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沐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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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么人？”女子恶狠狠的瞪着叶安。
“你不是已经确定了吗，我是人族的人，只不过生活在魔族罢了。”叶安耸了耸肩。
“身为人族，有这样的手段，不除魔卫道，却想残害同族，你与魔有何区别。”女子愤怒了。
叶安已经被这个女人搞得心态崩了，见过轴的，就没见过这么轴的：修炼修的脑子都丢了。
“神经病吧你！”叶安也是无语的说道。
“你……”
“行了行了，你有迫害妄想症吧，我伤你了吗？没有，我残害你了吗？也没有，至于你说除魔卫道，呵呵，不敢苟同。”叶安打断女子的咆哮。
女子听完也冷静下来了，确实如此：这男子一开始就没打算就没对我动手，好像是我对他动手，他才……他也没有伤我，只是……
女子想到这，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冷静了？我放开你？你不会砍我吧？”叶安看到女子冷静下来，就问道。
“不……会。”女子彻底不好意思了。
“算了算了，还是先把你捆起来吧，我真是怕了你了。”叶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道。可实际上，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哎呀，这可咋办呢？把她放了吧，她又要跟我闹；把她捆起来吧，我又不忍心。这娘们虽然轴了点，但心地还挺善良的，长得也挺好看的，嘿嘿，刚才都没注意，这腿可真长啊，不蹬三轮可惜了。
女子听到叶安这话，刚想反驳，却发现叶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腿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心中又怒又气。从小到大，同门的师兄弟们哪个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对她？
“你看什么看？！”女子又羞又恼，脸颊绯红，愤怒地冲着叶安吼道。
“看你好看呗，还能看什么。”叶安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装作无所谓地移开了目光。不过，他还是偷偷地又看了两眼，心里暗自感慨道：啧啧啧，真没想到啊，这世上居然还有容貌能和女魔头媲美的女子，可惜就是没什么脑子，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你……”女子更加羞愤了，她的脸上涨得通红，因为她看到了叶安移开目光后，又偷偷地看了过来。她觉得自己被叶安轻视了，心中十分恼怒，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你啊，我啊的，我给你说，就你那番言论，迟早会害了你自己。”叶安一脸无所谓地说道，然后转身走向一旁，又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木头。刚才这个女人，刺过来的那一剑可是带着寒气的，差点就把火给灭了。叶安心里想着：这女人可真够狠的，还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被她刺伤了。不过，她的剑法倒是挺厉害的，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哼，你懂什么？”女子冷哼一声，对叶安的话不屑一顾。她心里想的是：这个男人真是自以为是，他懂什么？我是为了除魔卫道，才会这样做的。
“我懂什么？那我问你，除魔卫道，除的是什么魔？”叶安一边翻动着火堆，一边问道。他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认真。
女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是除尽魔族，让人族立于天地间。”她的回答很坚决，似乎对自己的信念深信不疑。
叶安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翻动着火堆。火焰在他的拨动下，此刻也继续燃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作响。叶安心里想的是：这个女人真是天真，她以为除尽魔族，人族就能立于天地间吗？魔族和人族之间的矛盾，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你笑什么。”女子恢复了清冷的模样，看着叶安问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不知道叶安为什么会笑。
“魔族除完了，是不是，还要除妖啊！”叶安侧过头，看着那女子说道。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这句话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女子的心中炸开了。
