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天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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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一次换药换绷带就是十天后了。
陈行也特意亲自过来。
因为这个时候还不宜让石三自己运动和运功来尝试恢复到什么程度，就需要陈霜月自己通过诊断的方法来判断。说白了就是望问诊切。
陈霜月没有经验，怕诊断的不够准确，耽误了后续治疗还是小事，难得的一次实践经验浪费了就可惜了。反正陈行是这么认为的。
先让陈霜月给换药，包括把胶带撕下来。随后就是得出自己的诊断。陈行再自己亲自诊断。然后讨论的主要是为什么两人的诊断会有差异？出在哪个环节？到底是什么导致的？
反而就是只顾着给陈霜月涨经验，就连后续的上药包扎索性都交给了一个黑玉雅居的医者学徒。
石三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吐槽也得等到彻底定型之后。
“你们这学徒应该也是需要竞争才能当上的吧？”石三就索性和学徒闲聊。因为突然想起来陈霜月曾经邀请杨三守来这里当学徒，因为不能带小弟过来，杨三守没答应。
“竞争。疯狂竞争。”学徒回答。
“那是不是应该有很多工资还有福利什么的吧？”石三接着问。
“那到没有。我现在才一百一个月。”
“一百银币。对于武师级的，也不至于大家都疯抢吧？”石三疑惑的问道。
“是一百块。我们这里学徒分三种。刚进来是学徒。就是专门学习理论知识。一分钱没有。自己还要付伙食费，而且伙食费还不收钱，需要在这里打杂赚钱才作数。三年。每年考核一次，不合格的直接开除。
第二种学徒后就是药徒。也是三年。需要种植药材，筛选和初步加工，什么晒干，炒干蒸煮等等。一年考核一次。不合格直接开除。最后就是医徒。当药徒三年后，有医者看中你，选你做徒弟才行。不然就要一辈子做药徒。医徒才一百块一个月。”学徒说道。
“他们医者这么赚钱才给你们一百？这你们还抢？”石三问道。
“就是因为赚钱。所以才要抢。在乎那点工资的，谁会来这里？”学徒小声的说。实际上他还没说出来，他自己托了关系，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进去，还要自己确实有行医这方面的天赋，这才在当了五年药徒后终于成了医徒。
“那倒是。”石三这才知道为什么杨三守不愿来这里当学徒。前三年一分钱也没有，还要自己打杂赚生活费。中三年也几乎余不下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当医徒。而破败庄园里就有十几个少年儿童需要钱吃饭。
他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前途甚至是爱情，而就这么决绝的抛弃他们。
那么这么看的话，石三还是有些佩服杨三守的。确实是有他自己守护的东西。
“那依我看的话，外面的那些有名的医者，应该也是可以做这种手术的吧？毕竟医理是一样的。肯定能推理出来。为什么他们不做呢？”石三又问道。说实话，现在确实是有些后悔让陈霜月给自己做。做事太墨迹，手法也不利润。手掌切下来五六个小时后才接上，自己够配合了，咬牙坚持着不动。就这还墨迹了半个小时。
“那肯定是啊。理论上来说。我都会。就是手速和手法可能还存在提高的可能。我去年就给兔子接脚了。虽然有点瘸，这是因为我没用断续膏和断续丹。
你想。假如你现在需要医者给你接断手。找到一个外面有名的医者。即便他不收你手术费。但是他没有断续膏和断续丹。你就要自己来我们这里花一千金买。然后还要再花一千金来说服院长卖给你。那么你是花两千金买药，让外面的名医但是没有做过的免费给你接手？还是直接花两千金给我们这里的经验丰富的医者，一千金当诊金，一千买药？那肯定是请我们这里的医者啊。因为请了我们的医者，直接给钱就是，买药的事情自有医者帮你搞定。”学徒分析的很到位。
也就是自己吃了不知道的原因。还真以为如陈霜月说的那样，除了他爷爷爸爸和她自己没人会。没想到这里的医者人人会。你概不外传，那是你的事，别人触类旁通总不能不许别人用吧？
这不是说陈霜月故意骗自己。而是说，如陈霜月这样的人，她们对现实世界的认知和真实的现实世界有较大的差异。
