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子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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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蓝此刻已几近没有意识,昏昏沉沉着。
看着时蓝苍白的面容,担心她撑不过去,宋徵立刻从身上拿出了补气丹给她服下,“坚持住。”
场面已经归于平静,惊魂未定的玄越此刻才反应过来。
看着满地狼藉,死的死,伤的伤,好好的祭祀大典变成了刺杀大会。
愤怒的拿起了一旁宋泊麟的剑狠狠的对着旁边地上一个死去的刺客疯狂的捅着。
眼底充斥着愤怒,面部狰狞的可怕。
似乎是发泄够了,玄越将剑丢在了一旁,捡起了地上的箭矢,沉默了半晌,“太子呢!”
玄昭听见玄越叫他,立刻跑了过来,谁知一到玄越旁边,便被玄越甩了一个巴掌。
玄昭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玄越。
玄墨站在一旁扶着玄越,看了一眼地上的玄昭,“父皇息怒!”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说罢,玄越便将手中的箭矢甩到了玄昭身上。
箭头的图案形状,怎么会是螺旋天纹!
那是玄越下令自己独有的用箭形状,怎么会如此!
脑袋发懵反应过来的玄昭立刻跪了下来,“父皇明察,儿臣近日都未曾使用螺旋箭,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定是有人陷害!”
玄越此刻十分愤怒,听见玄昭求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肩上,“逆子!”
“父皇息怒啊,父皇明鉴,真的不是儿臣,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何箭会在此,今日的安全负责是明襄侯府全权负责的,一定是明襄侯联合外人陷害的儿臣啊!”
“你还在这胡说什么!刚才明襄侯就一直站在孤的身边没有离开过孤,若是想要陷害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孤!”
玄越指着玄昭开始一顿数落指责,一旁的宋泊麟此刻也已经跪下了。
“父皇,让孩儿去查,儿臣冤枉啊!”玄昭抱着玄越的腿,一直盯着玄越,神情十分的紧张。
许是发泄出了怒气,看着玄昭的脸,语气也软了几分。
“你要去查你就去查吧,最好给孤一个答案!祁王,你一起协助他。”
说罢,玄越又看了一眼玄墨。
另一边顺利逃出来的时嘉仍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遇青没有办法只得一直摇晃着他的肩膀,“少主,少主您精神些!”
晃过神来的时嘉眼中带着深深地恐惧,抓着遇青急切的问道:“蓝儿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不对,她流了很多血,我要去救她。”
“少主!少主!!公主虽然受伤了,但是她也救了宋徵,宋徵肯定不会弃她于不顾的,少主现在回去就是去送死啊!”
“都是我,那一箭是我射出去的…”
时嘉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脑袋里一直都是时蓝躺在宋徵怀里看她的模样。
遇青拉住时嘉,安慰道:“少主又不是有意的,少主也不知公主会突然跑了出来,如果少主早就知道,必然不会射出那一箭的。”
许是遇青的安慰奏效了,时嘉不再如此,随即便交代好人立刻去查探时蓝的消息。
另一边策马狂奔回侯府的宋徵也已赶到,抱着受伤的时蓝,急匆匆的往府里赶,“宇文衍庆来了没有!”
“回二公子,宇文医师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带着时蓝回到碧水云居,宋徵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随即宇文衍庆便开始为时蓝诊治。
宋徵盯着时蓝的脸,小脸此刻已经苍白如纸。
即便的刚刚给她用了补气丸和止血草,此刻榻上的人儿依旧是气息微弱。
“我把过她的脉象,不敢轻易用毒治疗,已给她用过补气丸和凝血草,现在如何!”
宋徵说着,看向宇文衍庆问道。
“相当不好!需要即刻拔箭,可这箭矢离心房十分相近,我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救活。”
宇文衍庆的脸色有些凝重,一边摇头,一边对宋徵说道。
不知为何,宋徵的脑中忽然想到了水芝莲,可一瞬间的念头又被抛开而来。
时蓝的身份是敌是友未可知,怎能用水芝莲,已经用了一朵水芝莲入药,剩下一朵珍贵异常。
“先生拔箭吧,是生是死交给天定。”时蓝微弱的声音传来,看了一眼宋徵,宇文衍庆颔首。
“鹤安,在想什么!帮我按住她,我来拔箭。”
走神回来的宋徵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到宇文衍庆的话,便也反应过来按住了时蓝。
“拿出来,放我嘴里。”时蓝没什么力气,袖子中掉出来一块绣帕。
“要这破帕子何用!我去拿人参给你咬着吊命。”宋徵说罢正要吩咐人去拿人参。
却看到时蓝摇了摇头,坚持要用那块绣帕。
对时蓝来说那块绣帕是当年火场中她母后推走她时她扯着母后的手,最终只扯下来了这只绣帕。
对她来说,比什么人参更有用多了。
“快些吧,再耽误下去,成功的几率更小了。”
宇文衍庆有些为难的开口说着,宋徵见时蓝如此执着,便也不再纠结,拿着帕子便让她咬住。
“啊!!!”
箭被拔出的瞬间,时蓝的嘴巴因疼痛而张开,紧咬着牙关,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
从牙缝里挤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她的双眼不自觉的瞪大,呼吸微弱而艰难。
看着如此痛苦的时蓝,宋徵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不忍。
鲜血喷溅在了宇文衍庆的脸上,周围氤氲着鲜血的腥臭味。
时蓝心里想着时嘉,嘴里呢喃着还好是她。
宋徵想靠近听时蓝在说些什么,却什么也听不见。
望着宇文衍庆,宋徵开口问道:“她如何了。”
“暂时保住了性命,还好之前一路上你用补气丸吊住她,她想活着的信念又如此强烈,否则只怕再来十个我,也难以救的活她。”
熟练的处理着伤口,宇文衍庆不疾不徐的说着。
“送宇文医师出去。”宋徵吩咐着一旁的家丁。
宇文衍庆开了药方便随着领路小厮出去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盯着时蓝的脸,她的眼神似乎十分的哀伤。
宋徵的语气似乎也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时蓝强撑着抬着眼皮,面色苍白,嘴唇翕动,“公子可有受伤。”
“没有。”
心里此刻像是有人拿了一把锤子在他的心上重击,又像是一盆滚烫的热水泼在了一块冰上。
宋徵心中五味杂陈,又似乎有些不敢看时蓝,眼神有些躲避。
“你好好休息。”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宋徵找了借口之后便匆匆离开。
心里却像是有些异样一般,折磨的他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