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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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水雷全都布置下去了吗？”
这里是深海舰队进攻海艮地必经的一片小型岛屿，勇敢和高傲正在检查岛屿之间布置的水雷区。
“都丢下去了，还有一片海域没有覆盖，水雷不够了。”
“勇敢，没关系就这样吧。”
田纳西和加斯科涅在施里芬离开的那段时间，留在原地等待深海的接近，通过勇敢和高傲侦察，两艘战列舰对深海舰队进行了三轮炮击，但是战果不大。
深海没有想和她们摆开阵型交战的想法，南安普顿和加斯科涅只好凭借自己的高航速返回海艮地。
田纳西知道自己航速偏慢没有把握撤走，自愿留下来吸引深海。
“勇敢把燃油和全部弹药转移给高傲，你回海艮地补给一趟。”
“过来把这几箱波旁还有几桶没酿好的啤酒一起运回去吧，北方那家伙挺喜欢的。”
“好，高傲，田纳西，你们注意安全，别逞强。”
“好好好，每次你都这样说，都听烦了，会没事的。”
高傲收拾好自己的任务记事本，将最近的进出港记录和完成任务的凭证都交给了勇敢。
勇敢拿到这些记录本的时候，躺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每次都要搞成这样，我都说我最烦文书工作了。”
“这种工作你都可以锻炼的，别灰心嘛，我觉得你做的一直都很好。”
“有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我走啦，高傲你注意安全哦。”
“哼，会没事的啦，真麻烦，亏你还是姐姐。”
勇敢转移完自己的所有的弹药和多余的燃油，立刻朝着海艮地全速航行，高傲将勇敢转移而来的八枚鱼雷平放在甲板上。
勇敢走远后，高傲拿着毛巾轻轻擦拭自己驾驶台上的铭牌，轻轻抚摸着铭文倾述：“真不知道以后以高傲为名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唉，这诅咒一般的名字。”
“萤火虫那家伙总说自己是舰队里最大那一枚鱼雷，明明自己的鱼雷是五联装的，真是个天真的笨蛋呢。”
高傲扒着栏杆看着铺板甲板的八枚鱼雷，轻声嘀咕：“这下我才是你说的那枚巨大的鱼雷咯。”
“喂，田纳西，你的酿造技术传出去了没有啊？”
“真没礼貌，没传出去啊，谁让老伙计都没学会呢。”
“不过我把《田纳西精选酿造秘籍》放那几箱酒里了，我也没啥好担心的了。”
“高傲，你怎么不让勇敢留下来陪你一起呢？”
“因为她是个笨蛋，留下来会影响我的鱼雷命中率。”
“我想要听真话。”
“她呀，一直都申请执行危险度最高的任务，她总说如果自己不做这些任务，就会轮到姐妹们去做了，她总想保护姐妹们。”
“但她总是想不到为什么每次提交申请过后没多久就会被驳回，上级总回复有战舰接下了她选的那些任务。”
田纳西舔着瓶口，整整一瓶威士忌都被她喝的一滴不剩。
“那还真是个笨蛋，做姐姐的都爱逞强，虽然我也一样。”
“没关系，姐妹们保护她很久了，这次该轮到我了，明明是个姐姐却一直学不会顶嘴呢。”
田纳西直接将酒瓶丢入大海，享受着海风吹拂在身上的清凉。
“遗憾吗？”
高傲看了会海浪拍打在自己的舰体上，飞溅的浪花在阳光透过云层撒在海面上，透过阳光的照耀浪花散发出彩虹般的色彩。
“不 遗憾。”
“去侦察吧，深海重巡或者战列舰抵近17km后直接向我报告坐标吧。”
“驱逐舰h88高傲，听从命令，前出侦察！”
驱逐舰高傲全速运转轮机，向着一望无边的深海全速航行，远处深海舰体反射的太阳光在地平线上发出耀眼的光点，随着深海舰队的接近，漆黑和深紫色的舰体覆盖了一大片海域。
高傲躲避着深海驱逐舰的探查，凭借自身优于深海的隐蔽游走在深海的探测范围外，田纳西在小岛后仰起炮管，随时准备校准射击单元。
“N.40.7128°w. -74.0060°，深海重巡洋舰。”
战列舰上的十二根炮管接替喷涌烈焰，田纳西通过半齐射对高傲报告的坐标进行校射，如果第一轮就能直接跨射命中那就不需要对射击诸元进行校准，更新坐标进行炮击即可。
六发炮弹直接坠入大海，掀起一片浪涛，后六发炮弹命中在深海重巡五十米附近。
