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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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厮，来万石斋不是赌石，难不成是来用膳？”
“客官有所不知，咱们万石斋除了赌石还可以回收您开出来的翡翠。”小二笑着说：听您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小人领您逛逛吧！”
裳若依点点头：“那就有劳了。”她拿出几个碎银子递给他。
小二拿着银子，脸上笑容更甚：“客官里面请！”
芍药见状，低声说道：“小姐，这赌石坊一看就是坑人的地儿，咱们还是走吧！”
“傻芍药，今日你家少爷就让你瞧瞧什么是赌石高手。”她拍了拍芍药的小脸，便向前面走去，那副做派像极了玩世不恭的少年公子。
芍药无法，只好跟在她身后。
就在这时，万石斋的最里面传来一阵惊呼声。
“呦！涨了！涨了！”
“绿了！出绿了！”
“大涨！大涨啊！”
裳若依朝着声源处走去。
只见一群人围在一个架子旁边，上面架着一块硕大的原石。
那原石已经被切出一个切面，露出绿油油的翡翠。
“虽说是涨了，但也算不上大涨吧！这原石可是花了七千两买下的。”
“但是这原石这么大，里面若是满满的全是翡翠，至少能卖上三万两，这还不算大涨？”
买下这块原石的正是张茹茹的兄长，此时他扬着下巴，满脸得意地看着那块原石，心中暗暗窃喜，幸亏自己买下了这块原石，七千两变三万两，赚翻了啊！
“恭喜张公子，真真是大涨啊！”
“张公子这运气真是绝无仅有，我等着实羡慕不已。”
“哈哈哈”张千大笑道：“本公子的运气自然不是你们这等凡夫俗子可以比的。”他斜着眼睛，不屑地对旁边的人说道：“本公子今日气运极佳，你们晦气缠身的还是离我远一点。”
围观的众人闻言，不由得撇撇嘴，这张家公子怎么是这副目中无人的性子？
不过看在这翡翠的份上，众人还是围在那里未曾离开，毕竟万石斋中已经很久没有开出如此大涨的翡翠了。
“张公子，你这翡翠，卖吗？”
“若是卖的话，我愿意出一万五千两。”
一万五千两？
张千眉头一皱：“刚刚不是还说三万两吗？怎么如今就出一万五千两？”
“嘿嘿，张公子有所不知，您这翡翠原石看着确实不小，但是却没有什么种，如果这石头里面全都是翡翠，倒还能值上三万两，不过眼下您这只切了这么一个面儿，里面什么样儿，有多少翡翠，咱们都不清楚，自然是不能给您那么多银子的。”
他这话说得倒是实在，围观的人也频频点头。
张千闻言，哪里能甘心？
他高声说道：“我这原石里可全是翡翠，不信我就开给你们瞧瞧！”
他对旁边的解石师父说道：“切！”
师父转动解石滚轮，巨大的刀便落了下来。
裳若依看着那解石机，不由点点头，这个解石机的设计十分精妙，尽管没有现代电动解石机那般快，但是速度也没有差多少，此时万石斋的所有人都被解石的声音吸引过来，都想瞧一瞧这原石中的翡翠究竟有多么惊艳。
裳若依看他切的那个地方，不由挑了挑眉，低声说道：“这一刀下去，他这石头可就分文不值了。”
解石机的声音极大，旁人没有听清她的话，但是身边的芍药听得一清二楚，不由问道：“您怎么知道会分文不值？”
“且看着吧！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好一会儿，解石机的速度降了下来，刺耳的声音缓缓消失。
“今日，就让你们瞧瞧，本公子的运气究竟有多好。”他话音落下，就听见围观的众人看着那白花花的石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翡翠？
这根本就是石头啊！
还是一块极丑的石头。
张千石头不由愣怔在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翡翠呢？
翡翠去哪里了？
怎么会是石头？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负责解石的师父拽起来，怒声道：“本少爷的翡翠呢？翡翠呢？你个狗东西，是不是你将本少爷的原石掉包了？”
解石师父闻言，赶忙说道：“公子，小人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将您的翡翠掉包啊！”
他的话不会有人怀疑，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要如何掉包？
张千胸膛剧烈地起伏，他猛地回头，看向先前出价一万五千两的男子：“一万五千两，本公子卖了！”
男人闻言，不由笑出了声：“我说张公子，您这翡翠就这么点儿，甭说一万五千两，便是一百五十两，我都要考虑考虑了。”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由哄笑出声。
“活该！自作自受，谁让他那么猖狂？”
若张千刚刚没有这般猖狂，他此次切垮了，或许还会有人同情，眼下人们只觉得十分解气。
芍药看着自家小姐，眼睛不由瞪大：“公子，神了！您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裳若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出来的。”
芍药：“······”
其实裳若依也不算胡说，她确实是看出来的，只不过她的眼睛与旁人不同，她早就将这翡翠里面有什么看得清清楚楚。
这翡翠原石着实极为有趣，这一块原石中竟生着三块翡翠，其中最小种水最差的便是张千开出的那一块，张千让人切开的地方正好将那块翡翠切掉，另两块则在另一边，若那解石师父往旁边偏移几分，就能切到第二块了。
奈何天意弄人，或许就如刚刚那人说的一般，他太过猖狂，连老天都不给他发财的机会。
张千双目赤红地看着切垮的原石，不甘心地咬牙道：“再切，本公子就不信，这么大个石头切不出个东西。”
这时，跟着他一起来的公子哥们低声劝说道：“张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若再切不出什么东西，岂不是更加丢人？”
“就是，不过是七千两，赌输了便输了，日后赢回来就是了，何故拿出这般输不起的样子？”
张千闻言，不禁咬咬牙。
他们说得轻松，那是七千两啊！
若是被他爹知道，定要将他的腿打折不可。
他转头对之前想买他原石的男人说道：“七千两，切出来的，还有后面这块儿，我都卖了。”
男人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张公子，您这破石头，现在莫说七千两，便是七百两，我都不买。”
围观的众人也都嗤笑出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七百两，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