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时嘉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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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快下来,那是父王送给我的小马!”八岁的时蓝看见时嘉抢先一步骑上了马,嚷嚷着让他下来。
十一岁的时嘉扭头朝她笑着,“蓝儿,哥哥先替你试试这马儿,不能让你摔了。”说罢,时嘉已策马而去,只留下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父王,等哥哥回来你定要责罚他!就让他扎一个时辰马步好了。”时蓝气鼓鼓的扑进东莱王的怀里撒娇。
东莱王怜爱的摸着她的头,语气是说不出的宠溺,“好,我们就罚他,蓝儿想怎么罚便怎么罚,都让你做主。”
只时嘉转了一圈回来,又唤了一声时蓝,“蓝儿?”
时蓝扭头不理他,却感觉头上多了什么一般。
“是哥哥错了,可以原谅哥哥吗?”
时蓝拿下来一看,是一顶漂亮的花环,“哇,好漂亮!你是哪里来的?”
听到她的夸赞,时嘉的小脸露出了自豪的神情,“当然是我亲手做的。”
时蓝开心的不得了,在时嘉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哥哥真厉害!”
时嘉愣愣的看着她,而后又同她一起笑了起来。
东莱王看到两人的模样也是觉得好笑,“看到你们兄妹两个关系这么好,父王也放心了。”
回想起七岁那年,在母后寝殿外听到的话,时嘉心里一阵颤抖。
再看着正欢喜的玩蚂蚁的时蓝,时嘉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父王放心,儿子一定会保护好妹妹。”
时嘉本以为可以一直这般幸福下去,直到靖德开战东莱,一切都成了废墟。
王后葬身火海,父王被杀。一夜之间只剩下他与时蓝两人相依为命。
他还记得那一夜,他见到了逃出来的静兰,两人正要离去之时,一股黑影笼罩了下来,敌兵正举着一把刀要砍下来。
是时蓝丢来了一个大石头砸中了敌兵的头,这才让他们得以逃跑。
“哥哥快跑。”时蓝带着他和静兰,找到了发现的一个狗洞,几人身材都很瘦小,要逃过去不是难事。
反倒是追兵爬不过去,等到绕出来之时,早已找不到他们。
时嘉记得,他们不知道该去哪里,坐着一个渔夫的船顺着河流很久,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直到遇青和东莱兵找到了他们,才停止了这种日子。
他们相依为命的十二年,无一日不敢忘却仇恨,他也早就习惯了有时蓝在身边的日子。
复仇的日子虽然艰难,可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也让他无比眷恋。
他教她武功,她为他捉鱼,他为她烤鱼,为她梳头,为她置办衣裙,她会护着他,他们日日都会一起用膳,他们有共同的回忆,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他们很快乐,如果没有宋徵的出现。
宋徵的出现,渐渐的让时蓝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阻挠过,可是效果不理想。
他知道,要采取一些手段才能带回时蓝,他和她是一体的,他们不能分开。
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他最后悔的事便是让蓝儿去靖德拿十里葬花和水芝莲。
他从未想过,还能拥有崇华,他只想着复仇之后,带着时蓝一起过正常人的日子。
他很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可那又如何,他会一直疼她如往昔。
他想,只要他们成亲了,她便不能离开他了。
于是他强迫她答应和自己成亲,软禁她,以为这样便是不能再和她分开,可她很抗拒,最终不得已,他才说出了掩藏在心里十几年的秘密。
蓝儿很崩溃,因为她不是真正的东莱公主,却和他一样背负着血海深仇十几年。
可那又如何呢,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
成亲的那日,他见到她来,不知道多欢喜,却不曾想盖头之下的娇容竟是玄沅。
他接近玄沅,顶着傅云嘉的名号,为玄沅授课,而这一切都是利用罢了。
他没有对她产生感情,可无法否认她确实单纯天真,可就是这份天真,让他讨厌。
似乎是时刻在提醒着他,她的这份安逸,都是建立在他和时蓝的痛苦之上的。
尤其是他见到本同为公主的时蓝,却要对她作揖行礼,他便更加讨厌。
他讨厌靖德,讨厌一切跟玄越有关的人和事,玄沅喜欢他,他便利用这份喜欢,去达成他的目的。
他知道这样很可恶,可他没有办法,为了复仇,他只能如此。
被玄越关起来的日子里,被玄昭用炙神散折磨的日子里,他生不如死,好几次,瘾上来的时候他都在想,要不,就这样死了吧。
可是他最终还是舍不得时蓝,若不是想起还有时蓝,他恐怕早已支撑不下去。
他要出去问问她,亲口听她说,她不是自愿嫁给宋徵的,那只是权宜之计。
只要她说,他便相信她,什么驸马,他才不在乎,他也不会娶玄沅的,在他心里,只有蓝儿才能做他的妻子。
便是在这漫长的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被带走了,押送他的狱卒还不忘嘲讽他一番,叫他驸马爷,他知道她们都看不起他。
正如整个靖德,都无比让人恶心。
看着时蓝越陷越深,他嫉妒的发疯,许是他让仲善去杀了宋徵,可他命大,还是让他活了下来。
他以为宋徵死了,她便会收心,可她日夜哭个不停,日复一日的消瘦,他不敢放她走,怕她一去不复返。
可玄墨还是派人把她救走了,她找到了宋徵,他得到了消息,他知道,他派人刺杀宋徵的事他终究会知道,所以他们之间是必然会有一战的。
也好,便在嘉蓝山上一决胜负好了。
可蓝儿为了宋徵,居然要对他动手,他失望至极,他想,若是她刺死自己,便也好了。
可她留了手,反而让他的剑刺进了她的胸口,她就那样倒在他怀里,她说,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了结无休止的纠缠。
她说他应当延续父王的荣光,她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也要离开他。
他想,他输了,这一刻他只要她活着。
直到他看到宋徵抱着她哭成一团,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甚至爬上陡峭的荆棘悬崖去摘那用来入药的紫乌,他想,宋徵是配得上时蓝的喜欢的。
这一刻,他终于幡然醒悟,他爱惜她不比宋徵少,可他应当做好她所希望的,爱她,便是要她好。
他是她的哥哥,亦是她的依靠和保护伞,以兄长之名默默守护她又有何妨。
至少她不会再觉得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