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人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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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你怎么如此大胆!刚才有人说是你盗取的孔雀羽线,且你一直和魏璎珞有过节,其他绣女都可以证明。”,张嬷嬷严厉的问。
“张嬷嬷,您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我虽然嫉妒魏璎珞,但是也根本没机会下手呀,昨天我一直和雪柳在一起,她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墨兰嘴上说的信誓旦旦,但是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张嬷嬷已经看出几分眉目来了,于是继续说,“墨兰啊,你的忠心我心里明白,但是出了事儿,咱们谁都跑不掉,我看你十分聪慧,要是知道些什么,就是大功一件。”
“张嬷嬷,奴才真的不知道。”,墨兰磕磕绊绊的说,却已经心虚不已。
“墨兰,你自己想清楚,如果知情不报,可能连累家族,如果主动告知,把孔雀羽线交出来,谁都不会怪罪你的。”张嬷嬷继续施压。
“奴才,真的,不清楚这件事。”墨兰看起来已经有些慌乱,但仍旧不肯承认。
张嬷嬷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十有八九就是如同璎珞所说的,是墨兰和雪柳共同盗窃。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给你机会了,刚刚雪柳已经招认了,说是你嫉妒魏璎珞能够给皇后娘娘献礼,拉上她一起偷盗了孔雀羽线。”
张嬷嬷直接放出了“撒手锏”。
“什么?这不可能!”,墨兰惊呼,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捂住嘴巴,准备拒不承认。
墨兰在心中一直安慰自己:“不会的,只要我们都不说,他们就不会有证据。”
“怎么不可能,雪柳说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让她帮你掩护,她只是被你逼迫,才盗取的孔雀羽线。”,张嬷嬷继续描述着细节。
墨兰心底越发害怕,却始终紧闭牙关,决定不说一个字。
“唉,墨兰,我瞧着你一直十分聪慧,绣活儿又是一众绣女里面顶顶出色的,但是怎么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雪柳已经去取孔雀羽线了,一会儿吴管事也会过来,到时候,嬷嬷我也护不住你了。”
“嬷嬷,怎么会?您说雪柳刚刚匆匆忙忙的,是去拿孔雀羽线了?”
墨兰此刻已经动摇了,心里警铃大作,雪柳方才从张嬷嬷这里出去,却一句话也没和自己说,甚至不敢看自己一眼,原来是这样。
“我又何苦骗你,只不过是让你走的明白些罢了,你自己在这里等着吧,我去迎接吴管事。”,张嬷嬷说着,便抬脚要往外走去。
墨兰心里越来越害怕,心想自己很有可能是被雪柳当成替罪羊了,告诉自己千万别说出来,自己却转头举报自己盗窃,不就是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等吴管事来了,我就彻底没有机会说话了,只能被带走,生死难料。
于是豁出去了,大声说:“嬷嬷,嬷嬷,求您别走,墨兰把知道的都告诉您。”
“算你还有点脑子,不会被别人算计了去。”,张嬷嬷轻蔑的笑了,果然是这两个人,竟然如此不安分。
此刻,门外传来了魏璎珞的声音,“张嬷嬷,吴管事来了,请进来吗?”
“快请进来吧。”
“墨兰,这可是我给你争取的最后一个机会,等会和吴管事好好说,否则你就直接被走吧。”,张嬷嬷告诫墨兰。
话音刚落,吴管事就进入了里间,“张嬷嬷,听说你们这出现了盗窃孔雀羽线的大事,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您一块儿听这个宫女说吧。”
墨兰急急忙忙的开口,生怕一会儿雪柳拿着孔雀羽线回来,自己根本没机会辩解。
“吴管事,张嬷嬷,事情是这样的,昨天雪柳被您责骂以后,刚好在绣坊里面,路过的时候,见到清云跑出去迎接魏璎珞,那会子没有人守着,她就拿走了孔雀羽线,刚好从侧门溜了出来,被我看到了。”
墨兰信誓旦旦的说,仿佛刚才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是自己。
“哦?那你深夜在绣坊侧门做些什么?可别说你是溜达过去的,我看你也是想偷孔雀羽线吧。”吴公公锐利的眼神看向墨兰。
“这.......吴管事,但是我并未得手啊,然后是雪柳她,是她威胁我的,让我别说出去,她说我现在在绣坊,如果别人发现我不在寝房,那么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不如我们合作,相互作证.......”,墨兰结结巴巴的说。
“原来如此,你们啊,那你们究竟将孔雀羽线放在哪了?”,吴管事继续追问。
“就在寝房门口的花坛里......”墨兰低声说。
此时,去长春宫送常服的雪柳也回来了,刚想进门向张嬷嬷邀功,就听到墨兰将她们藏匿孔雀羽线的地方说了出来。
当下便慌乱了起来,想到要快速离开,但是已经被眼尖的吴管事看到了。
“你是谁,给我进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吴管事生气的说,一天到晚总是有这么多烦心事要他处理,一刻都不得闲,此刻十分气恼。
雪柳一瞬间大脑空白,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进了里间。
“吴管事,这便是刚刚墨兰指控的雪柳。”,张嬷嬷提醒道。
“好哇,另一个窃贼自投罗网了,小顺子,抓住她,可别让她跑了,小六子,你去寝房那边的花坛查验。”,吴管事立刻下达命令。
“是,奴才这就去。”
雪柳立刻跪在地上,可怜的说:“吴管事,张嬷嬷,这件事与我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证据也不能屈打成招呀。”
还没等吴管事和张嬷嬷开口。
墨兰便急着说:“雪柳,果然是你诬陷我,孔雀羽线明明是你先偷盗的,我不过是被你哄骗,吴管事,张嬷嬷,求你们明察秋毫,看在我检举有功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
雪柳气愤不已,没想到墨兰如此沉不住气,现在两个人全都完蛋了。
“张嬷嬷,求求您了,奴才真的没做,是墨兰诬陷的,奴才从头到尾就没见过孔雀羽线。”
雪柳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偷盗了孔雀羽线,二人的目光都十分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