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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拿命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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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知道你生产时,我是激动的立马要赶过去,可是我妈听说你生了个女儿,不让我去,我们在争执间,她从楼梯上滚下来,从此,再也无法站起来。“

”什么?“我本来还等着看沈晨南编出什么样的理由来骗我,没想到是这样。

他嘴角苦涩笑笑:“我本不打算告诉你,可是楼笙,你知道我这一年来多么痛苦?一边是我妈,一边是我的女儿,你让我怎么选择?我没想到孩子会死了,我知道自己有愧于你,可我没办法,我妈醒来之后,得知自己的腿不能行走,更是死活不让我去,甚至用自杀来威胁我,你要是不信,我过段时间带你去见我妈,当初我真没有办法,只能让你离开我,让我爸去找你,用那样的话伤害你。”

我心口刺痛的厉害,他妈对我有多不满,我心里清楚,这种事,他妈做得出,让自己的儿子在两者之间选择,也真是残忍,可我还是没有被沈晨南的这些话就忘记了一件事实。

“沈晨南,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当初你爸告诉我那些话,可以是你故意的,但嫖.娼的事,你不能否认,当年的记者可是拍到了照片。”

“照片?楼笙,你觉得那真是我吗?一个侧脸,你就这么认定,你觉得我可能会去那种地方吗?”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的说:“楼笙,我爱你,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从医院离开后,我疯了似的找,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再见时,我才会说那些刺激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在乎我,我本来还想着重新一点点赢回你的心,可是当听见你结婚了,我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我双手紧捧着杯子,快速喝了一口水,哑着声音说:“沈晨南你别再说了,别说了。”

他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那个让我恨了一年多的男人,最后却告诉我,他是逼不得已。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那些,真的生过吗?

当年确实只有一张侧脸,可标题,名字,我总不能认错啊,拍摄的记者也不会空穴来风。

可沈晨南当初对我如此宠爱,却在一朝之间全变,也是让人无法相信。

一时之间我自己都不知道该相信他还是相信我自己。

我们俩的情绪都有些不稳,幸好上菜员及时上菜,缓了之间的情绪。

他缓了缓,说:“楼笙,今天我选择把这些话告诉你,只希望你好好再考虑考虑,回来我身边,如果我真想找别的女人,这一年里,我早就结婚了,这辈子,我沈晨南,只有你楼笙一个女人。”

说了这句话,他便没再说,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当初那些甜蜜的画面忽然一股儿的全都涌出来,像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闪个不停。

不知不觉中,我的鼻尖已经酸涩,眼眶也是酸的难受,我迅速偏了头。

这西餐厅今天没什么人,很是安静,我跟沈晨南吃好了之后,他提议送我,我拒绝了,让他给我时间好好想想。

我脑子很乱,一个人坐在街道上,身边来往的车辆,来往的人,对于我来说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就仅占着一席之地,疗伤。

我将头往天上望了望,张晓问我是不是特别特别爱的时候,我回答已经不爱了,那时我那样干脆,其实也不过是想安抚住张晓,真正没有感觉了,我还在这里难受干什么呢?

心,忽然之间很难受很难受,有很多话想要说,满腔情绪想要泄。

也忽然之间,好想逃,不管不顾的逃。

去一个没有沈晨南,没有傅容庭的地方。

可多年之后,我又为当时的脆弱而感到可笑,因为与之后的事相比,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算。

那时还只是惆怅,疲惫,不到心死绝望的地步。

我回到老宅时,已经很晚了,傅家上下都已经睡了,回到房间,一片漆黑,我正要伸手去开灯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整间屋子通亮了。

我满眼惊愕,甚至是心虚的看着坐在沙上抽烟的傅容庭,舌头打结:“你……你回来了。”

我忽然想起之前老夫人打电话说是让傅容庭来接我,难道那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

那是不是也说明,他知道我在外面跟朋友吃饭?

