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提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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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卫虞晚来南巡后，第一次来城主府内。
宅子的面积很大，很古朴，也很典雅，但是毫无奢靡之气。
可以看出来，城主夫妇很简朴，一心为南巡发展而尽心竭力。
卫虞晚不住去看城主夫人，这个曾经过惯宫中奢靡生活的女人，怎么会接受过这样质朴的生活，她都不会有落差感吗？
“听说顾城主和城主夫人，两人自小便是青梅竹马，不知城主夫人可是褚国人？”走在前面的褚煜，问同行的顾城主。
卫虞晚在他们后面，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城主夫人能够嫁给卫国君王，难道不是卫国人吗？
怎么会变成褚国人？
但是又听见城主夫妇自小乃青梅竹马，那么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几率最大。
那么，城主夫人和卫国君王又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王上有所不知，臣的夫人其实是褚国人，只是儿时走丢过，在卫国待了一段时间，几年后才被亲人找寻回来。”
顾城主没有隐瞒地回答褚煜的话。
“哦？原来如此，城主夫人的经历实属坎坷。”褚煜边说，便转头看了一眼卫虞晚。
卫虞晚：“.......”
她怎么觉得褚煜这句话像是专门在对她说的一样。
不过，这段话确实给了卫虞晚新的发现：她的母亲，也就是城主夫人，竟然是褚国人！
但是，卫虞晚她自己却是卫国人。
城主夫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与卫国君主相遇，然后做了他的王后。
现在看来，城主夫人爱的不是卫国君主，而是顾城主！
那么，很大可能，原主是她母亲和不爱的人生下来的女儿。
卫虞晚挽上城主夫人的手臂，扯出一抹笑，“城主夫人，心中所爱之人，至始至终都是城主大人吗？”
她的声音很小，使得附近其他人都听不清。
城主夫人一愣，心中有所猜测卫虞晚的意图，她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嗯，自小臣妇钟意于顾城主，可是后来因为种种缘由，才没能早日在一起。”
话音刚落，卫虞晚的呼吸紧了几分，那原主......
“城主夫人可有....特别后悔之事？”卫虞晚又问。
有没有后悔生下她。
“其实，臣妇曾经育有一女，只是后来..........”
“但是臣妇从来不后悔生下她，但是臣妇有愧于她，若是有机会相认，臣妇一定好好待她。”
城主夫人庆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卫虞晚。
她的眼神热切，带着意味深长之感。
卫虞晚从她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她的难处，能够知道她“不悔”便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我相信，城主夫人的女儿，若是有机会知道你的心思，一定会理解你的。”卫虞晚靠近了城主夫人几分，就像是靠着亲人一般。
“是吗，那...就好。”城主夫人的语气凝噎了一瞬，很快便恢复过来。
绕过长长的走廊，她们便来到用膳的地方。
圆桌附近站着很多侍从，都是服侍他们用膳的，见他们全都入座后，侍从们便陆陆续续地上菜。
全桌只有他们四人，褚煜放下君王的身段，特意让他们随和一些，当作是自家在用膳。
时间过得总是那么快，用过膳后，卫虞晚去城主夫人的院子里待了很久，就像是有很多的话可以交谈，总归只是一些平常事而已。
直到快傍晚的时候，褚煜才来叫上卫虞晚，准备回去了。
见卫虞晚离去的背影，城主夫人庆荣忍不住喊她，“晚儿。”
卫虞晚应声回头，“嗯？”
城主夫人庆蓉快步迈向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的手拍着她的后背，“想来南巡了就尽管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卫虞晚被突来的拥抱愣了一瞬，她没想到城主夫人会拥抱她。
即使很含蓄，她也能感受到，这个拥抱中含有浓浓的不舍。是啊，她快要离开南巡，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嗯，我会的。”卫虞晚回手拥抱着她。
......
