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进化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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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惨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但是却察觉到了异样。
“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
巨大的菩萨冰雕，从无惨身后冲天而起。
“这是....凝冰咒法？”岩胜眉头一皱。
“不，这对绝对不是真也大人的凝冰咒法。”流缓缓开口说道：“凝冰咒法，是真也大人夺取童磨的血鬼术形成的新的血鬼术，与其有本质的区别。而且这冰雕的内部充满了诡异和血腥气，这绝对不可能是真也大人。”
岩胜眉头一皱：“那就只可能是....”
“童磨！！！”无惨的怒吼传进了众人的耳朵，带着不解、愤怒，还有几分恐惧。
在无惨的怒吼声中，菩萨冰雕缓缓张嘴，呼出刺骨的寒气，让无惨的身体开始被冻结。
寒气瞬间掩盖了无惨的身影，然后向众人袭来。
“月之呼吸·拾伍之型·月螺削·旋葬。”
岩胜上前，挥出无数道月牙剑气，呈螺旋之状，将袭来的寒气全部卷走。
饶是如此，残留的寒气还是让众人感到寒冷刺骨。
不过这种感觉极其短暂，很快就是红色的火焰驱散了寒气。
随后，无论是寒气还是火焰，都开始往中心汇聚。
最终，寒气和火焰完全消失。
而刚才变故的中心，已然出现了真也的身影。
此时的真也，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气息完全内敛，样貌和正常的人类无异。
真也缓缓睁眼，左眼瞳孔是金色的，不过几秒钟之后变成了黑色。
而右眼如同彩虹一般，不过和左眼一样，也变成了黑色。
无惨站在真也面前，神情呆滞。
“这是最后一次了....真也阁下！”真也身边，童磨的虚影若隐若现，勾搭着他的肩膀。
童磨的脚边，还有半天狗在瑟瑟发抖。
他们都是在真也被无惨吞噬的时候复苏的，半天狗本想趁此机会吞噬真也然后复活，不料被同时复苏的童磨阻止。
“那么...永别了！”
说完这句话，童磨和半天狗的身影缓缓消失。
而真也能明显感觉到，之前在无限城的怪异感，也随着童磨的离开而消失。
心念一动，邪剑鸦九出现在真也身上。
随即，刺穿了无惨的胸口。
无惨的样貌开始发生变化，头发此时完全变白，身体也迅速干瘪，变得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
无惨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变化。
“无惨，我要感谢你。多亏了你，我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真也微笑着看着无惨。
“你...是...什么意思？”无惨的声音变得苍老而嘶哑，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真也缓缓说道：“我曾经以为，想要成为所谓的究极生物，最后的一步是夺取你的所有力量。可是在我醒来之后，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人类成为究极生物，归根结底也是生物进化的一环。而生物的进化，并不在于获得多少力量。
进化必然会伴随恐惧，生物为了种族不被灭绝，会本能的适应现在的环境。放在个体上，生物的求生本能会在生死关头激发生物本身的潜力，寻求生存的方法。进化，由此而生。这或许是一种类似于开启万难之门的状态。
无惨，你的力量也不过如此，与其说是强大，不如说是巨大。你只是一个无法控制力量暴走的容器而已，真正的强大并不在于拥有多少力量，而在于你能掌控多少力量。”
噗~！
真也拔出邪剑鸦九，然后将无惨一脚踹开。
无惨的身体机能已经极度老化，甚至失去了行动能力。
毕竟他已经一千多岁了，没有了鬼的力量，他还能维持意识都已经出乎人的意料了。
真也向前几步，走到了众人前方站定。
鬼杀队众人此时表情凝重，因为无法判断是敌是友。
如果是敌人，那么真也的这些部下大概率也会和他们敌对。
真也俯下身，以手触地：“婆娑万法！”
嗡~！
一个复杂的术式在真也脚下形成，然后缓缓升空。
无数充满生命能量的光点，开始向术式聚集。
“那是...什么东西？”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已经无法保持淡定了。
和现在的真也比起来，无惨刚才的表现简直不堪入目。
“嗯？”马亩看着术式和那些光点，露出疑惑的表情。
圣正说道：“那是鬼的生命力，他远程发动了血鬼术，将整个日本所有鬼的生命力全部都抽取到了术式之中。就这个情况看，除了我们和那个叫愈史郎的家伙，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鬼存在了。”
马亩看了看真也，以及真也的部下们。
圣正说道：“他们，或许已经无法用鬼来形容了，这是神迹。”
这么说着，但圣正还是有些疑惑。
虽然他们兄弟俩是岩胜变成的鬼，但力量的来源终究是无惨的血液。
为什么他们的生命力没有被抽取？难道那个术式是可以操控被施术者的吗？
虽然疑惑，但目前为止两兄弟性命无忧，这至少不是坏事。
“比起这个，马亩！”圣正喊了一声。
马亩看了看圣正的眼神，立刻会意，看向了躺在废墟中的无惨。
......
巨大的生命能量聚集在术式之中，不断的融合、提纯。
血鬼术被破坏重塑，只留下了最纯粹的生命力。
轰~！
随即，术式炸裂开来，生命力如同雨水一般泼下，洒在整个产屋敷家范围的上空。
产屋敷宅院后，雨水落下， 洒在了珠世的尸体上。
渐渐的，珠世干瘪的身体开始恢复，逐渐充盈起来。
随即，出现了微弱的生命体征，并且在缓慢的增强。
终于，珠世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陷入了沉思。
这边，鬼杀队众人接触到了雨水，身上的伤势也迅速恢复，甚至体力也得到了补充。
“不必惊讶，这是对你们的谢礼，鬼杀队的诸位。”
真也说道：“多亏了你们拖延时间，我才能成功夺取无惨的力量。虽然最后确定了无惨的力量可有可无，但是至少让我明白了进化的本质。这是对你们勇敢战斗的回报，不用感到惊讶。”
“拖延时间？”鬼杀队众人对真也的用词感到不适。
炭治郎大怒道：“也就是说，你只是把我们当做你计划的棋子吗？”
真也微笑着说道：“我并不这么认为，与其说是棋子，不如说是各取所需。我们共同的敌人都是鬼舞辻无惨，所以无论如何，现在的结果至少是好的。你们鬼杀队的人都还活着，而我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开什么玩笑！狛治先生死了！”杏寿郎怒吼道。
真也一愣，随后说道：“杏寿郎，你认为活着对于狛治来说是好事吗？”
“什么？”
“你根本不了解狛治，你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你对他的痛苦也一无所知。”真也说道：“对于狛治而言，孤独地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别开玩笑了！”
杏寿郎大怒，直接拔刀准备冲向真也。
然而有人比他还快，只见行冥拦在杏寿郎面前，手中的流星锤猛然扔出。
真也缓缓抬起手，稳稳的接住了流星锤。
“什么？”无论是行冥还是其他人，都愣住了。
真也依旧保持着微笑：“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们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我可是帮助你们完成了鬼杀队千年来未曾完成的大业。”
旋即，手中的邪剑随手一挥，流星锤连带着部分铁链被斩了个粉碎。
“真也！我的家人，是你杀死的吧！”炭治郎怒吼着，冲到了最前方。
真也看着炭治郎说道：“这么说，你是这些人里面，唯一一个对我有仇恨的人对吧？”
炭治郎怒视着真也：“没错，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杀死你，为我的家人报仇。”
真也笑道：“炭治郎，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家人都还活着呢？”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