依靠高傲的侦察，田纳西在小岛后不断跨山进行炮击，深海没有田纳西的精确位置，只能白白挨揍，随着深海舰队的接近，深海驱逐舰可以绕过海岛点亮田纳西。
五发炮弹直接命中深海重巡的上层甲板，侵入的穿甲弹对深海造成了重创，但深海重巡的五座双联装主炮隔着一座海岛尝试对田纳西可能所在的位置回击。
“真够麻烦的，这也太多了，高傲你找机会给我释放烟雾，放完烟雾后继续点亮它们。”
经过数十轮炮击，深海驱逐舰已经从小岛两边接近，高傲从田纳西身边高速穿过，高傲为田纳西释放了一大片烟雾，高傲调转船头，朝着田纳西的右后方航行。
“明白。”
田纳西短暂的失去了深海重巡的坐标，田纳西稍微转过舰体，将十二门356mm主炮全都装填高爆弹，她准备给点亮自己的深海驱逐舰一个见面惊喜。
很快第一艘深海驱逐舰从侧面点亮了田纳西，田纳西给出的奖励是半齐射的六发高爆弹，深海驱逐舰被近距离命中，直接爆炸成火球。
田纳西启动引擎大型螺旋桨缓缓旋转，田纳西缓慢向航行躲避第一波深海驱逐舰发射的鱼雷。
第二艘深海驱逐舰也尝到了田纳西的亲切问候，主炮还在装填，田纳西无法秒杀第三艘点亮她的驱逐舰，只好操控副炮对驱逐舰进行攻击。
田纳西并不是副炮精度特化的战列舰，副炮对驱逐舰的命中率比较一般，连续发射七轮后才开始命中深海驱逐舰。
此时高傲释放的烟雾已经十分稀薄，再来一轮齐射烟雾可能就被田纳西的炮口暴风吹散，田纳西将装填好的六发高爆弹全都朝着第三艘深海发射出去。
田纳西的两座后炮塔六发装填了穿甲弹，连续六声炮响，六发穿甲弹划过天穹朝着被田纳西重创的深海重巡洋舰奔袭而去。
“啊，烟散了啊，允许撤退！”
“高傲，明白。”
塞壬庞大的舰体劈波斩浪毫无顾虑地向前冲锋，金色的条纹在狰狞的舰体上悦动，前甲板上的两座巨大的炮塔快速转动，四门巨炮抬起炮口，四发制导穿甲弹极射而出。
田纳西还在专注对深海重巡洋舰进行炮击，高傲等待深海重巡的接近，将发射管里的八枚鱼雷全都抛射而出，高傲将甲板上的八枚鱼雷快速装填进鱼雷发射管里，还要稍微等待一会高压空气的积蓄。
四枚大口径制导穿甲弹在天空中稍微散开，最快下坠的第一枚穿甲弹击碎了田纳西的1号炮塔顶板，第二枚穿甲弹以同样的方式击穿了2号炮塔的顶板，第三第四枚穿甲弹也击穿击中了3、4号炮塔。
“该死，被戏耍了。”
四枚击穿炮塔的穿甲弹同一时间被引爆，引爆了田纳西炮塔内的发射药，虽然田纳西有装填完毕关闭弹药隔舱的习惯，但是炮塔的殉爆已经无法避免。
四座主炮塔被巨大的爆炸摧毁，炮管和座圈缝隙中涌出喷射火焰，田纳西强忍着剧烈的痛楚，操控着还能使用的副炮对深海驱逐舰进行炮击。
“田纳西，好亏，没事还有我。”
高傲将勇敢的八枚鱼雷朝着后续赶来的深海重巡发射出去，前八枚鱼雷准确命中了深海前突的两艘轻巡洋舰和一艘重巡洋舰。
失去动力的深海战舰将唯一处没有水雷的峡湾堵塞，高傲后发射的八枚鱼雷把处在峡湾内的深海重巡和驱逐舰处决。
后续的深海舰队绕道航行触发了勇敢和高傲布置的水雷，触雷的深海驱逐舰逐渐下沉并向周围的海域抛射自身携带的深水炸弹。
“真值，勇敢战绩+1。”
高傲的装备的五门120mm单装炮缓慢转动，朝着从残骸缝隙中钻出来的深海驱逐舰进行炮击。
高傲勉力地进行机动，由于设计上的低适航性导致她的转弯半径比一般驱逐舰更大，深海驱逐舰朝她发射了大量的小口径高爆弹没能躲避，高傲用上全部技巧也只躲避了一小部分，余下的高爆弹在高傲的舰体爆炸。
“好疼啊，田纳西怎么忍得住啊。”
高傲手掌扒拉着船台，伏坐在地板上，舷窗外是深海驱逐舰的残骸，再往后是深海战舰发射炮弹的火光和烟雾。
高傲操控着五门120mm单装炮激烈还击，舰体的侧甲已经是坑坑洼洼，大量的破口开始进水，深海高爆弹爆炸引发的火焰披盖在高傲的身躯上，远处的田纳西已经殉爆，舰体完全断裂，随着田纳西舰体的下沉还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
高傲的航速逐渐变慢，五门火炮有三门已经哑火，烟囱喷涌出最浓烈的黑烟，烟雾中还有些许火星，高傲努力地驱动着自己的身躯朝着一艘深海重巡撞去，高傲的舰艏直直插入深海重巡的尾部。
高傲的舰艏已经断裂，大量的海水穿过舰艏的断裂处，和炮弹撕裂的破口涌入船舱。
“哈，呜....已经不疼了，萤火虫，没关系的，我来找姐妹们啦。”
高傲看着深海重巡耸立的上层建筑，不断涌入海水的破口，狰狞尖锐的舰艏撞角，露出了最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