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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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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有助于睡眠。

挪亚在搭配着伊莱亲手做的大餐喝下自己花费七天找到的一瓶有些年龄的好酒,香醇的酒液倾倒在红酒杯内,摇曳出艳丽的弧度。

“……哈……”

美酒下肚,男人的精神好了不少,两个人在吃饭的时候话不多,餐叉切割牛排,新鲜的血迹渗透出来。

那盒巧克力被伊莱存放进了冰箱里,玫瑰黎明则作为新的装饰品摆放在了餐桌的正中央,祂还把花上升到了水培的程度。

以赏金猎人对它的重视度来看,挪亚送的非洲菊没有被当做一次性摆设。

一顿晚餐结束,他和伊莱告别,拿着自己吃剩下的餐盘离开了餐桌。

“哗啦—”

男人拧开水龙头,水灵灵的开始洗盘子。

另一边,伊莱正在擦桌子,两个人十分接地气的干着家务活,没有丝毫在外的冷酷气质。

“……”

收拾完了,伊莱把扫除放回原位,挪亚合上柜子,他拿搭在门把手处的毛巾擦了擦手,朝着赏金猎人走去。

“下棋吗?“

伊莱从柜子上取下来棋盘,祂拉开椅子,向男人发出邀请。

“好。”

挪亚坐到赏金猎人对面,他打开棋盘,开始摆弄棋子。

……

夜深了。

挪亚在简单的清理后,闭着眼躺在床上,伊莱从房间的角落里搬来一把椅子,祂坐在男人床边,伸出手。

随着伊莱帮助他的次数增多,不知是不是错觉,挪亚觉得现在自己只要躺在床上看见赏金猎人那张脸,就会下意识的发困。

“……”

挪亚放松下来,已经不需要伊莱督促他,这么多次下来,男人再怎么也学会放下警惕了。

伊莱一丝不苟的走流程按摩,这一次,祂还没进行到一半,男人就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陷入久违的梦乡。

“……”

这么快?

以往若不是挪亚出了任务,累到身体难以承受,迫不及待需要睡眠,他的精神可是会跟本能做对,无声的反抗好一阵的。

看来白天的事情还是影响到男人的精神状态了。

自己应该少让特里斯坦去接触危险的事情。

“……”

要真那么做了,他又不愿意。

随他去吧,自己只是一个朋友,不能去干涉对方选择的生活和道路。

那样做只会起到反效果。

如果真的想为对方着想,倒不如保护好男人的安全,不让他在病痛来临之前因为意外死去。

“……”

伊莱静静的注视着男人睡着后的样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抹平了挪亚紧皱的眉毛。

意料之外的,挪亚没有醒过来的预兆,也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样子,赏金猎人的手往下移了一些。

男人在感受到手掌传递的温度后,无意识的蹭了一下,伊莱触电般快速收回手。

【要命。】

赏金猎人转过身,祂没回头去看男人睡着时放松,无防备的样子,快速迈步离开。

“……砰。”

关上门,伊莱背对着站在男人的房门口待了好一会,才神情复杂的往楼下走。

……

“唰……唰……”

“咚!”

伊莱猛地睁开眼,祂刚苏醒的精神在一秒之内就找回了神志,黑暗不能阻挡赏金猎人的银灰瞳孔。

祂微微瞪大眼睛,轻巧的从床上翻下来,随后快速闭上双眼,在拿枪的同时,用心倾听闯入房子人的动静。

“……哒,哒。”

很轻的脚步声,是个经受过训练的男人,对方在自己的头顶的房间里,正向着房门口走。

撬开了玻璃窗吗?

手法如此熟练,自己都没能察觉到,是个小偷,更是个惯犯。

能力这么强,伊莱肯定祂在什么时候绝对听说过这个闯空门的人的名声。

“哒,哒,哒,哒。”

【现在不是考虑闯入者真实身份的时候。】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头顶上的男人很快就会走到挪亚的房间里,自己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伊莱看向窗户。

“……”

只是瞬间,祂的脑海里就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赏金猎人走到窗边,祂手指用力,无声无息的打开了玻璃窗户。

“唰……”

伊莱抓住边框,一个翻身加攀爬就利落的来到了挪亚的窗户外。

不就是撬窗户吗?谁不会啊?

