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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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杀了我……」曹阳痛苦地哀嚎着，声音嘶哑而绝望，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杀？哈哈哈，你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还怎么杀我？」陆青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嘲弄和不屑。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曹阳痛苦地摇头，仿佛要把那些可怕的记忆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杀父仇人，也没有被抢走的未婚妻！这一切，都是你心中滋生的心魔！」陆青云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曹阳耳边炸响。
听到这句话，曹阳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呆呆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迷茫和难以置信。
「心魔……心魔……」曹阳喃喃自语，脑海中那些原本清晰无比的记忆，此刻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迷雾，怎么也看不清。
「没错，就是心魔！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心魔控制了心神，才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陆青云冷冷地说道，「曹阳，你醒醒吧！」
曹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神时而迷茫，时而痛苦，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狂暴的力量从曹阳体内爆发出来，他猛地抬起头，血红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陆青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以为，这样就能唤醒我吗？陆青云，你太天真了！我已经和心魔融为一体，我就是心魔，心魔就是我！」
「轰——」
一股恐怖的威压从曹阳身上爆发出来，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将陆青云掀飞出去。
「噗——」
陆青云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陆青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曹阳缓缓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陆青云，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强大一分，语气森然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神失守，让你趁机逃走吗？」
陆青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阳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你错了，陆青云，大错特错！」曹阳走到陆青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血红色的双眸中充满了戏谑和残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会说出那些话，是因为你发现了我的弱点？」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陆青云艰难地问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想干什么？」曹阳冷笑一声，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陆青云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咔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陆青云的脖子被曹阳硬生生地扭断，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陆师兄！」
远处，目睹了这一幕的蒋心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蒋心怡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从未想过，在这种生死关头，陆青云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他不是逃走了吗？为何又会突然折返？而且……那个吻，那温柔的触碰，难道也是为了让她安心离开才编造的谎言吗？
不，不会的！陆青云不是那样的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不像作伪。可他此刻面对曹阳，这近乎疯狂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蒋心怡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想干什么？陆青云，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曹阳狂笑着，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陆青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杀了我？你敢吗？你敢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吗？」陆青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曹阳看来，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熟悉，仿佛……仿佛是……
「你……」曹阳的手颤抖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像藤蔓般缠绕上他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曹阳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手中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松了几分，仿佛害怕听到那个他一直逃避、却又挥之不去的答案。
「我是谁？呵呵，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啊，曹阳。」陆青云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直击灵魂深处。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曹阳猛地将陆青云甩在地上，仿佛他是某种可怕的怪物，让他感到恐惧和厌恶。
陆青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曹阳，缓缓说道：「曹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天才的模样？你看看你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和疯狂，你看看你的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快乐吗？你真的，没有一丝后悔吗？」
「住口！你给我住口！」曹阳痛苦地抱住脑袋，仿佛要将那些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可是那些画面却如同跗骨之虫，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无法摆脱，无法逃避。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是他们，是他们对不起我！是他们逼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都是为了……」曹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声无力的呢喃，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说服自己，无法再欺骗自己。
是啊，他为什么要后悔？他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复仇吗？还是说，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深处那扭曲的欲望，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懦弱？
「不！我没有错！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背叛了我！是他们抛弃了我！」曹阳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手中的血色光芒再次亮起，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陆青云，而是……他自己！
「曹阳！你疯了吗？！」蒋心怡惊呼一声，想要阻止曹阳，可是她的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血色光芒朝着曹阳的胸口袭去……
蒋心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兽盯上，让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她不明白，为何曹阳会突然将攻击的目标转向自己，难道他已经疯了吗？
陆青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角的血迹还未擦干，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曹阳，你还在等什么？杀了我啊！杀了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曹阳血红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手中的血色光芒剧烈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痛苦地嘶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绝望中挣扎、咆哮。
「住口！不要再说了！」曹阳的声音嘶哑而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猛地抬起头，血红的双眼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手中的血色光芒猛然暴涨，化作一道血色闪电，直射陆青云的眉心。
「哈哈哈，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勇气面对真正的自己！」陆青云仰天大笑，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疯狂和解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光芒突然从曹阳体内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青色光柱，将曹阳和陆青云笼罩其中。血色闪电在触碰到青色光柱的瞬间，便如同冰雪般消融殆尽。
「怎么回事？」曹阳惊恐地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手中的血色光芒也随之消散。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觉醒，这股力量是如此的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仿佛来自灵魂深处，让他感到恐惧，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青色光柱中，一个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他的眉宇间与曹阳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威严，更加深邃，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充满了沧桑和睿智。
「你是谁？」曹阳惊疑不定地问道，他感觉到，这个虚幻的身影与自己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仿佛是来自血脉深处的呼唤。
「我是谁？呵呵，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虚幻的身影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孩子，你终于肯记起我了。」
「孩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曹阳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虚幻身影究竟是谁，为何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曹阳，你仔细看看，他是谁？」一旁的蒋心怡突然惊呼一声，指着那个虚幻的身影，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
曹阳猛地转过头，看向蒋心怡，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神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心中疑惑，顺着蒋心怡的目光看去，当他看清那个虚幻身影的面容时，瞳孔猛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