“……”女子呆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迷茫，她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信念，在叶安的这句话面前，开始动摇了。
“魔也好，妖也罢，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人族可以立于天地间？”叶安回头，不再看她，只是直直地盯着火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他觉得这个女子太过于执着于自己的信念，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
此刻，女子沉默了，她低头思考着叶安的话，心中开始有些动摇。她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除魔卫道，并不是要杀光所有的魔族，而是要让魔族和人族能够和平共处。”她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是否真的是正确的。
叶安一直盯着跳动的火焰，回想着墨倾城和墨如雪当时说的话，为什么要统一世间？又回想起，墨倾城划分地域供凡人栖身之地，种种的原因，种种的经历一幕幕在叶安眼前的火焰中浮现。
过了良久，叶安轻笑了一声，拿出纸扇朝着那女子一挥，所有的阵法都消失了，女子也获得了行动。
叶安回过头看了一眼说道“你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那女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叶安，但是没有任何动作。
叶安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火堆。
那女子看着叶安的背影，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说过他所说过的话，只知道修炼，要除魔卫道，保护人族，让人族立与天地间，但是从来没有人说过除完魔是不是还要除妖？
“我想听听你的见解，不然我道心不稳。”女子清冷的说道，随后她坐在了火堆的另一侧，与叶安相对而坐。
叶安好奇地看着她，心里不禁暗自嘀咕：道心不稳？就这？我怕说完你道心碎了一地哦。
“你看什么，还想打一架？我刚刚没有做好准备，所以……”
“打住，打住，”叶安赶紧打断她的话，他可不想再跟这姑娘打一架了。心里暗自腹诽道：好家伙，真有股道家的风范啊，这是打算以德服人吗？
“想听什么你问吧！”叶安淡淡的说道，他知道这姑娘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你的名字。”女子盯着叶安，简洁明了地问道。
“叶安，一叶知秋的叶，天下安定的安。你呢？”叶安随口回答道，同时也好奇地看着她。
“沐无霜。”沐无霜说完便不再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叶安。
“完了？”叶安有些怔怔地看着沐无霜，他没想到她就只说了自己的名字。
“嗯！”沐无霜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叶安。
“行行行，知道了，你赶紧问，问完赶紧走，我怕了你了。”叶安不耐烦地说道，他可不想再被这姑娘纠缠下去了。
沐无霜暗自咬牙，恨不得现在就继续提剑砍了他。她心里想的是：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就你刚说的，除魔卫道的魔是指什么。”沐无霜瞪着叶安，一字一句地说道。
叶安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看了一眼她那微怒的表情，瞬间就乐了。他心里想的是：这姑娘还真是有趣，明明很生气，却还在努力克制自己。
“咳咳咳，听好了，哥只讲一次。”叶安拿起纸扇，边给自己扇风，边暗自准备阵法，生怕沐无霜真的过来砍了他。
沐无霜脸上的怒意在听到叶安自称哥的时候，变得更加愤怒了。她的手也摸向了自己的宝剑，心里想的是：这家伙真是太嚣张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除魔，魔指的是人心中的魔，这个魔就很多了，心术不正视为魔，心怀恶意视为魔。内心的贪婪无度亦为魔，嫉妒之心更是魔等等，除魔除的就是心魔，而非一个种族，魔族之人确实凶狠残暴嗜血，可是你了解过吗？魔族之人没有心，没有七情六欲，所行之事皆为本能，只不过是一群没有心的可怜人，人不人，鬼不鬼，所以定义为魔，天地初开，世间万物存在即合理，也或许是创世之初，第一批的人类而已。所以，你说是你的偏见导致了你的想法，还是一直以来被别人灌输的思想蒙蔽了自己？”
叶安慢慢地将头转过来，目光凝视着沐无霜，轻声说道：“所谓除魔卫道，并非仅仅意味着消灭妖魔，而是要战胜内心的恶魔，坚守正义之道，以正自身之德。而你所主张的人魔势不两立，实在是太过荒谬可笑。不同的立场与观点而已，正如我刚才询问你的那样，如果除掉了魔族，是否接下来还要铲除妖族呢？难道这片广袤的天地间，只允许人族存在吗？世间万物流转不息，皆有其生存之权，理应相互依存、和谐共处，而非为了某一族群的生存，而剿灭其他所有种族。我猜想，你的师父带你前来魔族，必定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正因如此，他才会放心地让你穿越魔族之地，抵达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