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泰昌病危,朱由校入住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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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因明史清修,很多流传甚广的典故多人为刻意捏造抹黑,造成了追求真实的本书与一些现行主流观点有所出入,介意者慎入!)
(pS2:本书承接作者上一本小说《摊牌了,朕就是大明暴君》,极少部分稍显突兀的情节,皆来源于此书,还望书友见谅!)
......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自御极以来,……自感龙体日渐沉重,特召皇太孙朱由校,即刻入住乾清宫弘德殿,以尽天家孝道,钦此!”
弘德殿?
那个万历皇帝刚刚驾崩的地方?
屮!
真是够晦气的!
去年五月初,一颗来自现代五百强高管的灵魂,魂穿到了当时还是万历皇长孙的朱由校身上。
斗转星移,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五个月。
这十五个月,他一刻钟都没有停下来。
先是以守孝一年的名义,前往停放生母彩棺的皇城外隆福寺短住。
赢得了十分宝贵的自由,同时也摆脱了西李的领养。
其次,他辨别收拢了魏进忠(已被王才人恢复本姓“魏”)、刘时敏(写《酌中志》的刘若愚)、王承恩、方正化、李凤祥、许显纯等亲近之人,打造他的核心班底。
再次,借用亲舅舅王升的名义,先后开办了雅兰堂与四海商行。
弄出了肥皂、雪花膏、香水等穿越必备的赚钱神器,筹集了大量的番薯、土豆与玉米种子,组建了遍布南北的粮店,造出了能极大提升运力的四轮马车,弄到了欧洲的武装商船与风帆战舰。
此外,他利用徐光启给他当讲官的机会,购买了欧洲的怀表、望远镜,燧发步枪、骑枪与手枪,以及野战炮与舰炮,并在此基础上成立了火器研究院与西山火器工坊。
他又利用徐光启练兵改练将的机会,在西山火器工坊旁组建了西山武学,打造太孙幼军与皇帝禁军的军官种子。
另外,利用皇太孙幼军的名义,收编了西山武学,并在此基础上组建了直属他的太孙幼军。
与此同时,为了拉拢文官第一人内阁首辅方从哲,与武官第一人英国公张维贤,朱由校分别同他们合作成立了墨香阁与蜂窝煤商行。
最后,朱由校充分利用万历与泰昌的援辽令,提前联络石柱与酉阳土司兵,为他顺利完成皇权交接做武力保障!
朱由校之所以急不可耐地做出如此多的事情,是因为他此时已身处波谲云诡的明末乱局,时间片刻不等人。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靠天靠地靠父母,不如最终靠自己!
等,是等不来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儿臣朱由校,谨遵父皇旨意!”
(pS:此时朱由校的官方身份依然还是皇太孙,因朱常洛登基时间太短,还未来得及册封皇太子与皇后。)
虽然内心抗拒入住弘德殿,但想到过去一年多在隆福寺的蛰伏与隐忍,以及即将主宰天下的强大诱惑,朱由校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规规矩矩地领了圣旨。
“殿下,皇爷龙体…...老奴请您尽快赶往乾清宫……”
说着,说着,宣读完圣旨的王安,控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既有为陪伴了几十年皇帝病危的难过,也有为自己前途无法预测的惶恐。
外朝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更何况他这个屁股还没坐热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
生死去留,全在眼前储君的一念之间。
“正化,带上一百人,随孤前往弘德殿!”
马上就要接连发生红丸案与移宫案了,朱由校必须加倍,加倍,再加倍小心。
很多大事,就是坏在了最终的临门一脚。
“殿下,这……”
当听到皇太孙要带一百人前往乾清宫,王安本能地出言阻止。
“嗯?你教孤做事?”
“老奴该死!”
看着皇太孙那充满杀气的眼神,王安被吓得连连跪地求饶。
若非王安与东林党私下往来过于密切,朱由校也不会如此厌恶他!
若王安真敢阻拦他带人前往乾清宫,他不介意当场将其斩杀。
朱由校没有搭理一直求饶的王安,而是朝一旁候立着的王承恩吩咐道:“多准备点干粮清水,随孤一同前往弘德殿!”
除了物理防备,还要有生物化学防备。
皇权斗争,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有你死我活!
“是,殿下!”
“魏典膳,以后孤在弘德殿的日常膳食,还是继续由你负责,记住,必须由你亲手准备!”
朱由校呼喊的魏典膳,正是历史上那个鼎鼎大名的九千岁魏忠贤,不过现在的他,还在叫魏进忠。
“是,殿下,老奴绝不让任何人插手!”
