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险些失控与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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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走到这个不知名的食死徒面前，目光平静的盯着他。
突然，艾登伸出右手掐着食死徒的脖子把他拉到面前。
‘杀了他。’ ‘他害死了你的父母。’ ‘这是正当的。’ ‘血亲复仇，最古老的正义’....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奇怪的念头在心中浮现，原本好看的异色瞳里浮现出了血丝。
杀意在凝聚，艾登举起魔杖，杖尖有绿色的光芒在浮现。
‘对，对他发射索命咒。’ ，‘让他得到应得的下场’ .....
“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艾登脑海中回荡，艾登也从奇怪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艾登随手一甩，把食死徒扔了出去。
“系统，怎么回事。”
“叮，宿主自从踏入序列途径以来，似乎很喜欢使用能力保持自己的冷静。”
艾登皱眉：“怎么了，有问题吗。”
“叮，时刻保持冷静是很好，但是宿主要知道，未被表达出来的情绪永远都不会消失，它们只是被活埋了，有朝一日会以更加丑恶的方式爆发出来。
这就是观众途径最大的禁忌，他们比其他超凡序列有更强的耐性，但同时能够窥见人心的他们也更容易沉沦。
有一点还请宿主谨记，不要为了一个垃圾而弄碎自己的灵魂。”
艾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收起了魔杖。
转而使用能力结合着魔力对这个食死徒进行催眠。
“就这样让你死了真是便宜你了，催眠指令——心智体保持清醒状态。”
艾登摸了摸下巴，魔力在食死徒的身体上聚集。
“细致一些，再细致一些。”
魔力从皮肤表层的毛孔渗透进去，穿过毛细血管，与血液中的细胞结合，随着体循环的流动，终于抵达了大脑。
“那么，我们开始吧，虽然不能用索命咒，但你可别想落得个好死啊，我的朋友。”
艾登嘴挽出一个微笑，配合着那张无瑕的面容，显得妖艳而又危险。
魔力缠绕上了脑干，食死徒所做的每一件恶事都展露无疑，催眠师的强大在此体现。
催眠的能力在魔力的加持下穿透心智体，让心智体扭曲。
“我不想替那些死者做决定，但你是我的敌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那么你就在永远也无法抵达真实的幻境里，好好面对你所伤害过的人吧。”
“唔！”食死徒睁开眼睛，发现过往被他夺去生命的人们正在冷眼看着他。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麻瓜，没有魔杖，也没办法施展魔法。
他挣扎着逃跑，背后的人们紧追不舍，鲜血、咆哮、无尽的折磨轮番上演。
过去他对于无辜者的所作所为借由他自身的记忆被镌刻在他的心智体上。
‘ 为什么我还清醒着，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去。’
最后，在永远无法抵达真实的幻境中，这位食死徒放弃了思考。
不再理会眼前的这个食死徒，艾登跑向祭台。
祭台上，奥利弗正在和他的老父亲激情对射。
“收手吧，父亲，别再一错再错了。”
奥利弗眼中含着泪水，对着他的老父亲发射了昏迷咒。
可惜缠绕在克林尔周边的黑色胶体把魔咒挡了下来。
“你这蠢货，我们都应该了解■■的伟大的，为何负隅顽抗。”
克林尔一挥手，黑色的触手从他的影子里伸出，将奥利弗扫飞，艾登赶来，将他接了下来。
“够了，我受够了你们的无知。”
克林尔站在祭台中间，开始念诵祭文
“您沉睡于梦境之中，等待着群星归位的时刻，那时，您将再次崛起，统治万物。
