,大魏第一才子的名头,早晚会落到自己相公头上。

接下来上台的是月华的舞蹈《敦煌飞天》加上《千手观音》,只见身穿金色胸衣,头戴高冠的月华站在升降台上翩翩起舞,升降台慢慢升起,高出舞台一人多高,当真有飞天之感。诗雨解释道:“太后寿宴当天,这段跳舞蹈时,舞台上会布满云雾,营造出飞天成仙之感。”

公孙凤点头笑道:“哦,李常侍的能耐本宫还是略知一二的,想必那时定然别有一番意境。”

诗雨笑道:“皇后娘娘谬赞了,家夫哪有什么能耐,只是儒道操控才气的小把戏罢了。”

对于诗雨的炫耀,公孙凤并没有生气,身为皇后自然要有相当大的格局,她看着诗雨笑问道:“万司乐,本宫听说李常侍新纳了一个妾室,可有此事?”额,不是说好了格局大嘛?怎么这就开始玩起话术了?唉,这就是女人啊!

诗雨笑道:“回皇后娘娘,并非新纳的妾室,是家夫在青安城时许下的婚约,要是按时间算来,臣妾才是后来者。”

“哦,这样啊,李常侍当真是才子风流,想来以后万司乐的姐妹肯定不少呢。”这话可是说到诗雨痛点了!诗雨在心里已经想好了反讽之言,但是又不敢说,只好忍着,笑着答道:“也许吧,正好臣妾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姐妹多了可以多些人说说话。”

公孙凤心想:呦呵!这是在说本宫没有人说真心话?没有好姐妹聊天?虽然她心这么想,但是表面上还是端庄贤雅的微笑。

此时台上《敦煌飞天》已经跳完,升降台也降到了与舞台平齐,音乐转换,月华微笑正姿,身后突然出数十几双手,上下挥舞,这个画面顿时吸引了公孙凤的注意,她问道:“万司乐,这是?”

诗雨连忙解释道:“回皇后娘娘,这舞名叫《千手观音》,家夫是佛门俗世弟子,此舞正是礼佛时有所感悟,于是设计出这样一支舞。”

公孙凤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口中念道:“《千手观音》当真是有趣,李常侍的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啊。”说完看向诗雨,后者淡淡一笑,笑而不语。

下一个节目歌舞《水调歌头》,苏东坡的词,传世之作,配合上素衣长裙的舞姬伴舞,词好,曲好,舞也好。公孙凤说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当真是绝美的好词啊,只怕论起诗词歌赋,今后百年也无人能再与李常侍一较高下了。”

诗雨笑道:“皇后娘娘可曾听过才高八斗这一词?”

公孙凤摇头道:“不曾听过,愿闻其详。”

诗雨讲述了杨华说李羿才高八斗的经过,公孙凤听完笑道:“有意思,自古文人相轻,而杨华这般推崇李常侍,想来是的真的服气了。”

诗雨笑道:“娘娘所言极是,文人傲骨,从不肯低头,不过这杨议郎倒也没失了风骨,不是还说自己占了一斗嘛。”

公孙凤掩口笑道:“我知道那个杨华,他成名之时,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可是一个人辩倒了整个求贤馆的人,就连陛下也认为他将来是大魏儒道的传承了,不曾想,李常侍来到上京,一支独秀,现在上京的几位大儒都对他青睐有加呢。”诗雨这回学乖了,没有炫耀,保持微笑,做个安静的好宝宝。

接下来上台的是独舞《红昭愿》,一身红衫红裤的赵大美人一上台,皇后娘娘眉头一皱,问道:“好高啊,只怕比多数男子都要高上许多吧。”

诗雨答道:“回娘娘,她名叫赵寒枫,身高足有八尺,确实比大多数男子要高。”

公孙凤叹道:“唉,这么高的女子,将来想要嫁人可难办了。”

诗雨笑道:“寻个比她还要高的或者找个不嫌她高的人家呗。”

公孙凤咋舌道:“只怕是难哦,这世上怕是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比自己还高的女子,话说万司乐,她是怎么被选上的?”

诗雨答道:“是家夫特别挑中的人选啊。”

公孙凤一听,仔细看了看赵大美人的脸,看着她修长的身影在台上起舞,突然笑道:“哦,原来是李常侍选中的,那便明白了,这世上还是有男人喜欢比自己高的女子的。”说完笑眼看向诗雨,诗雨当然听出其中真意,但是出于身份和礼术,强忍不发。

公孙凤看出诗雨已经动气,心想:让你秀恩爱,让你秀男人,我堂堂皇后,还治不了你了!哼!这下服了吧!

赵寒枫舞罢下台,只听乐风突变,战鼓雷响,随后只听军旅的口号声,踩着鼓点,迈着齐整的步伐,标直笔挺的士兵扛着军鼓,边敲边走,很快列队将舞台围住,台上也有百人,随后只见军旗挥舞,但听得咚咚两声,所有士兵同时将军鼓放下,军号声一响,士兵同时哼唱起来,“啊-啊-啊!”