后面石三知道了给胡搅蛮缠三兄妹的治疗过程，差点气的吐血。他们三个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断裂扭曲和堵塞。三个人啊！全身上下啊！一共才用了一千金的断续膏和断续膏。而且效果极好，几乎和原来一样。
而石三只是扭到了手腕，就一个人花了一千金的断续膏。还稍微的接歪了一点点，这还不要紧，主要还是经脉，大概是因为没有完全对准，于是相当于经脉的强度只有之前的七成。
这就是熟练的经验丰富的医者和完全没有经验的新手练手的区别。
说是免费不要诊金。实际上等于是花了一粒冰火交融丹才得到这个免费的资格。那可是价值四千金啊！
真真是欲哭无泪。做梦都狂扇自己嘴巴。
就你话多，就你会说话。生怕陈霜月不肯，白送了四千金交个朋友不说。为了增加说服力。还特意说什么谈个纯纯的恋爱也不是不可以。这踏马纯纯的伤害啊！
然而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因为没有恢复如初。就还想着，万一断续真人回来，再请他重新接过一次。所以那个天魔真气诀就暂时没有学回来。
可以偶尔出去之后，抽空就随杨三守把极西妖眼带来的物资全部卖出去了。本钱大概一千万，卖给商家差不多两千万。本来是别的国家可能会多卖个一两百万的。只是考虑到也不是太多，加上一来一去需要花费，也会有一定风险，何况价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值得。
加上霜寒珠抵医药费，还找回来五百金，以及在天宝城卖的一千金还有五百多。
现在手上就有两万一千金，以及一些银币和铜币。霜寒珠上品一颗，中下品都没有了。霜寒珠粉3两。冰火交融丹一粒。寒心莲一粒。还有一些从冰火洞寒潭和赤火洞得到的东西。以及白红绳子各九千米。最后就是一套赤金甲衣和赤金靴。
镔铁棒还可以用。但是只能平常使用。棒盾效果大打折扣，也不敢轻易的练习和使用了。所以也就放在用心客栈。
没有镔铁棒，战力少一半。
右手还只恢复到原来的七成，还少一个技能。感觉瞬间就变成了大师中期中的战五渣。
有时候就会觉得有些虚妄和疑惑。甚至有时候明明看到了自己的右手，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右手存在，这个时候就失去了对手的控制。往往这个时候是最怀疑人生的时候。
“听说最近你的心境出现了松动。都不想见到小姐跟她说话了。”陈行出现在石三面前说道。
“确实是如此。可能过一段时间，习惯就好了。”石三回答。
“心病不可大意。一定要全力以赴的严阵以待。而且我听说天宝城的你三个朋友，也情绪不好。吵着要见你。但是他们最好还是等再过两个月回来最好。本来我们去的医者向我提议，希望你过去一趟。只是我看你目前的心境不稳才拖到今天才说。
我不是心病这方面的专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今天偶然间听到几个学徒闲聊。说是相国寺最近来了一个自号天算子的道士。很是有那么一种韵味。闲来无事的话，不妨去凑个热闹。”陈行说道。
此时距离手术已经过了一个月。石膏板十天前就拆了。
一名医徒过来给石三换药。是陈霜月收的医徒吴一。
吴一，无医。要是凭陈霜月这样的大小姐能接的到单，那才怪了。这辈子怕是与医无缘了。也就是我这样的大傻子，才会这么傻。好好珍惜这最后一次给我换药的机会吧。等我一走，你就只能偷偷的折磨兔子了。石三心里腹诽。
最后一次换药很简单。把绷带拆了，然后轻轻清洗三遍，再小心擦干净水。抹上一种膏药，再包扎起来。为以防万一，还是用了一根带子吊在脖子上。
“石公子。这三天后就可以自己拆掉了。就能和平常一样。这断腕重接，一个月就好成这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没想到这第一次还是自己亲手参与和见证的。
今天还听说最近来的那个什么天算子，有些东西的。要不是黑玉雅居学徒出去每天有名额限制，我就去算算看了。可惜我都排到十天后了。”吴一边做边说。
算毛。你这名字就不适合学医，直接改行。石三最近心理活动很多。听到别人说什么，心里都会接一句。根本就没有了以前的风度。而且心里说的话，说出来很容易挨打。
“好。最近谢谢你了。我今天就准备离开黑玉雅居。如果我没碰到陈医者的话，就帮我告知一声。”石三说完就进房间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结果进入房间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收拾。
随后就出了房门。往黑玉雅居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