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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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一声叹息传来。
而在听到这一声叹息之后，黑暗破碎。
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天上撒了下来，光芒中，所有的画面以极快的速度在段木的眼前倒转，最后变成了无数白色的光点。
段木感觉脑子一阵刺痛，只见无数白色光点之中，其中一个不断放大，剧烈的强光使得段木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天瀚正无奈的看着他。
“你应该等一会儿我的，我之前说过，贸然使用命运之石，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天瀚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段木的脑海中，仿佛带着一股力量，让被命运之石搞混乱的段木恢复了一些清明。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段木看到命运之石在天瀚的手中散发着白光，之前向四周延伸出的无数丝线，此时正在快速的收回，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化为了石头上的奇怪纹路。
“这就是命运之石……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忍住。”
“没事，还好我来的早，你看起来并没有陷入更深层次的命运之中，不然我就无能为力。”天瀚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用道歉，这算是我的失误，把东西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忘了凡人无法抵御命运之石的诱惑。”
“……”段木轻轻点了点头，脑海中回想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除了之前已经经历过的之外，他还看到了很多不认识的人，但绝大多数的画面已经记不清了。
“没事的，现在的话副作用也有，但是不大，命运之石只是吸收了你的一些气血以及最近几天的运。”
“天瀚，天瀚大人，我刚才没有看清，我想……”
“想继续用么？”天瀚的眼中闪烁着微光。
“……”段木没有说话，只是渴望地看着天瀚手中的石头。
“可惜，每个人一个阶段只能使用一次，如果想要继续使用就需要将你现在的运先理清楚。强行使用，你的命运丝线会缠绕起来，很快就会横死。”
“理清楚我的运？”
“就是走到你所看到的，最远的一幅画面。”
“我看到的最远的画面，是黑暗。”
“黑暗么？”天瀚只是重复了一句，并没有再说什么。
段木此时还在努力的想要回忆起刚才所看到的画面，但就是感觉少了些锚点，明明快要想起来，却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住，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已经使用过一次，再使用只会徒增风险。”天瀚说道，“你不是看到了么？”
“我的命运？”
“对啊，你的命运。”
段木思索了一下，突然感觉抓到了什么东西。
良久，他抬头，看着在一旁仔细端详命运之石的天瀚，说道：“天瀚大人，我看到的，全是悲伤……”
天瀚眉头一挑，问道：“你看到你在未来的样子了么？”
“没有，关于未来，我看到的都是别人。场景很模糊，我只知道他们对我很重要，但我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好吧。”
一片安静。
两人突然都开始一言不发，只能听得到段木的呼吸声。
“你不会是因为看到的事情，抑郁了吧？”
段木还是没有说话，低头沉思着。
“完全没有必要，你现在知道了那些，就像你知道你总是要死的，你不能因为这个而选择直接自杀吧？”天瀚和段木混熟之后，话越来越多，“而且，过去无法挽回，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这块命运之石，就是为了趋利避害而被创造出来的。”
“真的吗？”段木的眼睛里面突然闪过一道光，“我想，救下所有人。”
“真的。”天瀚摸了摸鼻子，随后将命运之石揣进了兜里，从另一只手上召唤出了一个白色十角星，“你别乱想，命运之石不只是给你看几个画面这么简单。具体的情况，在快到那条命运的时候，你自然会想起。你先休息一会儿，将精神力恢复到巅峰，我给你十系灵阵。”
“十系灵阵？怎么改名字。”
“和我的十系神阵做点区别，我重新给它起了个名字。”
段木点点头，“谢谢天瀚大人。”
“都说了，叫我天瀚就行。”天瀚对于段木现在的称呼有些不太习惯。
“……好的。”
三十分钟之后，段木觉得自己休息够了，站了起来，从天瀚的手中接过白色的十系灵阵。
“尝试着用精神力和它连接。”
段木看着手中的十角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丝丝白色的精神力从这片精神界域中缓缓地出现，顺着一个旋涡汇聚在了段木手上的十系灵阵之上。
精神力越来越多，逐渐汇聚，就像是天空在下着一场白色的雨。
随着精神力的汇入，十系灵阵像是被带动的车轮，开始转动。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分钟，终于，就在段木感觉到自己精神力干涸，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手中的十角星缓缓停止了转动。
成功了。
段木睁开眼睛，手掌一翻，它便消失在了手上。
“我现在可以使用灵力了么，天……瀚。”段木差点把大人两个字又说出来。
天瀚嗯了一声，说道：“按照这个位面的情况，你现在应该可以使用一定程度的能力。”
“谢谢。”
“我说过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命运之石。”
“一块命运之石可不够，这个十系灵阵的材料我找了足足几百年。”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倾力而为。”
“不是现在，不要着急，你得先变强。”天瀚笑着说道，“等你足够强大，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段木苦笑着点点头，“明白。”
“没什么事儿就先出去试一试十系灵阵吧，我得想想去哪里修复肉身。”
“那我先出去。”
随后段木坐在地上，开始收敛心神，准备从精神界域中出去。
就在这时，段木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天瀚。
“怎么了？”
“没什么……”
在面对命运之石的疑问中，其他的疑问都是他思虑已久的，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并不奇怪，除了那一句。
“天瀚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到底是什么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段木的疑虑，天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
“我说了，等你足够强大，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段木点了点头，重新收敛心神，心中也决定不再想这件事情。
由于段木对于精神界域已经很熟悉了，只是稍微运转精神力，段木便消失在了原地。
天瀚看着消失的段木，叹了口气。
“段木啊段木，未来确实可以改变，可惜，命运就是命运。我都能被命运给卷进这一场纷争，更何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