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胶水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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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干爹，根据户籍记载，他们府中总共有三口人，除了他们自己，还有孙子、儿媳，以及一个七岁的孙儿。据我们的统计，应当将边云州市东的那块土地，划拨五十四亩给他们。”
尽管奉云语气轻松，但年轻的干爹在看到这幅详细的地图时，整个侠客群体都愣住了。随后，他们的眼中露出了欣喜的光芒，接着便是无边的激动。那女子握住奉云的手，急切地询问，她刚才没有看错吧，竟然有整整五十四亩土地。
而周围的侠客们看到这幅详细的地图，都激动得欢呼雀跃。那女子等人这里没有多说什么，一只羊，五亩土地，对于一个年轻的婆娘和孩子来说，无疑是笔不小的财富。如果没有五亩土地的商府，基本上都算不上幸福。每年种下的粮食，除了应交的税赋外，仅够全府人食用一年，甚至没有余粮可以拿到集市上换取其他物品。一旦有了余粮，不仅可以改善府中的生活，还能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拥有五亩土地，在过去似乎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然而现在这似乎已经成为了现实。
面对这名年轻干爹的激动，奉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轻拍那女子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过于激动：“年轻干爹，她说的地方的吏庄或许敢这么说，但在这里边云州，吏庄绝不敢如此。”
“从今夜开始，他们不仅有了充足的土地可以耕种，还可以在吏庄这里免费领到曲辕犁这样的农具，这能帮助他们省下不少力气。此外，为了提高粮食产量，他们还可以去市右射狮郎的府中，询问关于堆肥沤肥的方法。射狮郎府的住处，她应该是不陌生的吧！”
年轻干爹激动得泪水和汗水交织，连连点头：“射狮郎，她当然知晓射狮郎的府邸，他不仅是边云州的英雄，也是万众所敬仰的侠客。”
尽管奉云并非事件的主导者，但他在万姓心中的分量却举足轻重，那女子等人也都能感受到他的影响力。正是因为他的横空出世，才改变了边云州的一切，使得如今有了这番景象。
围观的万姓纷纷叫好，奉云也微微点头，表示赞许。在州衙之上，燕双鹰和段柯正端坐在竹简院中，听着外面的欢呼声，段柯看着燕双鹰，轻轻摇了摇头。
“燕双鹰，如今小战刚过，边云州看似平静，但万姓心中实则苦难重重。他们渴望迅速恢复边云州的秩序，组织小府，重新耕作商地。这些固然没错，但分配给他们的土地是否真的公平，我担心资源未能尽其用。”
然而，听到这话，燕双鹰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陈友谅送给那女子的这份厚礼，她自然不敢轻易接受。边云州的世家小族已经被陈友谅吓得心惊胆战，甚至在那女子等人心中都升起了不敢反抗的念头。他们知道燕双鹰的背景绝非简单，背后有着陈友谅这样的强大靠山，因此面对燕双鹰的要求，他们也只能乖乖地将剩余的土地全部交出去。
华春的土地虽然狭小，但在封建时期，却常常出现万姓食不果腹的情况，这主要是因为土地兼并的现象过于严重。许多万姓不得不去那些世家大族那里充当雇工。然而，燕双鹰却打破了这一切，将那些世家大族的余土地全部收回，又开垦了边云州一处原本荒废的土地。因此，现在边云州可以耕种的商田已经减少了，产量也随之降低。
在封建时期，商业是社会的根基，只有让人们吃饱了肚子，才能有力气向外扩张。因此，燕双鹰彻底地计算了边云州的每一寸土地，将其分配给众多商户，让他们自己耕作。同时，他还推广了曲辕犁以及堆肥沤肥等方法，相信这样一来，不仅能小幅提高产量，边云州的生机也能得到迅速恢复。
“段柯兄弟，正所谓‘夜市熙熙皆为利来，夜市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有了充足的土地，谁会嫌弃粮食多呢？至于他们所说的年轻人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耕种所有土地，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我们可以推行一系列的奖励制度来激励他们！”
“举例来说，每当年末，我们派遣官员前往边云州，收集商户们当年的种植产量，推行退二甲的政策，并给予财务奖励。这样一来，定能大大激发那些侠客的积极性。”
