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卷序：永无止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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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明白，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与你无关。”

坐在渔船驾驶座上的女人对门口那个怪物说。

“虽然沈毒和你做出了单方面的交易，但没有任何人能逼你履行承诺，沈毒已经死了，你也从没有答应过沈毒的要求。”

“‘她’给你这个权利是因为你得到的对得起你所遭受的苦难，你也不需要背负上什么责任。”

门口的渔妇直接离开了，她也只能作罢。

她实在不理解这个怪物在想什么。

如果她只是想要报复别人，又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多余的事情?

如果她是想要拯救她们，又为什么在做着毁灭人类、把人类逼入绝境的事情?

渔妇在日渐失去人性，连曾经的渔妇——如今的人类于良也无法理解这个冷血怪物的想法了。

她只能确认渔妇还有着她自己的思维，但渔妇不愿和谁沟通更不想沟通，但她总觉得渔妇肯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

末日第六天

一个人走到渔妇身边。

“明天救援就会来到这里，可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船长?”

她说：

“虽然人们总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那都是用来忽悠人的话。你又不想当人，你在意这些话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

“这个世界的神。”她说，“时间能带来未来，带不走过去，你和过去的你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区别，船长。”

“你什么意思？”渔妇不耐烦了。

“你是想说我还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类吗？”渔妇明显有些被惹怒。

“不，我想说你不用非要让自己成为什么。你用一层非人的壳子伪装自己，因为你从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自己的变化，你不想迷失，更不想走上一条别人安排给你的路，因为你的私心里还是想要去拯救她们的。”

“可在真正漫长的时间面前，一切伪装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演成一个冷血的六十岁丧尸，但你在反驳我之前请把你有多冷血的证据甩到我脸上。”

这样她才有理由去嘲笑她。

“那个到死都在为了人类而算计你的人类，以及她那个无知的女儿带给你多大的痛苦，你忘了吗？”

“我没忘。”

有风从江面上吹过，带来一阵腐臭的味道。

“那你为什么放过了沈言。你说你是为了抵抗玩家才收留她们，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不仅没有杀了主动来找死的沈言，你还数次救下了她，并按照她母亲说的继续做了，为她们当了引路人。”

渔妇:“......”

“不过...我能给你第三个选择，让你自由做你自己。”

渔妇立即看向了她——看向这个顶着xw脸的奇怪家伙。

对方将胳膊搁在围栏上，无聊地用双手托着脑袋。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陷入到这样的痛苦里。”

她像是想起了谁，目光变得遥远，金色的眼睛如午后阳光纯净，没有丝毫痛苦与挣扎。

“你可以将我当做这个世界本身，是世界走向终末时诞生的世界意志，我知晓所有事情，我会指引那些能找到出路的生灵，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你要帮我的事情是什么？”

“将你变成两个人，尚有人性的于良和渔妇。”

渔妇感到讶异:“为什么。”

这和脑子有病就把脑袋砍了有什么区别?

“你不痛苦吗？”

她抬眼看向渔妇。

“你不想抛弃心中的仇恨又被这些东西所困，就像‘她’一样永远活于痛苦之中。”

“她?”

渔妇对她口中的‘她’是谁感到一点疑惑，除了她之外还有谁陷入了这样的痛苦中?

这个跟xw一模一样的人定定看着渔妇，说出了一个词。

——“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