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七夕宴,不省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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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醒了?”
“什么东西?”
垂着酸麻的手臂,慕连枝打着哈欠,明显没睡饱也没睡好。
“是宫里送来的宫裙,也不知道到底是宫里娘娘的意思还是圣上的喜好,总之说下午殿前面圣需要统一着装。”
“奴婢刚刚听到动静就出去打听、看了下,未出阁的贵小姐几乎人手一套,都是一样的。”
“大小姐也分到了。”
“圣上可能申时左右才会到,还有一个多时辰可以准备,听说宫里的娘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太后好像也会过来。”
“小姐,您也赶紧换上吧,止不定一会儿就要全去正殿集合了。”
“您不醒奴婢也得叫您了。”
放下托盘,解释着,冷云已经从一侧的屏风后拿了一块蘸水的湿帕子过来:
“小姐,简单整理下吧,幸亏我们随身戴着铜镜,要不然这会儿还真有点麻烦,奴婢出去扫了这几眼,就没见哪个屋里的哪位小姐夫人真跟您一样爬床、呼呼大睡的。”
在桌上伏一下那都是少的。
摇着头,冷云眉眼却是不自觉地带笑,这般真性情的主子很难不让人喜欢。
看着托盘上粉白的少女衫,慕连枝的眉头却拧了起来:
“连官服都不是必须穿,怎么半路却要女子换衣服?”
这是想正式还是不想正式?
不太合常理啊。
“小姐,您刚刚没听我说话啊,止不定是哪个娘娘临时起意、撮合着搞的,想讨好圣上或者怕圣上心血来潮看上哪个也说不定。”
这都穿地一样了,应该少有出头鸟了吧!
“有理,我倒是把圣上这茬忘了。”
慕连枝跟她想地恰恰相反,她觉得这两种可能都不大,毕竟后宫妃子众多、成年有为的皇子更是比比皆是,多一个争宠的根本不会影响大局,这般劳师动众可能还适得其反。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让她们都变绿叶来衬托某朵特定的红花。
但不管究竟为何,倒也殊途同归,慕连枝也意识到自己要给人留下印象却不能太过出彩,否则还真止不定招什么祸患、让谁给嫉恨上了。
这圣上就是个最大的、不能抗衡的未知数。
男权又男尊女卑的时代,真特么难,一个不慎就是一个坑啊~
想着,她已经把头上两朵彩色的绢花给摘了下来,而后拿着衣服去屏风后更换了。
换好衣服,她又把随身携带的葫芦包挂回了身上,这是她的店铺以后要推的新款包,她这次特意戴出来也是想做卖前推广。
广告效应嘛,能拉一个赚一个。
穿戴好,她也没再出去逛荡,等着真有人来通知去操场集合,听着门外的动静散地差不多了,她才不急不缓地出门。
“小姐,关键时候您怎么蔫巴起来了,迟到怠慢可是大罪。”
指了指天,冷云都有些无语了:
关键时候她咋还故意拖后腿?
“急什么?你能想到的总管太监肯定比你想地周到,他既是通知申时到,申时一刻圣上能到怕都是早的。”
他会给自己留出充裕的时间也不会让自己落个办事不利的罪名的。
慕连枝一点,冷云就像是被塞了颗定心丸,再看周遭窸窣小跑的身影,她也不慌了:
“小姐说的是。”
“让她们先去吧,反正我对瞻仰圣颜什么的也没兴趣,申时能到就行。”
“小姐,那我们走北边吧,那边有点绕又是小路,人肯定少。”
“嗯。”
说着话,两人就往北边的走廊拐去,果然耳边瞬间就清净了。
影风刚去办了点事回来,岔路口一抬眼,看到地就是这样的一幕,黑影一闪,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北堂翼刚听完手下的回禀,突然听到影风的耳语,脸“唰”地一下就黑了:
“你没看错吧?”
“我看到了冷云了,八成不会错。”
“这个不省心的,还真想死了?”
什么衣服她也敢乱穿?
“啐”了声,北堂翼一阵咬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她走哪条路?”
“北门,应该是西玄路。”
下一秒,两人的身影也飞速消失在了庭院中。
……
虽然选择了绕行,一路上慕连枝却并未耽搁。
“过了前面的宫院就是了吧?怎么选了西操场,要是东边我们能省好多路。”
“东区估计摆可摆不下那么多桌子,而且下午,定然是西广场阳光更好,听说上午这边就有射箭、骑马跟摔跤赛,可热闹了。”
把听到的情况大概跟她说了说,冷云还一脸艳羡:
“可惜咱府里没有擅武的公子、主家在,要不然咱们也有借口早点过来一饱眼福,止不定还能赢不少彩头。”
“尘土飞扬的地儿,也就你喜欢。”
男人多的地儿估计空气里弥漫地都是汗臭,脏兮兮地有什么好?
甩着衣袖,慕连枝止步回身,刚想打趣她两句,一侧的房门突然开了,一只大掌伸了出来,下一秒,她就被人整个拖了进去。
“啊!”
“小姐——”
本能地伸手,冷云刚想去抓,又一只手臂横伸而来,两人飞速过了几招,一个旋身,她刚要用劲儿,一张熟悉的面孔就进入了视野:
“影风大人?”
倏地转头再看向阖起的房门的时候,她身上的力道也整个卸了去:
是主上?
随后,影风手上的内力也卸了去:
“跟我来。”
……
屋内,接连几个旋转踉跄,慕连枝真是吓了一跳,惊叫着,她本能地就摸向了头上的发簪,刚拔下,手腕就被人整个紧攥住了。
一股推搡的力道袭来,而后,她被人压在了身下,后背也整个抵到了廊柱上:
“放开我——”
倏地抬眸,熟悉的俊颜毫无预警地瞳孔放大,慕连枝不由得也是一怔:
北堂翼,怎么是他?
“大人这是何意?”
不至于这么小气,说他两句还秋后算账吧?
挣扎了几次都没挣脱,慕连枝怒目一瞪,刚想抬腿,手中的金簪却先被人一把掳去,而后,她的下颌也被人扣住了:
“知道你穿地是什么吗?”
冷厉的视线扫过她绝艳的姿容,也不用她回答,北堂翼又径自道:
“宫廷选秀服!一个寡妇却处心积虑妄想成为皇家妇,一旦你露面又被注意到,知道这儿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