我们，卑微的信徒，在此献上最深的敬意，我们的心灵为您敞开，愿成为您意志的载体。
请聆听我们的祈求，■■，赐予我们智慧，让我们洞悉宇宙的奥秘；赐予我们力量，让我们驾驭深渊的浪潮。”
随着克林尔的念诵，中间的火焰剧烈的燃烧，火光冲天而起。
越来越多的黑色胶体从中间的篝火下流出，黑色的触手高高挺立，席卷过周围祈祷着的居民。
他们被触手拉着拖进了黑的的胶体当中。
在拉扯的过程中，有些居民的长袍掉落下来，露出了他们肿胀的身体。
他们的皮肤之下有鼓包在蠕动，一只只蠕虫钻破他们的肌肤爬了出来。
献祭仪式开始了，本来是朱尔节的祭典，所祭祀的神明是指向大神奥丁。
然而，祭奠仪式在克林尔的修改下，指向了未知的神明。
随着祭祀的进行，集体潜意识大海在暴动，在群体意识之下的深海中，有庞然大物在缓缓上升。
一根巨大的触手刺破集体潜意识大海，穿过虚幻与真实的交界线，触碰到了现界。
整个地下埋骨所在震动，周围似乎被什么庞大的生物缠住了，紧接着一阵悬空感传来，埋骨所被拖着缓缓下沉。
现界以金斯比特为中心辐射五十公里，所有的生物都失去了意识。
埋骨所内，艾登变身龙人，用翅膀包裹着昏迷奥利弗，埋骨所所在的地下溶洞不断塌方。
等待外界恢复平静后，艾登收起了翅膀，周围的扬尘已经平静下去了，露出了灰色的天空。
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颜色，艾登他们正处在一个灰色的球体上，表面布满了由小天体撞击形成的撞击坑。
这个球体的周围是无垠的宇宙，四周环绕着无数亮点，仿佛乡下的星空一般透亮。
远处时候有一个巨大的发光体，灰色的光从远处洒落，与大大小小的坑洞共同分割了光与影。
“系统，我们在哪？” 艾登发出了询问。
“叮，深界一层，荒芜庭院。位于集体潜意识大海之下的就是深界，这里所埋藏的就是人类的情绪。
生物活着的时候他们的灵魂和心灵会待在集体潜意识大海当中。
当生物死亡，他们的灵魂和心灵就会掉进迷离幻境，成为维系迷离幻境的能源。
而魔力生物死亡时，灵魂同样回归迷离幻境，但是心灵会通过迷离幻境远行，去向未知开启新的冒险。
本来宿主在达到圣者之前是不应该肉身进入此地的，但现在，你被拉进来了。”
在系统和艾登聊天的时候，克林尔从阴影中爬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被不知名的怪物感染。
他的皮肤变得灰白，身上遍布黑色的血管，眼窝凹陷的厉害，头发也全部掉光了。
“若是让奥利弗看见你这副模样他一定会伤心坏了。”
艾登说着，张开了翅膀，右手变化出长杖，双手紧握长杖，指向克林尔。
克林尔像是没听到艾登说话的样子，自顾自的说起来，他的眼光有些空洞，
“我曾经认识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有着金色的长发，身体有些不好，但是她很爱笑，笑起来很好看。
我每天下班的时候都能看见她在等我，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接着，克林尔将头转向了艾登，死死的盯着艾登和他脖子上挂着的宝石，
“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和神有关，你们应该保护我们的吧，他们在哪（where are they）？”
最后一句话克林尔几乎是吼出来的，他重重的踩踏地面。
影子在他身下延长，各式各样的黑影生物从里面爬出，咆哮着向艾登冲来。
艾登张开龙翼飞了起来，在空中化身浮游炮，射出各类魔咒，击散黑影生物。
可是有克林尔这个源头，黑影生物源源不断的从阴影中爬出。
‘不行，得先干掉召唤者。’
艾登想着，翅膀一拍向克林尔飞去，抬手射出一道魔咒。
克林尔双手一挡，两条触手从旁边涌过来，挡住了魔杖。
然后克林尔手掌一张，触手就对着艾登扫了过来。
“盔甲护身。”
艾登赶忙使用了铁甲咒，但携带着心灵力量的触手直接击碎了艾登的护罩。
把艾登打飞出去，撞碎了好几块大石头。
“系统，回去记得 提醒我开发防护魔法。”
艾登从废墟中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