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别跑,我知道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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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弟，为何要去缉拿余府的厨房管事，此事与他何干。”李明全也颇为不解。
黄木川摇摇头说道“李大哥，实不相瞒，老弟也不能确定的。不过这余府让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去洒扫后门处，本身就值得推敲”
后门那是什么地方，一般正门进不得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为谋求达到某种个人目的的聚集之地，哑巴值守主人之秘不宜泄露，那密谋之事也同样无法直达主人的眼睛。
据那哑巴所指，近几日有陌生人进出过后门却去的是厨房，必然此人不是凶手也至少是相关人，或许是这个中间人，也或许就是同伙。
“李大哥，吾等拭目以待，如若弟所料无错，今日便可有重要线索”黄木川也是皱眉说道，并无十足把握。
“对了，那钓鱼执法的，呃，就是蒙着头招摇过市的诡诈之计有何效果吗？”黄木川也想看看凶手会不会自己沉不住气。
“暂无任何消息，果然都是一帮奸诈之辈”李明全皱着眉说道“不过多方打探，似乎那余四郎也不是很好货色”
“哦，具体说说”
“也是市井传闻，那余四郎经营油料生意，是个颇有油水的活计，家中钱粮甚巨，但这个人却是个好色暴戾之徒。时常有惨叫声从余府传来，引得旁人侧目。”
“这可是关键线索，或因其性格，招惹是非，引为来仇杀”黄木川分析道
哪知李明全却摇摇头说道“此人极善伪装，又善散家财以笼络人心，虽常闻有不法之事，但未有一人申告，似乎背后有高人指点，故此生意越做越大。江南东道和山南西道均有涉猎。”
“竟有此事……”黄木川不知为何，听闻李明全所言，先前还未穿越到大唐时那会非常火爆的电视剧《狂飙》的剧情浮现在脑海，一般这样的极善伪装的，如高启强般的人物，左右逢源，黑白通吃，表面是积善和蔼之人，背地里全都是勾当，上有保护伞，下自有地下势力为其扫清一切障碍。
“看来，李大哥对此人还是颇有了解，不知为何没有实质动作，这余四郎理应也要查上一查”黄木川一念至此便向李明全提议道
“黄老弟，听李某一声劝，全力完成明府定的破案之事为好，切莫横生枝节，惹祸上身的好”李明全眯着眼做思考状提醒道
黄木川抬头看了眼李明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开口道“不管如何，这余四郎也是作茧自缚，横尸荒野了，目下尽快破案才是当务之急”
“李头，李头，周三郎他们回来了！”一个衙役赶忙跑过来报信
“哦，在哪里，此去如何？”
“周三郎像是押着一个人，听闻还费了一番拳脚，故而此去良久”那衙役回禀道。
“好~果然不出所料，李大哥，走，去会上一会如何”黄木川狡黠的笑道。
“黄老弟真能神人也，走”李明全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跪下……”周三郎踢了那余府厨房管事一脚，厨房管事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上，只见其双手被缚在身后，腰部用力，将倒下的身体立直了起来。
“李头，属下将这凶犯缉拿，请李头和阿郎共审。”周三郎拱手回禀道
“辛苦，可否劳烦周三郎将事情经过悉数告知，如何认定他就是凶犯。”黄木川抱着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的态度。
“黄家阿郎，请听我道来。早间阿郎让吾等前去余四郎府邸缉拿这管事，还要我们事无巨细的搜查，吾等刚到，便遍寻不得这厨房管事，当在一间偏屋内发现了这厮，这厮已经收拾好文钱细软准备跑，还吹着火褶子准备烧个什么东西，吾等没等他下一步动作并破门而入，将其踹翻在地，那火褶差点将纸条引燃，还是阿郎弟子田壮眼疾手快用弓箭将那火褶和纸条分开，并把纸条订在墙上。”
“哦？还有这等事，田壮那小子身手这么好！”黄木川也很满意的笑了。
“那纸条之上所写何事”李明全倒是最关心那纸条内容。
“容周某继续回禀，”周三郎继续说道“那字条正是凶手与之约定毒杀余四郎后的汇合之所：盛唐县城闻香楼旁空宅，暗号：油中有鼠。”
“那为何不第一时间围了那闻香楼旁空宅”黄木川明显声音有点大
“黄家阿郎，吾等人手不足，故已让阿郎弟子田壮做开路先锋，提前设伏，盯着一举一动，周某则带着这厨房管事前来问询。”
“你做的对，不过仅凭田壮那小子可能也不能照顾到方方面面，还是再派些人盯着的好，目下先审了这管事”黄木川闻言点点头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厨房管事的身上。
“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若能说出事情原委，转做污点证人，则可适当量刑”
“这怕不妥，量刑与否应跟明府请示一番才能定夺”李明全见黄木川擅作决定出言提醒道。
“无妨，若有重大立功表现，吾理当求情。”
“呸，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那个奸诈小人余四郎，死不足惜”厨房管事轻蔑的看了眼李明全和黄木川。
“你个刁民，好个不知好歹，李某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带进来”说罢，李明全吩咐着衙役将那管事拖到了审讯室，等待他的将是传说中的大刑伺候了。
黄木川毕竟是现代社会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人，对于这种古代刑法还是有点抵触，赶忙阻止李明全“李大哥，暂且收押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那闻香楼旁空宅里的凶手抓着还是要事。”
李明全闻言也是点点头，言之有理“把他关起来，好生看管，待本捕头追那凶犯，一同用刑，黄老弟，请~”
“李大哥，切莫客气，还需点齐人马，莫要大意。”黄木川提醒道。
“哼，李某倒要会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凶徒，走，随我围了那空宅。”
“是……”
闻香楼，盛唐县最为有名的酒楼，不仅经营的是酒茶生意，其中还有一个营生便是那烟柳之地。每日皆热闹非凡，若说这酒楼背后无人那是谁也不信的。
在这繁华酒肆的后面则是一处空宅，空宅的最里面，却有着人烟，一男一女，在这废弃宅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石郎，你还是快些走吧，不要在为妾做那些傻事了，妾不值当的”那女娘子颇为焦急的说道。
“玉兰，别说了，为了你，让吾做任何事都值当的”男人摸着女娘子的脸说道“那该死的余四郎，竟敢如此待你，早有言在先，以为人质，吾必将偿还，竟敢视你为婢女，还……真是禽兽不如，死有余辜，只是不知道那阿翁如今是否已离去和那位恩人到底是谁，等三日之期满，吾便携汝先行离去，暂避风头，等风波已过再来相谢不迟，可如今三日之期还未满，如何能背信弃义一走了之……”
“可是，石郎，妾已不是，，如何能相配与你”一念至此那被唤作玉兰的女娘子便啜泣不止。
石姓男子见之，狠狠的拥入怀中，也是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是我无用，害了你了，玉兰娘子。
废宅外黄木川和李明全带着十几个衙役，已经将废宅团团围住。
“师父，弟子在外已等候多时了，通过仔细观察，这废宅里应是有人，然势单力薄未敢一探究竟”田壮看见衙役们将这里围住后，也从侧面屋顶上沿着墙壁爬了下来。
“辛苦了，接下来交给为师，你暂且休息一下吧”黄木川拍了下田壮的肩膀说道，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弟子了，是个做侦查的料。
黄木川往周围看了眼，见所有衙役守住了所有出口后开口喊道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投诚不杀”
“现在还给你们一个自首的机会，莫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别想着跑，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我都看见你了，都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