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要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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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气携带十分恐怖冰冷的气息，越撞越近。
顷刻间，李猛楚冰皆是脸色剧变，尤其楚冰，因为相比之下李猛更多的是茫然，而早见识过这种超凡现象的她，则是感到实质的恐怖。
“臭小子，老夫数十年修行毁于一旦，今日哪怕拼个灰飞烟灭，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黑气中，黑衣老人的声音尖利地咆哮着，愤怒非常。
“哼！”
许远却是无所谓地冷笑：“跟我拼个灰飞烟灭，你拿什么拼。”
只见他手指流畅且熟稔地划动，指尖就缀出条若影若现的光尾，一缕缕的勾勒成张符箓，再屈指轻弹，符箓裹挟磅礴能量，打向那团黑气。
“扑哧！”
飞速冲撞的黑气忽然一僵，悬停在半空，鼓涨又收缩，收缩又鼓涨。
“散魂符，居然是散魂符，臭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啊……即便我弄不死你，我宗门也不会放过你的。”
原本早已死去的黑衣老人，痛苦又不甘的呼嚎在整栋烂尾楼响彻。
当然，也没有持续多久，象征符箓的金灿灿光芒从内部条条撕裂外破，最终砰的下，黑气爆炸粉碎，一切归于寂静。
许远朗朗地嘲讽：“据我所知，的确有种秘术能够在身死气绝前化自身魂魄为怨气，反扑敌人，可你这，远远不够啊。”
从黑气乍现到弹指驱灭不过数息，李猛却像是经历了场恐怖的翻天大变，面色呆白。
楚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
许远拉着长长的尾音，始终没有下文，并非不想回答个明白，而是根本没法讲明白。
“嘟嘟，嘟嘟，嘟嘟！”
这时，烂尾楼外响起阵阵整齐规律的警车鸣笛，西平市光明区警局主力赶到，荷枪实弹从四周展开包围。
警局大队长陈海生，一个中等身材肌骨匀称的中年男人亲自带队。
他紧迫率领三十多个警员冲进楼层，威严凛凛地大喝：“都不要动！”
但接下来亲眼目睹到的场景，显然令他结舌瞠目了，电话里不是十万火急，情况困危吗？
陈海生疑惑道：“怎么回事？”
楚冰滚动着喉咙思虑良久，把整个过程从头到尾详细讲述出来，但对于黑衣老人超乎想象的可怕手段做了隐瞒。
她只说对方是武力高强的硬手，自己一时大意导致计划泡汤，局面逆风，好在有许多帮忙。
因为楚冰清楚，尽管黑衣老人会分身，徒手接子弹是事实，但大队长陈海生包括整个局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李猛凑到跟前絮絮低语：“楚冰姐，你不是说那个黑衣老人能分身，还……”
“嘘！”
楚冰忙做噤声手势。
李猛带着不解乖乖闭嘴。
许远则看穿她心思，配合道：“确实如此，这群人里有个老头功夫不弱，恰巧我儿时跟爷爷学过几年拳脚，这才能助些力。”
还算是个不太笨的人……楚冰紧着的口气终于暗暗放松下去。
陈海生精明地打量四周，没有再发现丝毫异常，摆手吩咐：“先把人都带回局里吧！”
中午时分，西平市光明区警局内，平头大汉金链子男，以及手底下四十多个保镖被做出相应处理后，一场关于许远的会议展开。
楚冰亦在其中，此刻的她不再身着便衣，而是一头乌黑简单的挽束在脑袋后面，穿件嵌有亮晶晶警徽的笔挺警服，整个人干练精神，清清爽爽。
“要不是这个叫许远的，我们盯梢好久的大毒枭可就漏网了，绝对是大功，我觉得他身上的案件该适当从轻。”
“不行，功是功过是功，我们局向来秉公秉法办理，哪有功过相抵的。”
会议上出现两种互相反对的声音，你言我语争论不下。
队长陈海生看向始终不曾发言的楚冰：“小楚，你觉得呢？”
“我……”楚冰摇头道：“我不知道，看大家的意思吧！”
众警员表情纷纷变得古怪起来，在他们印象中，这位西平市警花向来心直口快，性子干脆啊！
而 陈海生，之所以点名要问楚冰的看法，无疑是想在有异议的情况下希望她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结果并未如愿。
陈海生只得轻揉着太阳穴作出决定：“既然都没个主意，该怎么赏怎么赏，该怎么罚怎么罚，我们赏罚分明，楚冰，你去给那叫许远的做个通知！”
“剧情好无脑，不过挺爽，真想跟这本书中的主角一样！”
他时不时发出真知灼见的感慨。
“咯吱！”
楚冰打开门走进来，身姿端正的落座在对面，嗓音冰脆：“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
许远嘿道：“楚警官是谢我制服那帮毒贩子，还是谢我给你在陈队面前打圆场。”
“都谢！”
楚冰好看的嘴角微瘪一下，似有浅浅地叹息：“你今天虽然帮了警方的大忙，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略你身上的案件，该奖赏的不会少，该罚的还得罚。”
“我……”
许远正欲作出回应，楚冰忽地站直身体双手撑着桌案两边，微微前倾：“最后，很重要的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跟今日那黑衣老人，还是人吗？。”
嗯哼？警官姐姐怎么感觉你在骂人……许远暗自调侃了一句，言辞极尽诚恳地开口：“楚警官，这个问题我日后慢慢回答，先说说我身上背的这桩案件吧。”
他咬字陡然加重：“赵鹏飞的断手跟我没关系，叫他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什么？”
楚冰愕然的瞪大双冷俏眼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毕竟这个案件通过调查各方证据可谓板上钉钉，有当面对质的必要？
不过考虑到制度规定中，被告确实有申诉与原告辩驳话证的权利，再加上许远本身带给她的一种朦胧神秘感，楚冰还是拨通了赵鹏飞电话。
某洗脚城中，赵鹏飞正满脸舒坦的享受着VIP服务，接通电话登时暴跳如雷： “M的，还敢当面对质，不把你送进去蹲个四五年，老子就不姓赵。”
他穿好衣服下楼，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西平市光明区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