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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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下午4点多钟回到家里，曹雨海说，“二姑，你们一家吃完晚饭再回去，大姨他们在家里住几天再回去吧，”

于是曹雨海立即化身大厨，从空间里拿出好多食材，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送二姑、二表哥、三表哥回家时，曹雨海说，“表哥别忘了要好好学习哟，”此时二表哥开学时应该上五年级了，三表哥开学时上一年级，哥俩都保证要好好学习，

二姑说，“你们哥俩一定要上进，别让你们三弟失望。”

到家里时，大姨正在和妈妈唠嗑，二姐带大妹、二妹玩嘎拉哈，表哥和大哥、二哥在讲县城的经历，说得眉飞色舞……，二哥幽怨的眼神飘过来，曹雨海打了一个激灵，

赶紧转移话题，“大热天的咱们上外边树荫下乘凉玩吧。”于是一家人都往外面走，连爸爸也跟着出去了，曹雨海赶紧叫住爸爸，从房间里拿出一些桃子、李子、欧李、梨子，洗干净后爸爸端着托盘送到大门外的树荫下，其实每年夏天大部分人们吃完晚饭，都到家门口外的树荫下乘凉，2个小丫头看见那么多水果嗷嗷的扑上去，小嘴咔咔咔咬下去汁水弄满嘴，连小四都啊啊啊的张手要吃的，一家人一边吃水果，一边闲唠嗑。孩子们根本坐不住，一会儿就到处乱窜，因为同一趟房的其他人家也出来乘凉，各家的孩子们就聚集在一起玩耍。

曹雨海知道大姨要有话跟他说，确切的说，应该是大姨同妈妈，爸爸3个大人有话跟他说，果然妈妈打头阵，因为妈妈可以完全代表爸爸，“老三，妈妈觉得你这几年做了许多我们都看不懂的事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很担心你。”

曹雨海说，“爸爸也这样认为？”爸爸点点头，大姨也嗯了一声，

曹雨海正色道，“我也许比别人家的小孩早熟一些，胆子大一些，但也没做出违背良心和法律的事情，只是想让身边的人过得好些，你们知道外面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吗？”

大姨就说，“嗯，我们村子里其他人家现在的生活，有的一家一天只能吃两顿五分饱的野菜糊糊粥，其实没有你们的接济，我们家也跟其他人家是一样的，尤其是我家里的老二哮喘病，还得吃药。”

咦，爸爸妈妈齐齐看向曹雨海，曹雨海也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个什么，大姨你明天回去把二表哥带来，在我家里待几天，”

嗯，大姨不明所以，“对对对……”妈妈马上说，“把明理带过来，”

曹雨海说，“大姨你就别问了，总之我做的一切都为了你们好，也希望你们能够珍惜咱们的亲情，不管几年后社会有什么变化，也要记住我说的话，而且我做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们担心和负责，你们也没有必要负责，我不是普通孩子。”3个大人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都集体沉默了，他们终于从曹雨海嘴里听到那句他不是普通人的话了。

曹雨海几分钟后打破了沉默说，“大姨，明年二姐毕业后，我会在城里给她找个工作的，还有大姐上班后的工资，也不用给我们家了，这点钱粮对我不算什么。”3个大人机械的点点头。

这时二大爷一家也出来乘凉了，二大爷摇着蒲扇和大姨打着招呼，二大妈和曹雨兰也跟着打招呼，曹雨海一边摸着曹雨轩的小脸蛋，一边对曹雨兰说，“兰姐啊，你考第几名呀。”

曹雨兰说，“第3名，”

“我二哥呢，”

“也是第3名。”大人们都惊讶地看着曹雨兰，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曹雨海及时补充道，“兰姐说的是倒数第3名。”曹雨兰捂嘴偷笑，妈妈的脸色极其难看，眼神盯着不远处正疯玩的二哥……。

二大爷说，“老三好几天都没见你了，上哪玩去了？”

没上哪儿，去县上几次，”

“对了，你考铁路中学考上了吗？考多少分?”

“嗯，考上了，语文99，数学100，”哦，知道了，一家人已经不奇怪了。

大姨张大嘴巴，“什么？老三，开学后你就上初中了，还是去县里上，”

“是的，”

“你才几岁呀？”

“7岁了，”

“你才7岁怎么……。”

“老三我问你点事儿？”曹雨海见二大爷比较郑重，就站起来跟在二大爷的身边，溜达着往西山走去，

“老三上面领导找我谈话，关于高产种子的事。”

“哦，你怎么说的，”还是按你告诉我的话说的呗……。

“是不是领导不相信？”

二大爷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曹雨海说，“你说呢？”

曹雨海讪讪地摸摸鼻子说，“我估计领导不会再找你，以后会更加重视你的，也是好事，放心吧，二大爷以前我不是说过吗，我要当官二代，越大越好，在你辖区内发生的好事，也算是你的政绩，还有咱们县的公安局长，我上次在县里见到了，他邀请你和我去他家串门呢，他说你们是战友。”

“是的，他是我的老连长，”二大爷说，

“你现在基本上算是基层领导了，不要光低头干活，还要抬头看路，多去领导那汇报工作和思想状态，以便及时得到领导的批评与指导，还有咱们村的作坊可以扩大，要搞成咱们整个公社的特色产品，咱们公社基本没有什么工厂，所以把咱们村的作坊扩大是很有必要的。”

其实历史上东北大多是国有大型工厂，而且还是各个领域齐全的大工厂，这些大工厂都集中在市级以上城市，连县城都没有几个工厂，乡镇更是少有工厂，不像此时的南方连各个乡镇都有一些小工厂，这就是北方与南方的区别，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不需要在农村建工厂，因为那么多的黑土地都耕种不完，哪有人去建各方面都没竞争力的工厂，人太少了，而南方则是地少人多，富余劳力多，才在乡镇建立诸多诸如纺织厂，铁件厂，食品厂等小型工厂，这也导致在20多年后的改革初期，南方各个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冒头，无他，有经营基础呗。而东北的农村呢，还在大面积地种植粮食作物，几年后南方乡镇企业的产品越来越值钱，而粮食作物的价格越来越不值钱，后果就是东北的农民在21世纪开始大量往南方聚集去打工。以致到2020年后，东北农村有的一个村子，剩下的只有老人和孩子。

“还有二大爷，如果上面有什么下放人员，改造人员和下乡知青的话，你要积极地多申请要一些人，之后要尽量照顾好他们的生活，也为领导解决了问题，以后会对你有好处的。”

二大爷奇怪地问“这不是给公社找负担吗，况且那些改造人员全是犯错误的，照顾他们让别有用心的人举报咋办？”

曹雨海说，“听我的没错，任何事情都是此一时彼一时，而且咱们公社的条件确实比其他地区好得多，也应该为领导分忧解难不是？”

二大爷陷入陷入沉思中，不过一会儿还是点点头道，“好，我再听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