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两个小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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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欧景公寓，车库的门口都堪比众多中等轻奢小区的大门。
谯松轻车熟路的把车停在了出库的电梯口。
“你先回去吧。”言昶馑说完就下车走了进去。
谯松皱眉，现在老板和吕小姐的关系，确定能安安稳稳过一夜？
算了，家长里短，儿女情长，不是他擅长的，走了走了。
言昶馑打开门，宽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华嫂。”
无人应答。
言昶馑皱着眉四下走着，华嫂不在，其他佣人都不在？吕琪不会走了吧。
他三两步上了二楼，打开卧室的门，送了一口气。
吕琪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听见声响转目看见是他，又躺了回去。
言昶馑走到她身边站定：“家里怎么没人？”
“我不是人？”
言昶馑一噎：“我是说伺候的人怎么一个不见，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怎么办？”
“我没这么矫情，荒芜的沙漠我都能活，这什么都有的都市饿不死我。”
言昶馑叹了一口气：“吕琪，不用这么我说一句你怼一句，我也是关心你。”
吕琪眼风都没有给他一个：“滚。”
简洁明了。
男人又叹了一口气：“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
言昶馑心里也在骂这狗屎老天，尽玩他，见不得他日子好过。
吕琪从摇椅里坐起来，转头看着男人：“好，你想谈什么？”
“谈谈我们的关系，还有我们的孩子。”
吕琪嗤笑：“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我被你抛弃的关系？不就是本来不要你的初恋又被你遇到，所以不得不抛妻弃子的关系？”
“吕琪。”男人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奈。
吕琪恨恨的说完好像也觉得这样毫无意思，又躺回了摇椅：“你既然来找我，说明应该已经想好了，你说吧。”
男人沉默了半晌后才道：“如今这种状况，真不是我初心，吕琪，当初答应你的时候，我是真心的。”
吕琪讽刺的一笑。
“吕琪，你想听听我现在的真实想法和感觉吗？”
男人慎重的语气让吕琪转眼看着他，意思是，你说，看你能说出一朵花来。
“在商场看见她的背影的时候，下意思就追了出去，出去后就没人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动用所有力量全城搜索。”
“后来，毫无消息，我也平静了，我也在嘲讽自己，我应该是恨她的，当初看见她和上官修的婚礼，那么的痛，”
男人停了一瞬才道：“那种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痛应该是要记一辈子的。”
言昶馑说着低下头去：
“可我就是犯贱，你不知道，每一次对她的妥协，我都在鄙视自己，我都内心好像有两个小人，一个对她恨之入骨，另一个------。”
吕琪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是想我夸你痴情不改，还是骂你左右摇摆？”
“你尽情说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看我就像渣男。”
“难道你不是？”
“我只是说了我内心真实的想法。迄今为止，这两个小人我无法平衡，所以，吕琪，很抱歉。”
吕琪强忍着眼角的那一滴泪：“所以，我就是被你舍弃的那一个。”
“我没想舍弃谁，我只是没有办法还和你如以前一样相处。”
“那你想我们如何相处？”
“吕琪，现在我没有办法给你明确的说出以后的答案，现在，我有两个建议，一个你回去东亚，你想如何生活就如何生活，孩子也随你的意愿，第二就是你如果还愿意留在京城，也随你，我负责你的一切开销，孩子也随你的意愿。”
“你想左拥右抱？”
“没有，你的一切决定我都无条件尊重。”
“如果留在京城，一边给你生孩子，一边看你给钱一一的深情，我就如华国书里写的深闺怨妇？”
言昶馑看着她：“一切都随你的意思。”
吕琪拿着椅子旁边茶几上的水杯，朝着男人就甩了过去：“滚滚滚，”
水杯里的果汁浇了言昶馑一身，男人顿时立起了身，抬头看着吕琪微红的眼眶，又叹了一口气：“你先好好考虑我都提议。不过，我希望你能回去。”
言昶馑走到门口，吕琪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好像恨不得灼出一个洞来。
男人停在了门口：“你回去，就是海阔天高，真不必和我搅在我这糟糕的感情生活中。”
男人走了，吕琪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良久，眼角的泪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她小声的笑了出来，这男人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一副为她考虑的模样，她是不是还要夸奖他一句，人还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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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昶馑出了公寓，在路上随意走着，春已经很浓了，路上到处都是玩耍嬉闹的人们，三三两两，欢欢笑笑。
有一家三口的，有小情侣的，还有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妻，还有小孩在前疯跑，后面大人疯狂追着的。
好普通的人间烟火，可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曾拥有。
言昶馑就这么随意的走着，走着，还是到了钱一一楼下的电梯。
守着的保镖看他来都站了起来，领头的上前：“老板，钱小姐一天都没吃饭了。”
“现在她在做什么？”
楼下有楼上除了卧室的全部监控。
“一直都在卧室，王妈说送了几次饭都被钱小姐打翻了，还嚷嚷骂人，让她滚，还，还------。”
“还什么？”
“还让你来见她。”
“她是说让我滚来见她吧？”
保镖抿嘴，这可是你说的，不过钱小姐说的可是：让言昶馑这个疯子滚来见我。
言昶馑上了电梯，出了电梯门，王妈正好在客厅，“老板，您来了，快去看看钱小姐吧，一天没吃饭，水都没有喝一口。”
“端杯牛奶给我。”
言昶馑端着牛奶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黑漆漆的，接着窗外的光，看得见床上凸起的一团。
他摁亮了一盏柔和的照明灯，床上纹丝不动。
言昶馑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看着把头都埋在被子里的女人。
“和小时候一样，也不怕缺氧头晕。”言昶馑边说边坐在床上，用手拉开被子。
被子里的女人一脸嫣红，紧闭着双眼，全身如婴儿缩成一团。
“一一，”言昶馑摸着她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起来喝点东西。”
女人也许一天缺水缺食，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听着耳边反复的人声，不知今夕何夕，一声娇吟后娇娇弱弱的道：
“嗯，不要。”说着脸还在男人的手掌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