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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静安其身喝茶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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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众修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原先有些示好心思的瞬间就歇了念头。

实在是太猖狂了。

也太侮辱人了。

这也是谢隅想要达到的效果。

与其不上不下让人不知进退,不如推一把,彻底断绝别人的幻想。

世界那么大,人生还很长,总不能一直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也许。

因为这一行人行事都有些无所谓,所以也没有人指责谢隅什么。

江天水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请谢隅一行人一同登上万成学院的车驾,洋洋洒洒回了万成学院。

到得学院一处专门安置重要客人的院落,谢隅一行人跟着江天水从车上下来。

江天水亲自把他们引到一处安全幽静的院子面前,“这是静安院,平时不会有人过来打扰,诸位尽可安心住下。”

“多谢江院长费心。”谢隅道。

“谢丹师不必客气。我会把诸位在这里做客的消息告知给学院的所有人,以免有不知事的弟子冒犯了诸位,诸位可以放放心心在万成学院自由行走。”江天水道。

“多谢。”谢隅一行人道。

“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刘子林说,”江天水道,“出发之前我会让人来告诉诸位的,如此江某便不打扰了。”

谢隅一行人朝他点点头,见他走远了后便在莫放和刘子林的陪同下进了静安院。

没过多久,万成学院上上下下都知道院长江天水请回来了几位重要的客人。

·

莫放把院子的里里外外看了看,确定了配置的完备和阵法的安全。

刘子林飞快地给静安院添置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有新鲜的水果和鲜花。

莫放拿出一个传讯玉简交给谢隅,“谢丹师可通过这个玉简联系我。”

刘子林也拿出一个传讯玉简递过去,“这是我的联系玉简。”

谢隅笑笑,拿出一片青绿竹叶,和两人的玉简交换了灵力纹路,然后把玉简还给他们道,“现在两位都可以通过各自的玉简联系到我了。”

“这个法器却是方便许多。”莫放笑道。

“这个竹叶只需要留下修士的灵力纹路就可以相互联络了,避免了手上拿一把通讯玉简,确实用起来方便一些。”谢隅拿出两片青绿色的竹叶分别递给莫放和刘子林,“两位若是不嫌弃可以拿去玩玩。”

莫放只是发自内心地感叹一下,并没有平白跟人要东西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刘子林倒是有点习惯了了谢隅的手散,很自然地就接下了。

回头看他师父有些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顿时自己也觉得有些散漫了,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还回去了。

“只是一个小玩意儿,两位不必客气,放心拿着玩。”谢隅道,“多谢两位费心为谢某周旋。”

莫放见谢隅这样说了,也就不便再多想,只道:“大恩不言谢。莫放受了谢丹师莫大的好处,自是该有所作为,谢丹师请安心住下。”

刘子林有些讷讷的,见他师父朝他点了点头,也一直点着头,把竹叶收下了,“多谢谢丹师,今日子林便不打扰诸位了,诸位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莫放也是如此。

谢隅都一一应答下来,然后送两人到门口,牢牢关闭了院门后,和风霄一起检查了一遍静安院的防御阵法,然后两人相视一眼。

谢隅笑着拿出一套防御阵盘和隔绝阵盘安放在院子里。

风霄点点头。

一行人便如此放放心心地在万成学院住下了。

·

刺情镜趴在谢隅的肩头挨挨挤挤。

他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已经很久没有大摇大摆地和谢隅交流了。

谢隅拿出一瓶洗灵水给他一点一点擦洗。

“我也要洗洗,”白流云也变成流云小鼎挨过来,“虽然我更喜欢洗热水澡。”

那多简单,谢隅一弹手指,“让欣欣帮你啊!”

枯荣明灭火给了白流云一火苗的灼烧。

“别着急别着急,我先找一间屋子啊!”白流云飞快找了一间房,摆出一堆洗澡的工具,“欣欣来帮我啊!”

枯荣明灭火紧随其后。

谢隅长长舒了一口气,摆出茶壶沏了一壶茶,给风霄倒了一杯,自己也慢悠悠喝了一杯。

“没想到一开始毫无头绪,几次寻找机会都无果的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达成了。”谢隅很是感叹,“想当初废了我多少脑细胞啊!”

“或许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风霄喝了一口茶,“世事便是无此难以用人力预料和决定。”

“是啊!”谢隅道,“每当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都会让人忍不住想,修仙修仙,到底修的是什么?修是人力还是自然呢?”

“或许也可能是顺其自然。”风霄道。

“每次一想这些问题,答案看上去都非常简单,但是真正顺着去做的时候,却发现障碍重重。”谢隅道,“这些障碍不是因为外物的阻隔,没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千山万水,也没有能够去分析和理解的困难,修行却依旧寸步难行。真是奇妙啊!”

“确实奇妙。”风霄道,“大道至简,世间万物的奥秘便在最容易看见却最容易忽略的地方。”

“为什么人总是看不见最容易最根本的东西,却总是去追逐那些看上去很高远实质上又很虚无缥缈的东西?”谢隅道。

“可能是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执着吧。这种执着执着着执着着,慢慢就成了内心坚定不移的信仰。人们相信什么,就看见什么,也就看不见这之外的其他的一切了。”风霄道,“这有没有可能就是所谓的一叶障目?”

“风兄的话真是让人耳目一新。”谢隅道,“此时我在想,我可曾相信过什么呢?又正相信着什么呢?我现在的所思所想,是不是基于某种我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深信而产生的另外一种自以为是呢?”

“是的话,如何?不是的话,又如何?”风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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