傅容庭目光往墙壁上的挂钟瞥了一眼,旋即继续抽烟,吸了一口之后,眉头微微蹙着,吐出一团烟雾:“已经凌晨两点了,楼笙,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朋友能跟你吃饭到这点。”

我心里一惊,他果然早就回来了。

这口气倒是像妻子深夜未归,丈夫合理的质问。

可是这种质问,不该出现我跟傅容庭之间。

因为只会是有感情的夫妻才会这样。

我除了杨欢,也就没有朋友,杨欢都快生产了,根本不可能说是跟杨欢这么晚,而让说出别的人,又实在找不到借口,因为除了沈晨南,没有别人,我不说,傅容庭也早就猜到了。

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定了定神之后,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慌,镇定下来,实话实说:“今天去孤儿院,遇上了沈晨南。”

听到我的话,傅容庭深眸微微一眯,倏而将指尖的烟在烟灰缸里狠狠一旋,在我意料之外,他腾地从沙站起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沙上,压在我身上,满身戾气道:“楼笙,我警告过你,别在协议期间给我惹麻烦,为什么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是不是我最近太纵容你了?啊?”

我完全没想到傅容庭会这么大反应,直到脖子的痛意传来,呼吸困难,承受着他喷薄在我脸上的怒气,才知道,傅容庭有多生气。

他是认真的。

当时心里是震惊,也是愤怒。

我拿手试图去扳开他的手,可他的手却像钳子似的,丝毫不动,但他生气归生气,还是留有余地,至少让我还能喘口气。

迎着他深邃的眸子,我自嘲地说:“傅少,我给你惹什么麻烦了?若真要拿协议说事,到底是谁在纵容谁?你的旧情人回来了,只允许你去跟苏姗如胶似漆,却不许我跟沈晨南吃一顿饭,这算什么?一年多以来,哪一件事我没听你的,协议上只要求夫妻名分,没有要求夫妻之实,那被你睡了这么久,我是不是也该质问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对,协议书没有要求必须有夫妻之实,可后来,到底是怎么被傅容庭打破,而我也没拒绝的,我自己都不清楚。

这些话说出来,我忽然觉得很是委屈,很是心酸。

傅容庭凝视着我,嘴角勾了勾,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好似在嘲笑我,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好似有穿透力,看穿我心底的心思,他说:“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要不要我好好安慰安慰你?”

我知道他根本不是真的想要安慰我,而接下来他的话也证明了,不是,因为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想知道凭什么?就凭我现在还是你老公,这点够不够?”

单凭字句,会让人感动,可听到了语气,看到了表情,就不会是感动,而是愤怒。

我大声吼:“我们这样算什么,你很快就不是了,你无权再管我,傅容庭,你找你的苏姗去,别再来找我。”

他凭什么,每次让我忍受着他在欢爱至极时喊别人的名字,却不许我跟沈晨南有半点牵扯。

他眯了眯眸子,眼里仿佛透着无尽的失望,我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又说:“傅容庭,你凭什么啊,不就是仗着我需要仰着你生活吗?我妈需要你提供钱才能在最好的精神病院,你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可以在我楼笙面前用这种语气来要求我?如果我不需要靠你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质问你,要求你,在协议期间,做好一位丈夫该做的事?在欢爱至极时,拜托你看清人再叫名字,做不到的话,就别勿施于人。”

他似乎没想到我能说出这样的话,眸光微微闪了闪,掐在我脖子的手缓缓松开,人也从我身上下去。

烦躁的点了一支烟,我从沙上坐起来,手摸了摸脖子,这段时间本来还觉得傅容庭人不那么冷了,可今晚才知道,他从没改变,反而更让人摸不透。

傅容庭从前只是淡漠的几乎冷漠,而刚才,像一头醒怒的狮子。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心有余悸,跟傅容庭多待一刻,我都怕他下一刻又会掐住我的脖子,见他闷着头抽烟,我起身准备朝卧室走,身后的他淡淡开口:“楼笙,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回到他身边。”

那个他,我们都知道是谁,沈晨南。

我抿了抿唇,没有回头,目光破碎的看向卧室的床头,墙壁上挂着我跟傅容庭的婚纱照,那是老夫人强烈要求,才去照的。

老夫人说,婚礼没有,但婚纱照不能没有,女人一辈子,最梦寐以求的就是穿上婚纱,怎能让婚纱成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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