魏进忠赶忙跪倒在地,回答时的语气,显得格外的坚定。
这是魏进忠翻身的机会,他自然不会让其从眼前错过,更不会容许他人破坏他苦熬了几十年的机会!
“好,一刻钟后,咱们出发!”
……
“父皇,半月不见,怎会如此地步?”
乾清宫昭仁殿,看着虚弱不堪,仰躺在龙床上的便宜老爹朱常洛,朱由校跪倒床前,控制不住地低声啜泣。
听到自己长子哭声,朱常洛努力睁开双眼,苦笑道:“皇儿来啦,大伴,快扶皇太孙起来!”
在王安接连几次的搀扶下,朱由校这才双眼噙满泪水地站了起来。
看着为自己难过的长子,朱常洛欣慰地笑着说道:“皇儿,靠近些,好让父皇说话不那么累!”
“是,父皇!”
说完,朱由校向前挪了几步,身体紧贴在床沿,离泰昌帝嘴巴的距离不到半米远。
“皇儿,老天可真会作弄人,父皇谨小慎微地活了三十八年,以为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哪想到身子却不争气,真是无福消受啊……”
说完这几句,虚弱的朱常洛沉默了下来。
内心既有对自己过度放纵的悔恨(一夜御八女),也有对未来得及享受皇位的不甘。
“父皇,您的身子骨不弱,一定会好起来的,御医治不好,咱大明还有很多其他的神医,您千万不要气馁!”
虽然明知泰昌帝即将不久于人世,但朱由校还是要尽力劝慰一番。
不管是演戏给他人看,还是对死者的临终善意,朱由校都必须要如此做。
“难得皇儿一片孝心,大伴已经在找了。父皇病重期间,百官们上的题本奏本,你看着处理吧,有不懂的地方,多问问内阁与大伴!”
“父皇,儿臣不要处理什么题本,儿臣只要父皇早日好起来……”
说着,说着,朱由校大哭着又跪在了地上。
“痴儿,你先处理着吧,说不定父皇哪天就真的好起来了。大伴,快扶皇太孙起来,今后国事,还要大伴多操心了!”
“是,皇爷,奴婢遵旨!”
王安抹了抹眼泪,低声答应道。
在王安用力地拉扯了几下后,朱由校不得不又站了起来。
在继续陪着泰昌帝说了会儿话后,就回到了临时居所弘德殿。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王安前来请朱由校前往东暖阁接见朝中重臣。
鱼贯而入十二个身穿一二三品补子的文官,在离朱由校还有两步远的地方,一齐跪下行礼,“臣等,拜见皇太孙殿下!”
看着眼前的十二人,朱由校心想这些该是内阁大学士与六部九卿的一把手了。
朱由校用他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尽量提高分贝道:“众位卿家,请平身!”
待众人站起,朱由校继续高声道:“父皇病重,孤年少不知国事,今后朝堂大事就拜托诸位卿家了!”
说完,朱由校站起身,朝众人躬身行了一礼。
“臣等惭愧!”
虽然朱由校只是皇太孙,但也是他们的君王,未来的大明皇帝,十二位重臣不得不连忙用更低的姿态回了一礼。
“诸位卿家此次前来,是有要事?”
面对其他人的目光,内阁首辅方从哲不得不轻咳一声,站出来应答,“回殿下,百官弹劾崔文升崔太监乱用大黄,致使陛下病情加重,恳请殿下治其罪!”
一旁的王安,在听到方从哲与百官请求严惩崔文升后,身子不由得颤了一颤。
“王公公,可有其事?”
面对皇太孙的问话,王安内心纠结片刻后,低声答道:“回殿下,之前太医院开的方子不见效果,病情反而在不断加重。崔太监见此,便向皇爷献了药,刚开始病情的确有所好转,但为了加快效果,经皇爷同意后,就加大了剂量,谁知病情会突然急转直下……”
内阁阁臣韩爌站出来大声质问道:“王公公所言,是不是有点避重就轻了?崔文升一个不知医术的内侍太监,为何敢给陛下乱开方子?”
看着蠢蠢欲动的其他人,作为王安盟友的内阁阁臣刘一燝,不得不赶忙站出来,“韩阁老所言有理,崔文升敢给陛下乱开方子,说明此人胆大包天,置陛下安危于不顾!”
紧接着,他朝朱由校躬身请求道:“殿下,臣恳请刑部即刻缉拿崔文升,交由三法司会审,治其罪!”
“臣等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