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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言传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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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道告诉我,太极剑派一开始并不准备选任天衍与我斗剑,之所以最终决定选他,是因为这最后一战,七大剑派再也输不起了。

无论七大剑派如何势微,他们都是剑道的圣地,天下间所有剑修最向往的地方。

可这里的神话就要被我这个半路出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子给打破了。

七大剑派里没人能够忍受这一点,所以被雪藏的任天衍便出现了。

任天衍今年三十三岁,筑基巅峰修为,这是很多天才修士都能达到的成就。

若他只有这个成就,那么在一众天才中也只能算普通。

任天衍不普通之处在于,他还在筑基巅峰境就正面打败过金丹期的修士。

不是靠宝器、不是靠灵兽,也不是什么力道修士,纯粹靠的是自己的剑法剑意。

传言他的剑意已经能够达到了“技近乎道”的层次,只要你剑法中有疏漏,他便可“一剑破万法”。

这些情报是孟德道告诉我的,他在七大剑派中自有一套隐蔽的获取消息渠道。

在南行期间,孟德道对我的提点不在剑法剑意上,这并不是他所擅长之事,而是在实践中。

他只守不攻,让我使出所有的手段去对付他,之后品评每一招的优缺点,以及今后可以努力的方向。

这段时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句话我可谓是深有体会。

在不断的斗战中,新悟出的几种剑招使用得越来越纯熟,几个相对独立的剑招之间的攻防体系也构建了起来。

例如孟德道告诉我,“剑眼知微”配合着“剑流化盾”就能完美地防御住灵犀剑派的七情心剑。

七情心剑一剑斩出,可使人自生情火,干扰人神识及施法。

但生出的“情火”并非无迹可寻,而是如“子阴剑气”一般,在极为隐蔽的渠道,顺着对方的气机,侵入他人神识。

若先用“剑眼知微”之术进行探查,再释放出相应的“子阴剑流”形成护盾,便可把情火抵御在灵台之外。

还有进攻方面,这里他以我与参虚的那场斗剑举例。

参虚的优势在于“天隐遁法”,无形无迹,遁速无双,另外又有虚空宝剑,可使身体在一定时间虚化,可谓物理防御拉满。我与他拼剑招殊为不智。

孟德道给我的建议是,应该先用“剑识斩神”之术试探他神识的防御能力,如能在神识层面解决对手,那么参虚的一身遁法再厉害,宝剑再神妙也是无用。

就算解决不了,也可以用“剑识斩神”干扰他的施法,再配合速度绝伦的“子阳剑气”,就很有希望直接取胜。

要知道,无论是“天隐遁法”,还是使用法宝“虚空宝剑”,都需要集中精神,其神识一旦受到干扰,很难再形成完美的防御。

另外他还建议我,不要过多的使用“寂灭剑气”,虽然这剑气以他的眼界来看都很强、很邪性。

但还是有很大的缺陷。

它太耗费法力了,冒然用之,等于把自己手中的大牌一把出个干净,留下一把子小牌,就再难取胜。

而且寂灭剑气论速度不及“子阳剑气”,论隐蔽不及“子阴剑气”。

“天生万物,各有优劣,不一定强者恒强,就算是筑基修士,在某些方面,也未必比元婴修士差。”孟德道最后对我总结道。

听到这里,一旁的孟痴玟眨着一双桃花眼,突然插口道:“爹,你说的是不是这意思:就像二哥他是金丹修士,许仙尽管只是筑基修士;可许仙就是长得比他帅啊!”

孟德道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痴玟,你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孟痴玟扭捏道:“没有嘛,爹,人家就是觉得许仙他比二哥好看嘛!这是客观事实,不是主观臆想!”

她这话一说,我瞬间心里那个美滋滋啊……觉得这丫头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

可看到她樱唇边留下了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时,不知怎么想起了被串在烧烤架上的羔羊。

……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第七剑山——剑尾山的山脚下时,面对的是早已恭候多时的一千名剑修。

一千名剑修,不光是太极剑派的人,还有其他六大剑派的所有精锐。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外形似塔似剑的仙阁,共七层,太极剑派的剑修们居于最上层,其下依次是灵犀剑派、五行剑派、天妖剑派、天隐剑派、天刑剑派以及北斗剑派。

里面有些人我已见过,有些人则素不相识。

孟德道很有耐心,远远地望到他们后,就为我一一介绍。

剑阁里每一层都坐着一派掌门,其身侧矗立着剑派中最精锐的剑修弟子,无数位剑修,把无数道目光投向由北而来的“恶客”们。

他们的每一道目光皆如剑光,一千道目光即是一千道剑气,刺得人肌肤生疼。

那些“剑光”远远地射来,我们每走一步,所受的压力就强了一分,到相距剑阁百丈的地方,鬼机、杀、断三人已无法继续前行。

他们的法袍在庞大的气机下已寸寸撕裂,脸颊上出现道道血痕,头发、眉毛一根根被无形的剑气剥离出去,要是强行再往前走,必殒命当场。

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退下,鬼机三人解脱般地往后退去。

走在最前方的孟德道却像被清风拂面,除了大袖飘飘的儒袍,未受任何影响。

孟痴玟身上的青鳞小盾自行飞出,发出柔和的青光,阻挡住了剑气对她的侵袭。

我则放出剑气护罩,虽受些阻力,不过往前走得并不困难。

又往前走了五十丈,孟痴玟的青鳞小盾也撑不住了,出现了一道裂痕,盾牌上散发的青光忽明忽暗起来。

孟德道对她说:“痴玟,你就留在这里吧。”

“是,爹!”孟痴玟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应声道。

孟德道又看向我,问:“还能跟得上吗?”

我笑:“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孟德道点头说了个“好”字,便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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