第二日，褚煜很有耐心地带她去逛了南巡城。
一连四日，他们几乎将没有逛过得地方，都去了一个遍。
这天她们回来的路上，一道高亮的声音拦住他们的去路，挡在马车面前。
“煜哥哥，月儿有事要见你。”薛月儿伸着双臂，拦在马车前。
她已经来了些许时日，可是连单独见褚煜的机会都没有，手中的大计未能实施，姑母给的“神仙药品”也还没机会用。
等得她是百般焦急，心中如有万千蚂蚁，挠得她寝食难安。
马车内的人没有理会她，薛月儿就一直在外面呼喊。
“要不...你出去见见她？”卫虞晚试探性问道。
褚煜低头看向怀中的人，眼眸深邃，“阿晚，当真想让我去见别的女子？”
卫虞晚捏了捏他的手，脑袋点了点，似是同意，“随便，反正薛郡主在外面大声攘攘，已经影响到周围秩序了，王上没发现很多人在驻足看戏吗？”
在薛月儿这样一闹，路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这边。
不把薛月儿弄走，定会被人群堵着看笑话。
褚煜凝了凝眉，抬眸向外，“杨溯，让薛郡主去客栈等孤。”
客栈？
杨溯愣了一瞬，他没记错的话，他家王上从来没去过薛郡主的客栈。
“是。”
......
内宅大院内。
侍从们都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着东西，人多而整齐，也不失安安静静，来来往往的景象好不热闹。
墙边支入院中的大树下，卫虞晚悠闲地躺在那里。
她已经在墙边的贵妃椅上，发呆了几个时辰，褚煜已经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呢？
“怎么还没回来.........”
卫虞晚伸手拿过一串葡萄，一边往嘴里丢，一边小声呢喃着。
话音刚落，央杏便急步而来，“娘娘，您要的栗子糕来了。”
央杏提着一大提食盒过来，挨个摆放在卫虞晚旁边的小桌子上。
做完这些事情，央杏停下脚步，转头，“对了，娘娘，杨统领回来了。”
“但是.....王上还没有回来。”
他们都知道，王上是去客栈见薛月儿，是杨统领陪同一起去的，而现在只有杨统领一个人回来，那王上他.......
没回来？
卫虞晚伸过去拿糕点的手顿住，问道，“不回来了？”
“没说不回来，是还没回来。”央杏连忙解释道。
卫虞晚挑了挑眉，“能回来就行。”
说完，卫虞晚继续吃她手中的糕点。
看见卫虞晚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换作央杏着急了。
她站过去卫虞晚对面，有些着急，“娘娘，你怎么都不着急呀，薛郡主她爱慕与王上，多次跟您争宠，今天却突然要强行见王上，王上还没回来，万一.....”
央杏忍不住跺了一下脚，“哎呀，娘娘，您就不怕薛郡主上位吗。”
卫虞晚抬眸，悠闲地递给央杏一块糕点，笑了笑，“饿了吗，尝一尝。”
央杏看着眼前“绿不绿，黄不黄”的糕点，更加着急了，“娘娘。”
卫虞晚知道，央杏是在怕她失宠，也怕薛月儿对她不利。
卫虞晚眼神示意央杏坐下来，“给你们王上多几分信任啦。”
央杏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哑口无言。
她们娘娘都不着急，她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只能盼望他们王上早些回来了，如果……
如果不回来，也没办法。
这一夜，褚煜当真没有回来！
卫虞晚躺在床上，罕见地失眠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褚煜第一次没有回来陪她，理由也给得很牵强，只让杨溯告诉她“有事”。
有事？
能有什么事晚上都不回来的？
在卫虞晚的印象中，薛月儿绝对没有拿下褚煜的实力，出轨这块她妥妥的放心。
可是现在，她的“放心”有点瓦解。
按理说，褚煜不像是会吃“回头草”的人……
卫虞晚辗转反侧，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置身于一处客栈的一道房门前，里面有男女嬉笑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她想不起声音是谁的。
她想离开，可是门前似乎有一种牵引力，让她离开不得。
反而，那股牵引力强迫着她，去推开那扇门，看看里面的何等场景。
卫虞晚是拒绝的，她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门呢，打扰他人的好事是不道德的。
