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会是个哑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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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跟这位艾斯大人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位艾斯大人实在是懒散的性子,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还贪吃贪睡。
这会应该是刚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懒散。
不过艾斯大人虽然坏习惯挺多,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它的提议还是可取的。
温言摸了自己光滑的脸庞,稍稍一思索,便带着素秋朝它说的那处亭子走去。
直到了那处亭子,果然,艾斯大人果然诚不欺我,这个亭子周围有不少柳树,临着湖水而建,寻常人不容易注意到这里,但坐在这亭子里的人却能瞧见湖对岸。
素秋从身上掏出手帕,先是擦了擦凳子,又擦了擦桌子。
待她做完这些,温言才提起裙摆坐了下来。
微风似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女子如丝般的秀发。
现下已是阳春三月,暖风拂面,温言今日一早又早早的就起来了,这会倒是有些困乏,见此处无人,便浅浅合上眼眸。
祁钰从阁楼出来后,看了看四周,最后朝着一处柳树婆娑处走去。
他来丹阳姑母的府邸此处并不多,但大底还是记得这处阁楼附近有处人迹罕至的 地方。
他也不愿去那花园处,万一被那群莺莺燕燕缠上,又是麻烦的很。
他只是奉母后的命前来看看他那未婚的妻子,可不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只是,谁能告诉他,为何这小娘子会孤身一人带着婢女在这荒凉的地方。
祁钰微微皱起眉头。
那边,素秋见小娘子有些困乏的闭上眼睛小憩,更加谨慎的提防着四周,万一有人过来,她也能一番,莫让别人瞧见小姐这样。
只是,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男人?
咦?有点眼熟?
素秋突然瞪大了眼睛,待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摇了醒自家小姐。
温言倒是没有那么心大,在别人府上就睡着了,若是叫人看见,岂不是有损她温大小姐的声名。素秋轻轻一摇晃她便醒了。
温言缓缓睁开眼睛,嗯?
还有些迷蒙,温言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不由得瞪大眼睛?
谁能告诉她,祁钰怎么会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方才被他瞧见了自己在小憩,啊啊啊啊啊不行,自己的形象不能这么毁了。
温言暗暗咬牙,”好你个艾斯,你可真是会坑本小姐。“
温言自然不信艾斯会不知道,这家伙本事大着呢。
但这会也不是和艾斯算账的时候,眼前还有一尊大佛呢。
温言缓缓站起身,朝着祁钰屈膝施了一礼。
“起来吧。”祁钰淡淡的说道。
咦?他莫不是生气了?
温言也站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 微笑,柔柔的道:“殿下今日也来赏花了?”
温言心想是个男人见到他这样容貌出众,气质婉约的女子,再大的气也得消了吧,况且她也没做什么又是礼节之事,反倒是他,突然出现在这,前面不远可都是女眷。
“不是。”祁钰语气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
温言:?您老人家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天啊,这以后嫁过去了,不得跟个哑巴过一辈子。
温言心中咆哮着。
一炷香后,温言愣愣的盯着手上的玉佩。
脑子里满是问号。
“所以,这位齐王殿下刚刚是什么意思?”温言低声问道。
素秋也不懂,但还是迟疑道:“许是殿下今日是专程来见小姐你的?不然怎么还给您玉佩呢?”
玉佩可是定情之物,本朝风气还算开放,男女若是瞧对眼了,便互赠玉佩。
可是,瞧着刚刚齐王殿下那语气神色,都不像是那种情况。
温言也想不通,这位齐王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炷香前,温言同祁钰见完礼后,客套的寒暄了一番,当然主要是温言在说。
祁钰也就说了两句话,“父皇既然已经赐下温小姐与本王的婚约,那温小姐就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了,钦天监那边也很快就能算出吉日,温小姐安心在家待嫁就是。”
说完还从取下自个儿腰间别着的玉佩,道:“这块玉乃是母后给温小姐的,太子妃也有一块,你好生收着。”
说完这句话,齐王殿下也不等温言回神,就走了。
走了。
是真的很决绝的转头就走的那种。
要不是温言手中的玉佩有些凉意,她还以为她这位未来的夫婿是来斥责她的。
真不知道这位齐王殿下方才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给自己玉佩了,当是对自己也是满意的吧。
至于他不满意这种情况,那应当就不是她温言的问题了。
这么想着,温言觉得今日来长公主府赴宴也是也不算没有收获。
浅浅的笑了一下,对着愣在一旁的素秋道:“走吧,离开太久了也不好,咱们去母亲那里吧。”
素秋“诺”了一声,跟着自家小姐离开这里。
花园里,闺秀们三三两两还在赏花,温言路过的时候,有不少小姐同她说话。温言心情还算不错,同她们聊了几句。
见着日头愈发裂了,温言额角都冒出汗来,便与她们说了一声,朝着敬国公夫人那里走去。
这些夫人今日前来,可不单单是为了赏花,此等赏花宴,实则是世家夫人们相互打量、观察的一个绝佳契机。
敬国公府的小姐如今已被陛下赐婚,她们自然不会单打到去跟陛下抢儿媳妇,可是敬国公府可不止温言一个女儿,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下头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
大哥温霁初一出生父亲就向陛下请封他为世子,如今已二十有一,曾是太子伴读,眼下在户部挂职,家中早已为他订下亲事,不过因着三年前她那未过门的嫂子家中祖母去世,要为祖母守孝三年。
实则按照大魏朝的礼制,家中若是有亲长过世,子女要守孝三年,孙辈则只需一年即可。但她那嫂子是因为自小就在祖母膝下长大,同老人家感情深厚,自愿为祖母守孝三年,如此,她国公府也不能责怪她。
她母亲还亲自上门宽慰她,表示敬国公府上下都理解,也感念她的一片孝心,只待她出了孝,两家便可操办婚事。
而她大哥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到现在身边连一个通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