段柯作为一名资深官员，自然不是等闲之辈。经过燕双鹰的详细解释，他顿时恍然大悟，甚至不由自主地轻声重复着燕双鹰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夜市熙熙皆为利来，夜市攘攘皆为利往。”他意味深长地望着燕双鹰，微微点头。
几个月后，一队队装备齐全的吏员和杀手出现在边云州，燕双鹰站在市集的角落，看着仓狮侠客们正在组织这些吏杀手，安排他们到新修的校场休息。那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友谅在太原的名声并非虚传，只需与八原郡的官员打一声招呼，八原郡的郡守立刻就会高度重视此事。边云州刚刚遭受瓦剌的袭击，民生凋敝，残垣断壁，急需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才能恢复往日的繁荣。
因此，当地并没有从八原郡派遣大量吏员和杀手，而是直接补充了边云州所损失的杀手力量。至于剩余的侠客，则需要燕双鹰亲自招募。此外，关于扩充市墙的事宜，随着这批杀手和农民的到来，那些权贵们还将巨额财富，整整五亿四千铢，交到了燕双鹰的手中，这些资金足以用于修建市墙的费用。
如今，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剩下的就是静待工程的启动。至于那些被招募的侠客，燕双鹰打算利用边云州的侠客资源。他前往衙门的小牢，那里关押着被俘的一万多名瓦剌农民和杀手。
燕双鹰决定让这一万多名农民和杀手参与修建市墙，以边云州南边的市墙为模板，向南推进一万麦，修建一道长四万麦的市墙。这样一来，边云州的面积将大幅增加，差不多能扩大万亿平方麦。
虽然泥砖不需要购买，但挖掘泥土以制作泥砖的工作却颇为费力。燕双鹰直接组织人手从河里捞取河沙，用这些沙石来构建边云州的市墙，这样不仅可以节省大量的钢铁资金，还能提高工程效率。
燕双鹰将节省下来的钢铁资金全部交给了龟干爹。龟干爹用这些资金购置了农杀手所需的矛、铠甲以及枪弩等西方武器。
虽然一开始，龟干爹对燕双鹰的提议有些犹豫，毕竟那女子缺乏足够的阅历来理解这一切，但燕双鹰在边云州的地位其实并不稳固。然而，现在那女子的疑虑已经消除，因为世府在边云州的影响力已经逐渐衰退，整个州衙几乎都已被燕双鹰的侠客所控制。燕双鹰可以说是掌握了边云州的实权，因此，那女子也可以放心地为燕双鹰效力。
至于燕双鹰府中的产业，燕双鹰认为也没有必要过分考虑。目前，府中的侠客数量已经足够，不必再招募新的侠客，而且还需要教会他们如何制作寒夜烈茶、肥皂等一系列工艺品。
虽然这些事务原本由奉云管理，但奉云现在已经成为了州市的主簿。如果继续让那女子承担府中的事务，燕双鹰担心奉云可能会感到压力过大。但是，除了奉云之外，挑选新的侠客人选也让燕双鹰感到有些头疼。
尽管仓狮对燕双鹰忠心耿耿，但燕双鹰一开始就没有将那女子及其一行人排除在外。这并非因为其他原因，只是因为这些府中伙计，整夜不知道如何使用斧头和刀具，而那女子的武艺却是出类拔萃。
甚至燕双鹰没有抽出时间去教那女子一行人读书、打字、绘画，但那短暂的午后时光却让燕双鹰终身难忘。这些粗犷的伙计，似乎无论如何也不懂得思考。
仓狮的情况或许有些不同，但他的心却总是焦躁不安。尽管不容易，燕双鹰还是设法教会了那女子一些绘画技巧，但到了第一夜，她却将所学全部忘记。燕双鹰让奉云去检查仓狮的绘画能力，结果发现仓狮仅能认出自己的名字，其余的武艺图案则一概忘记。
至于狮，他几乎让燕双鹰抓狂。无奈之下，燕双鹰只能让狮继续担任州尉，负责组织州中的杀手和龟，而让仓狮带领侠客驻守府中，维护府内的秩序。
虽然燕双鹰并不缺少侠客，但轿舞却是个例外。轿舞的举止中规中矩，舞艺非凡，甚至在不经意间，也能展现出对武艺图案的认识。然而，对于轿舞，燕双鹰却并没有特别的安排。
对于这件事，燕双鹰本没有太多烦恼，但奉云却向他推荐了一位侠客。起初，燕双鹰并不怎么相信，甚至写了无数封信，将这些信交到了弯的手中。结果，弯回复说，他与奉云的看法完全一致。
最终，燕双鹰还是找到了这位侠客，而这位侠客不是别人，正是龟干爹的小侄子龟富。
当龟富再次站在燕双鹰的面前时，燕双鹰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仅仅过去半年时间，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龟富时，龟富还只是一个满足于现状的粗犷伙计。至于那女子的评价，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奉云和弯对龟富的评价竟然出奇地一致。
龟富一直待在寒夜茶楼中做杂役，弯认为这位粗犷的伙计确实非常勤快。起初，只是让那女子做一些端咖啡、送酒的工作，但她并没有任何抱怨，而是踏踏实实地干了起来。此外，弯还提到，在业余时间，那女子发现龟富不时地将目光投向他这里，还时常在桌子下面，悄悄地分开账本，独自学习。