“咔擦……”

窗户被非正常打开,伊莱跳进房间内,祂的速度要比随时害怕被发现的疑似职业是小偷的男人快的多。

赏金猎人走上前,拍醒挪亚的同时捂住了男人的嘴。

“……唔!”

“别说话是我。”

伊莱压低声音,祂只是动了两下手,就治住了身体下意识反抗的男人。

“有一个人闯进来了,配合我。”

挪亚飞快的眨巴着双眼,他调动沉睡的脑细胞认真的倾听着赏金猎人说的话。

“一会演的好一点,知道吗?”

等他点头后,伊莱才松开桎梏着男人身体的手。

【你需要我做什么?】

挪亚用嘴型问道,伊莱看他这副配合的模样,露出一个笑容。

【很简单……】

……

“嘎吱……”

卡尔文如耗子一般缩在门口,门随着他的动作而敞开,他却站在门口犯起了难。

要进去吗?

男人的夜视能力不差,开门的瞬间他可是清楚的看见了,房间的里面还躺着一个身高体壮的人类。

卡尔文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虽然里面的人看起来应该是睡着了,但他也不敢赌。

开玩笑,一个不慎就死了的事情。

拿什么赌,命吗?

冷知识,人只有一条命。

“……“

卡尔文咬紧牙关,他摸上腰间的配枪,心里暗子发狠。

拼了!

反正手里有枪!

遇事不决他就跑!

实在不行就挂点彩,到时候去跟魔术师复命的时候,自己也有的交代。

若是没尝试就放弃了……

以魔术师的那个性格,自己不死也得扒掉一层皮。

加油!卡尔文!不要怂!

男人怀揣着必死的心情走进去,他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的来到了挪亚的床边。

“……”

很好,这个人睡的很死,眼皮都不带颤抖的。

优势在我!

卡尔文颤抖着手从腰间拔出枪,他全力稳定着自己漂浮的枪口,对准了男人的额头。

手指攀上了扳机。

“好了特里斯坦,足够了。”

卡尔文的枪被打掉,他刚要害怕,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这下直接封死了他刚萌芽出来的反抗之心。

伊莱不知何时出现到了卡尔文的身后。

“……真的?“

挪亚一秒苏醒,他睁开眼坐起来,伊莱点了点头,男人揉了揉躺太久导致酸痛的脖子,看向所谓闯入者。

到了现在,卡尔文哪里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的那点计谋全被人家看破了,男人果断滑跪加认错。

“对不起,请别杀我我错了。”

“……“

伊莱和挪亚对视一眼,男人脸上戏谑的笑容几乎都要藏不住了。

这人来搞笑的吧。

挪亚内心暗道,卡尔文迎着恐惧,他把双手举在身前,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只要我知道,真的!相信我。”

卡尔文为了保下自己的小命,也不管自己刚才还想暗杀挪亚的事情了,他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前因后果,把魔术师花钱让他过来杀人的事情抖搂了个干净。

“……”

挪亚听着男人卖惨的话,不合时宜的感到了无语,他掏了掏耳朵,看向伊莱。

意思是:怎么办?

赏金猎人勾起嘴角,祂收紧了手,卡尔文脖子上的血痕加深,男人痛呼一声,他不敢挣扎,生怕身后的人直接把自己给刀了。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接这个狗屁任务了。

卡尔文欲哭无泪,伊莱的危名他也不是没听到过,因为行业不同的缘故,男人对赏金猎人的真实实力没有情绪认知,只停留在传说中。

经过这一回后,卡尔文对赏金猎人这个物种的刻板印象彻底颠覆了。

“……卡尔文,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啊啊啊啊他还知道我的名字!!!