可是，她挣脱不开那股力量，它带着她离那扇门越来越近了……
当她耳朵几乎贴在门上时，她听出了屋里男女的声音是谁，是褚煜和薛月儿！！
卫虞晚瞪大眼睛，更加不愿意推开那扇门，与操纵着她的那股力量做着猛烈斗争。
最终，她没有斗争赢，硬是被那股力量带着，“砰咚咚”地推开了那扇门。
一阵白光闪出，刺得卫虞晚下意识地档住眼睛……
“啊！不……”卫虞晚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这是卫虞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做噩梦，她记得那扇门之内……
“娘娘，您怎么了？”卫虞晚的惊叫声引来了央杏，正端着盥洗用品的央杏，急步地跑过来。
她给卫虞晚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轻声询问，“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央杏一边问着，一边看去旁边的燃香，思虑着自己是否有哪里做得不好，才让娘娘做了噩梦，因为以前娘娘可是从来不会做噩梦的。
卫虞晚缓过神来，抬眸问央杏，“王上…回来了吗？”
央杏给她擦汗的手微顿，“回来了，今天早上和杨统领回来的。”
卫虞晚蹙睫，今天早上吗？
他是在外面过夜了？
卫虞晚带着这个疑问，经过了洗漱用早膳，直至有其他人踏进房内，才回过神来。
褚煜带着侍从，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将这些东西都快收拾起来。”他吩咐着侍从。
接着，褚煜来到卫虞晚身边，轻声问她，“阿晚，可用过早膳了？”
卫虞晚看着旁边的动静，不解地问道，“王上，这是做何？”
褚煜揽过她的肩膀，细细解释道，“今天傍晚我们便启程回京都。”
今晚就启程？
不是应该明天下午吗？
卫虞晚不解的问，“为何提前了？”
“京都有要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所以提前了一些时日，阿晚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可要带完。”褚煜回答。
卫虞晚垂眸，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好。”
“王上你…昨晚去哪了？”
卫虞晚话锋一转，将困扰在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的身上带走凉气，不像是在室内待久了的样子，就连故意中也有凉意。
褚煜愣了一瞬，捏了捏她的肩膀，“昨晚有要事商议，所以我没能回来陪阿晚，阿晚莫要生气。”
有要事？卫虞晚很想问问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但是她知道，不能问。在这个时代不合时宜。
卫虞晚换了一种方式，问他，“王上可是…在薛郡主那一整晚？都陪着她。”
褚煜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见他这样的反常，卫虞晚心中一瞪儿，瞬间又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个梦，梦里……
卫虞晚猛地挣脱开褚煜，面对面盯着他。
“你和她睡了？”卫虞晚问得很直白。
褚煜愣住，没想到她问得这样直白，随后想到什么，勾唇问，“阿晚，吃味了？”
卫虞晚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眼不见为净，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见卫虞晚面色不好的离开，褚煜立马严肃起来，撒腿就去追她。
院子的大树下，褚煜拉住卫虞晚的手腕，“阿晚，别生气，你听我说。”
卫虞晚转头，瞪着他，“那你倒是说呀。”
褚煜双手放在卫虞晚肩膀上，俯身看着她，“没有，我昨晚真的有事，没有和薛月儿“睡。”
他把睡字咬得很飘忽其微，像是在故意看她的反应。
没有？
卫虞晚这才正眼看褚煜，他应该不会撒谎。
“那这次就原谅你了。”
“不过，这马上就离开了，我想去向城主夫人告个别。”
虽然前几日已经见过，但是卫虞晚还是想走这天要告别。
褚煜笑了笑，宠溺道，“放心，我已经通知了顾城主夫妇，想必现在也快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