李羿一身戎装上台,诗雨大吃一惊,心想怎么回事?相公怎么还上台了?这首歌原来不是将士们唱的嘛?怎么还突然改了?他这又是闹哪一出啊?公孙凤不知道这是突发事件,但是看到李羿上台,她便来了兴致,她可是看过李羿歌会的,都没有注意到侧旁诗雨的错愕。

李羿面色凝重,气势威严端着架式,拿着范儿,这一曲唱的是荡气回肠,豪迈无比。就连诗雨也是一脸懵哔,平时嬉笑打闹最不正经的李羿,怎么,这怎么,穿上盔甲,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随着心情的变化,诗雨脸上的表情也在变,从震惊变成窃喜,然后又变成娇羞,她这个面部表情的变化倒是被公孙凤看到了。

公孙凤开口问道:“万司乐,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还红了?”

诗雨被皇后的问话惊醒,马上收束了心神答道:“回娘娘,臣妾还是头一次见家夫穿甲胄的样子,一时间不太适应,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有些失礼了,还望娘娘见谅。”

公孙凤淡淡笑道:“不妨事,这李常侍还真是用心,也当真辛苦他了,那一身盔甲可不轻啊,他一个文人穿上只怕没那么好过。”

诗雨笑道:“娘娘所言极是,想来定然是挺重的,难为他了。”

公孙凤看着诗雨的笑意明显和话语不相应,心中起了疑惑:什么情况?我说的有什么错嘛?他李羿一个文人,让他穿着几十斤重的盔甲肯定不轻松啊。可是她的表情可不是像在心疼李羿的样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皇后这边还在思考,台上李羿一曲唱罢,又起一曲,他从容不迫得连唱完两首曲子,然后像一名将军似的一挥手,舞台周边的士兵扛起军鼓,同样的动作和步调,喊着号子齐整的退场。

下一个节目就男女对唱《花好月圆》,虽然二人唱的卖力而且也很好,但是皇后的心思可没在这,她的思绪还停留在诗雨那反常的笑上,没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这一曲已经唱罢。诗雨问道:“皇后娘娘对这一曲好像不太满意,要不要臣妾去和家夫说说换个节目?”

公孙凤回过神来,摇头道:“不用,不用,本宫觉着挺好的,花好月圆,应时应景,也是不错的,只不过之前李常侍亲自下场唱了两首歌,相比之下,这首就难免有些接不住了。”

诗雨点头道:“娘娘所言极事,不过还请娘娘期待一下最后一曲,这是家夫的精心之作呢。”

公孙凤笑道:“哦,那本宫倒真要好好看看了。”说话间,乐声响起,升降台慢慢升起,百灵那独特的嗓音瞬间穿过了舞台,还不等公孙凤反应,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她下意识搓了搓胳膊,诗雨淡淡一笑。

舞台上另一个升降台将赵寒枫带上了舞台,二人一歌一舞,配合越发默契,在舞台之上除了动作上的互动,更是有了眼神上的交流,也许是今天观众人少的关系,二人在舞台上的表现也更加从容,百灵高低音之间的过渡更加自然,换气更加流畅;寒枫的舞蹈更加飘逸,意境更上一层。

公孙凤看得目不转睛,双手时不时的搓着胳膊,只待百灵唱完,寒枫舞罢,公孙凤起身拍手称好,只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正了正身形对诗雨笑道:“万司乐,本宫对你们的歌舞都很满意,赏你们点什么好呢?”

诗雨笑着答道:“多谢皇后娘娘夸赞,这本就是我等应做之事,不敢受赏。”

公孙凤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等太后寿宴结束我向陛下请旨一并赏赐吧。”诗雨和乐府官员下跪行礼,公孙凤说了一句免礼,随后摆驾回宫,众人送行至门口。

李羿全程未曾露面,直到皇后的车驾驶远,他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诗雨问道:“相公为何特意躲着皇后娘娘?”

李羿笑道:“和皇后娘娘打交道的活还是你来,你们女人心思重,我怕我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再惹下祸事。”

诗雨笑道:“相公还真是多心呢,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与我等一般见识。”

李羿冷笑道:“看面相,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

诗雨连忙捂住李羿的嘴,后者咧嘴笑道:“你看我就说我怕一时心直口快说错什么话吧,所以啊,以后和女人打交道的事,都由娘子你来出面摆平,为夫呢,就给你打打下手就行。”诗雨笑而不语……

午饭过后,李羿交代了一下后面的工作,自己去往上京城,他还有正事要做,那便是拜访陶仲文,诗雨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也没阻拦,只让他速去速回。

咱们跳过赶路环节,把目光直接放到君子阁内。陶仲文与李羿坐在静室,老银币笑眼打量着李羿问道:“修缘啊,听说你立心了?不知立的是怎样的心啊?”

李羿淡然说道:“爱吾所爱,行吾所行,听从吾心,日新自强,知行合一!”

陶仲文问道:“立此心何解啊?”

李羿双手摊开笑道:“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违背本心便可以。”

陶仲文惊讶道:“这也可以立心?”