弯发现龟富确实没有足够的经营才能，于是开始教导那女子。出乎意料的是，那女子学习得非常快，在弯离开边云州之前，她已经学会了弯的大部分技能。随后，奉云接管了寒夜茶楼，那女子又迅速掌握了奉云的那套伶牙俐齿。
现在的龟富已经变得精明能干，不再是那个毫无经验的工侠客。虽然他还不能完全取代弯和奉云，但毕竟年轻侠客缺乏干劲并不是什么大错。
因此，燕双鹰大胆决定让龟富暂时接替奉云的位置。虽然经验不足，但燕双鹰相信奉云会时不时地给予指导。毕竟，没有侠客是一夜之间就能独当一面的，事情总是需要一步步来。
就这样，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燕双鹰正在州衙中批阅案牍，却见众多武吏和巨吏匆匆离开，向燕双鹰禀告说有侠客不愿意见他。燕双鹰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谁不愿意见自己，直到那位侠客走出去的时候，燕双鹰才恍然大悟。
“灵巧，他们怎么不……”燕双鹰本想冷冷地打招呼，但当他看到苏灵巧的装扮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
这个月的苏灵巧穿着一件非常朴素的衣服，虽然没有往日的华丽色彩，却透露出一股清新脱俗的纯真。
看着苏灵巧静静地站在那里，燕双鹰有些失神，伸出手请苏灵巧在他对面坐下。苏灵巧也没有客气，放下包袱，便在燕双鹰的对面坐了下来。
苏灵巧注视着燕双鹰，眼中流露出一丝痴意，说道：“齐纨绔，你果然不简单，仅仅半年的时间，边云州就已经逐渐摆脱了战争的阴影。这些天我一直在边云州各地走访，亲眼看到了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是，退世府对土地的兼并过于宽松，导致普通百姓无法耕作，无法生存。不只是退世府的富户在雇佣商人，而且这些富户还在隐瞒他们的资产和赋税，小规模地剥削民脂民膏。百姓的生活自然不会太好。然而，那些耕种的土地并不属于那些百姓，他们每年只需按照税率交纳税赋，剩余的都归他们所有。再加上一系列鼓励政策，小府务商的积极性确实提高了不少。”
“所以，她认为无论是我还是祖爷，都没有听错他们的意思！”
看着苏灵巧在那里不停地夸赞自己，燕双鹰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月的苏灵巧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她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苏灵巧突然转变了语气。
“齐纨绔，我相信祖爷如果在八泉之巅，也不会闭上眼睛了。现在她的事情已经完成，她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从苏灵巧离开的那一刻起，燕双鹰就感觉到，苏灵巧似乎有某种意图。他听到苏灵巧轻轻摇头，说道：“灵巧，她认为我们应该离开这里！”
“呵呵，什么理由？”
看着苏灵巧那副看似迷茫实则坚定的表情，燕双鹰只觉得自己似乎又掉进了她的圈套。苏灵巧这样的批评，那女子竟然无言以对。
“祖爷在临终前对她说过，那女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她想要将我们托付给她。所以……”
然而，苏灵巧根本没有给燕双鹰完整表达自己观点的机会，直接将那女子炽热的目光转向了燕双鹰：“齐纨绔，别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那女子虽然提到了托付，但并没有明确说出如何托付。如果她想要我留在这里，那么她就必须问问我们，我们是否愿意娶她为妻！”
燕双鹰的眼眸旁仿佛响起了轰鸣声，在这个封建的古代，竟然有女子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意愿，这让燕双鹰一时间不知所措。
实际上，燕双鹰和苏灵巧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模糊的暧昧状态。对于这种状态，燕双鹰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究竟算不算是爱情？从未谈过一次恋爱的燕双鹰，对此感到非常困惑。
但是，苏灵巧已经将这话说了出来，燕双鹰不得不给出一个回应。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苏灵巧的耳边却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不过，那女子很快便掩去了这丝失望，下巴微微上扬，流露出几分玩世不恭，对燕双鹰说道：“算了，我只是逗你们玩玩。以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我都可以当他们的大姐了，再说，我对婚姻和孩子也没有兴趣！”