伊莱掐住男人的脖子,把他拎到了椅子上捆住手脚,卡尔文呼吸困难,他流着生理性的泪水,想要反抗却做不到。

“……哈……哈……”

伊莱松开了手,泪水模糊了视线,卡尔文艰难的呼吸,可怖的痛楚险些让他吐出来,目睹了赏金猎人全部变脸过程的挪亚也忽地安静了下来。

“咳咳,哈,咳咳咳……“

卡尔文痛苦的咳嗽着,手被限制住了,他连嘴角咳出来的口水都没法擦,只能难堪的坐在原地。

可怕,这个人太可怕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一定不会被高额的奖金蒙蔽双眼,来接这个有去无回的任务。

该死的!他就说奖励这么丰厚的任务为什么会挂了大半个月都没有人接,最后落到自己的头上。

“哈—哈—”

卡尔文狼狈的呼吸着空气,伊莱把匕首收起来,祂围着男人转了一圈,捕食者喜爱玩弄猎物的坏心思占据了上风。

祂拿起卡尔文掉在地上的枪和腰间的匕首分别放到男人左右手里。

“来,选一个吧。”

……

轮船上

戴着白手套的服务员推着餐车漫步在微微晃动的走廊间,他的目光扫视着木头材质金色字体的门牌号,寻找着目标。

“……”

“叩叩。”

“谁?“

屋内的房客的警觉的开口,这种问话服务员再熟悉不过了,他调整好状态,优雅礼貌的开口说道。

“我是服务员,晚饭时间到了,您打电话选择在房间用餐,我是来为您送餐的。”

“……进。”

“好的。“

门锁被打开,服务员拧动把手,推着餐车往进走。

双人床的右手靠窗处躺着一个男人,床上人的发丝湿漉漉的,结合着他身上的浴袍和卫生间里散发的雾气,可以判断出来这个人刚洗完澡。

服务员安安静静的把餐盘放到床正下方的桌子上,男人的手边放着一把枪,他专注的翻看着手里的报纸,几乎是无视了工作人员的所有动作。

“……”

“啵~”

服务员用起子扒开红酒塞,酒液以优美的幅度落入到杯内,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眼前人的动物无可挑剔,一切都很正常,他又心思放到手里的报纸上。

房门悄无声息的合上。

“……“

服务员把酒瓶轻轻放到桌面上,清脆的声响宛若某种暗号,反复的物品相撞的声音很好的麻痹了男人的神经,他都懒得抬头查看眼前人在做什么了,就更别提注意到门被人恶意锁上和房间里的第三个人了。

“叮哒。”

服务员拿起刀叉,男人翻过一页报纸,几乎是同步,他完美无瑕的操作出现了裂痕,餐巾包裹着的新餐具掉到了地上,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员连忙道歉,他慌乱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餐具。

“啧,怎么办事的,这一套我不要了,你去给我拿一套新的餐具回来。”

男人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着,服务员根本不敢反驳,他连连道歉,在屋内人不耐烦的催促下离开了房间,去取新的餐具。

在路过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向屋内的第三个人手里塞了个东西。

“……”

房间门打开,服务生火急火燎的跑去办公房拿新的餐具去了,屋内死期已到的男人毫不知情,还在翻看报纸。

……

“~~”

罪哼着欢快的歌曲,拿着新的餐具回到了微微敞开的房间门口。

“叩叩。”

“进。”

罪推门而入。

男人死了,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开刃的餐刀,罚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擦拭着指缝间的鲜血。

罚把帕子扔到餐刀上,罪对自家搭档亵渎尸体一事没有任何异言,他推着餐车到办公房,几分钟后又折返回来。

“呦,回来了服务生?”

“哎……别提了,好累。”

罪躺到另一个床上,行为放肆的踢了罚一脚:“下次这种活你干。”

罚瞥了自家搭档一眼,伸手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平静的坐在床上,罕见的没有以牙还牙回去。

“……”

这把罪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搭档不过调侃了自己一句,他就给了罚一脚,对方还大度的不计较这件事。

“额……要不你踢回来?”

“……”

罚淡然的扫了他一眼,开口说道:“你没在菜里下毒吧。”

“没有。”

罪刚说完就看见搭档站起身,走到餐桌旁光明正大的吃起了顾客的晚饭。

“……这不好吧。”

“怎么?“

罚挑眉:“你还想另付一份钱?“

“那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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