李羿白了一眼老银币说道:“这不是还有后面两句嘛,日新自强,知行合一。”

陶仲文抚了抚胡须笑道:“那这日新自强,你可做到了?”

李羿点头道:“这是当然,我每天都位入定一段时间,感悟佛法。”

陶仲文老脸差点没气青了,骂道:“你个读书人感悟佛法做甚!你应该每天学习新的知识,这才叫日新自强。”

李羿斜眼看着陶仲文问道:“学习新的知识?那你来与我说说,我应该学习些什么知识,看些什么书?”

陶仲文一脸严肃道:“圣人之言,儒家经典,你都悟透了?你都学明白了?我这一把年纪都没有参透,你怎敢大言不惭!信不信老夫现在代先代圣人教训你这不肖后人!”说完伸手抓出一把戒尺。

李羿连忙摆手道:“先生息怒,别动手啊,咱有话好好说!”

陶仲文把戒尺拄在桌子上喝道:“李修缘,你还有何话说,身为儒家弟子,居然不思进取钻研儒道,还好意思与老夫说每天入定参悟佛法!我儒家天生就是佛门的克星,你也不想想,为何前朝灭佛由我儒家主导,并且轻松破之!与我儒道比,佛门不过是空想罢了!”

李羿依然伸着双手,作防御状说道:“我知道,但是现在佛门的规矩也改了,而且佛法对我来说帮助最大,所以我才修习佛法啊。

反之虽说学习圣人经典对我也大有用处,但是见效太慢,虽说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这一段是高一语文书上的课文荀子《劝学》节选,这可是要求全文背诵的,李羿哪忘得了!他是一气呵成,直接把下半段背了出来,可以说是个毫无感情的背诵机器!但是!他这一背可不要紧,异象突显,整个房间充斥着浩然正气,明显有装不下的意味。

陶仲文随手一伸,抓出一支蘸着金墨的毛笔和一叠纸张,放在桌上,对李羿恭敬得深施一礼道:“修缘,请把方才所言写成文字,老夫啊不,我想拜读一二。”

李羿心底一乐:啊,看看!这学习是多么的重要!多背些古文古诗到哪装哔都能显得自己高出别人一等!

李羿笑着拿起笔,开始认真书写,一字一顿,一句一凝,毛笔未曾沾过新墨但却没有任何用尽之意,陶仲文就恭敬的在一旁等待,等着李羿写下整篇文章。

当然了,是他认为的整篇。李羿默写完,只见满屋子的浩然正气形成一道龙卷直接被吸入纸中,但见墨迹消失,所有文字如同刻印一般,印在纸上,擦都擦不掉。

而那些浩然正气则是从李羿的双手涌入体内,整个人周身散发出紫色的光晕。待那光晕消失,浩然正气被李羿全部吸收,他像是学生交考卷一样交给陶仲文,后者双手接过,边看边读: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陶仲文读完,将纸一折揣进自己袖中,李羿连忙开口道:“哎!?我说老,老先生,这是为何啊?这浩然正气凝结成的原稿怎么你还拿走了?这是我写的啊?你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陶仲文可是满面春风,洋洋得意啊,他对着李羿深施一礼,然后笑道:“老夫就说嘛,修缘许久未曾见我,怎么可能空手而来,你送的这篇《劝学》老夫非常喜欢!非常喜欢!修缘放心!老夫会把它誊抄一遍,就挂在我君子阁中,而且一定会写明是修缘所作!”

李羿用最鄙视的眼神看着老银币,后者一皱眉道:“怎么?修缘不相信老夫,老夫绝不是那种剽窃他人文章的小人!”

李羿哼一声,陶仲文看着李羿一跺脚说道:“老夫现在就做出来挂上,如何?”他拉着李羿来到君子阁大厅,走到正堂上善若水牌匾之下,这面墙上原本挂着一个儒字书法,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很可能是老银币自己写的,为什么这么说呢,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陶仲文指着墙上的儒字说道:“修缘,你来看,我就把你的这篇文章挂在此处,可好?”

李羿没有说话,依旧是斜眼看着陶仲文,后者眉头挤成了川字,凝聚浩然正气说道:“将李修缘所作《劝学》一文制成木札悬于此墙之上。”

儒家言出法随,浩然正气汇聚到墙上,原本那个大大的儒字书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木札,上面金漆刻着的正是《劝学》一文。

李羿扫了一眼,将目光停在了落款之上。为什么呢?因为这个落款写的是李修缘受水德先生训戒,有感而作,大魏大兴三年八月初四。

李羿指着落款问道:“你好意思嘛?”

陶仲文正色道:“修缘此言何意啊?这篇《劝学》本就是在老夫戒尺的教导下才写出来的,难道不对嘛?”

李羿对文人的厚颜无耻有了新的认知,随后叹出一口气说道:“唉,看在彭河畔你救我一命的份上,这篇文章就算是在陶先生的教导下写出来的吧!”

陶仲文一听这话笑得都合不拢嘴了,拉着李羿的手说道:“来来来,修缘,咱们里面坐,喝茶!老夫这里有上好的茶叶!来人啊!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我与李小友要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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