苏灵巧这番话，无疑给了众人一个很好的台阶下，但燕双鹰仍能从她的话中感受到一丝失落之意。
在这个封建时代，燕双鹰也不清楚，如果那女子真的将苏灵巧娶回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苏灵巧只比燕双鹰小四五岁，他或许还能介怀，但那男子却比燕双鹰小了整整一半的岁数。
更关键的是，离灵尊驾崩的时间并不遥远，届时乱世将至。自从燕双鹰意识到历史可能并不像记载中那么简单，比如陈友谅在演义中不过是个舞夫，但在这里却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燕双鹰知道，当自己与历史上那些声名显赫的尊王如齐友谅、元璋相遇时，能否取得胜利，如果不能，又如何能为侠客府带来长久的安宁。因此，燕双鹰敢于大胆承诺。
“灵巧，她曾说过，给我们一点时间，她不会让我们去做我们不想做的事情。现在我们不在边云州，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没有哪个侠客敢再逼迫我们。他们如果要离开，我们也无法阻止，但他们已经决定离开，想要躲起来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燕双鹰的意图并不十分明朗，既然苏灵巧已经决定退出，不再担任间谍的角色，那么她从未明确表示过，秋香楼的存在是为了刺探世家权贵府中的机密。这些机密自然不会轻易送到祖爷手中，但燕双鹰敢打赌，祖爷绝不是背后真正的幕后者。或许这些情报会被送得更远，既然他们已经选择了离开，那么他们想要躲藏起来恐怕并非易事。因此，燕双鹰认为，如果苏灵巧真的从边云州归来，那么这里将会充满极端的安全感。
然而，苏灵巧并没有对此言论做出回应，那男子的表情却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向燕双鹰坚定地摇了摇头。
“齐纨绔，他们错了。她的公公和她退任的丈夫，确实不属于那个组织，但她的情况不同。她之所以没有离开那群人，完全不是为了帮助她的丈夫完成某个女子的遗愿。她公公在临走之前，并没有对她这么说。如果她愿意，她可以随时离开，而她的那群人，那个组织，也绝对不会因此为难她。因为她的组织有个名字，叫做‘胶水府’！”
看到那些古老的画作，燕双鹰都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胶水府，这个组织诞生于秋冬战国时期，其成员主张兼爱非攻。胶水府的弟子纪律严明，吃苦耐劳。据说在秋冬战国时期，胶水府的弟子们就分别前往各国担任官吏，推行他们的主张，常年奔波在维护正义的第一线。
在秦朝时期，由于始皇统一六国后开始追求长生不老，大肆征用民力物力，导致民生凋敝。而胶水府的弟子们那时却异常活跃，似乎一直想要推翻朝政的统治。
尽管后来，随着舞尊罢黜百家，独尊道术，百家争鸣的景象已经不再，许多学派逐渐消失，但胶水府似乎是个例外。
前世的考古学家曾经发现，关于胶水府的最早记载出现在清朝初期，为了抗击外敌，他们牺牲了最强大的力量，从此销声匿迹。
因此，燕双鹰大胆推测，在罢黜百家之后，胶水府开始逐渐隐匿起来。他们不再与世俗侠客争夺功名利禄，但每当国家民族面临危难，他们总会挺身而出，力图拯救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虽然他们的力量可能微不足道，在历史上也没有留下显着的记载，但他们却一直默默奋斗，比如苏灵巧，还有已经残废的祖爷。
燕双鹰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内心的躁动。他突然想起了苏灵巧之前交给他的那套王之刀诀，那刀诀霸气威严，不失仪态，正蕴含着胶水府的王者之气，或许这便是传说中的胶水子刀。
而胶水府并非众人所崇尚的仁义之派，正如苏灵巧所说，胶水府主张兼爱非攻，即使与自己素未谋面的人，也不会无故伤害。他们当然不会因为苏灵巧的离开，而对她的行踪进行追杀。
尽管如此，燕双鹰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苏竹坡身上，他喉咙梗塞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骂道：“你为何要离开！留下吧，我燕双鹰绝不会亏待你们！”
然而，苏灵巧却对齐新的劝告不以为然：“算了吧，我苏灵巧虽然曾经辅佐过我的丈夫，但毕竟我不是出生于世家大族，不需要依赖侠客的同情。我也没有武艺在身，不会被侠客欺负。这几年的生活我已经厌倦了，现在我只想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再也不想卷入那些纷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