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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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韩春明一进车间，李成涛就拉着他到了角落，看样子很是兴奋。
“怎么了你，中彩票了？”
“彩…票，现在哪还有什么彩票，早销……声匿迹了吧。”李成涛眼睛瞪得很大，眼里都是疑惑。
这个消息韩春明还真不清楚，他不买彩票，也不清楚彩票的历史。
“这样吗，嘿嘿。”
韩春明挠头，示意李成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春明，我…想帮蔡晓丽家，她家太…困难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见了他爸，那身板，说…一句风都能吹倒都…不为过。”
李成涛脸上都是惊讶，恍若回到了昨晚的见面，摇头叹气，感慨不已。
韩春明闻言第一时间就皱眉。
“你借钱给蔡晓丽了？”
不怪他小人之心了，而是他担心蔡晓丽知道李成涛身怀巨款，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要是他俩真能走到最后就算了，但要是蔡晓丽就是因为钱才看上李成涛，那当他没钱呢？
沸羊羊？
作为李成涛的兄弟，韩春明不想看到这一幕。
“呃，借了…一百。”李成涛有些忐忑地开口。
“昨天晚上呢，蔡晓丽有问你借钱吗？”
听到何雨柱的问题，李成涛立马摇头，替蔡晓丽辩解了一句：“没有，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她没朝我借钱，而且她…还说了，每个月发工资都会还我一点，总…能还清的。”
听到这里韩春明的脸色才放缓，扫视了两眼，他用较低的声音嘱咐道：
“涛子，你别怪我多嘴，但你知道，咱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被别人知道你身怀巨款，他们不得好奇你哪来的钱，然后一查，咱俩谁都逃不过。
所以，低调，千万别露富，知道吗。”
李成涛头点地像拨浪鼓似的。
“至于蔡晓丽，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就不多嘴了，但……唉，算了，上班吧。”
韩春明还想说让他别和蔡晓丽怎么怎么样，但最终还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这话他不能说。
…………
在韩春明按部就班地工作中，十二月就这么悄然地走入了尾声。
一月接踵而至。
韩家挂上了新的日历本，翻到了最开始的一页。
1976年1月1日，元旦！
既是76年阳历的第一天，也是75年阴历的腊月初一，距离除夕仅剩一个月的时间。
韩春明从关老爷子的院子出来，就遇到了程建军。
虽说之前程建军被韩春明摆了一道，之后更是贴脸输出，被活生生地气晕了，但最后两人还是‘重归于好’，恢复了之前的表面兄弟。
“建军，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
听着韩春明假惺惺地问候，程建军瘪了瘪嘴，但还是想和对方炫耀一番。
“春明，你知道嘛，今天我下班后和苏萌一起回来的，我俩……”
“得，建军，我家里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韩春明不想听他讲和苏萌如何如何的，其中一半都是他夸大的说辞，比如：早上他后脚追上苏萌，到他嘴里就成了两人相约上班；看到苏萌屋里看书，嫌他碍眼，关上了窗户，到了程建军嘴里，那就是苏萌和他眉目传情！
水分太多了。
…………
转眼隆冬，四九城下起了连绵的冬雪，大雪纷纷扬扬。
正值年关将近，恰逢其会，韩春明就特别想吃涮羊肉。
“妈，咱晚上吃顿涮羊肉呗，这大雪天的，正是吃涮羊肉的好时候。”
听到韩春明地提议，韩春生和韩春燕立刻点头，嚷嚷着让韩母吃涮羊肉，就像三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抱着母亲喊饿。
虽然羊肉比较贵，芝麻酱也不便宜，但他们这种清贫人家，吃涮羊肉自然不可能羊肉吃到饱，大头自然是手擀面。
“成，那我现在去买肉买菜去，晚上叫上你师父，咱一起涮羊肉。”
韩春明伸手阻拦，现在下着雪，道路湿滑，还是他们这些年轻人去方便些。
交代了需要买的东西，韩春明和韩春燕穿戴整齐地出门，顶着漫天飞雪，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个小时后，韩春明和韩春燕拎着食材回到家中，一家人开始忙碌起来。韩母切菜、拌酱料，韩春生摆放桌椅，韩春燕则负责端菜倒水。不一会儿，热腾腾的火锅就煮好了。
请来关老爷子，大家落座，没什么见外的，第一筷子就冲着羊肉而去。
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屋外大雪纷飞，一片洁白。然而，屋内却是另一番温暖景象，火锅里热气升腾，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韩春明熟练地夹起一块冻豆腐，轻轻地裹上了浓郁的麻酱，几粒鲜艳的干辣椒作为点缀。他将这满口美味放入口中，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满足的滋味，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寒冷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其他人也和他一样，沉浸在这温暖的氛围中，享受着火锅带来的美食盛宴。
欢声笑语，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快乐，让这个寒冷的冬日充满了温馨与和谐。
…………
一月底，四九城已是冰封天地，朔风凛凛，窗外仿佛盖着一层薄薄的羊毛毯子。
1月30号，传统意义上的除夕。
但自从1967年开始，国家已经取消了春节假期，改为正常上班，而30号，是周五，所有工人都得继续上班，下班后才能回家过除夕。
很多习俗都已被取缔，只有贴对联被保留下来，但内容也都是响应时代号召，积极向上的，当然，这种活都是归韩母的，他们还得上班呢。
和工友们道了一声“过年好”，韩春明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
一路上，到处都有孩子们的身影，这些天他都见怪不怪了。
毕竟除夕算是孩子们的节日。
街头巷尾，孩子们手持鞭炮，欢声笑语中相互炸着玩，就连路过的行人也不例外，兹要是不好好注意脚下，那保不齐什么时候脚底就会又鞭炮爆炸。
回到四合院，年味愈发浓厚，尽管不如往昔隆重，但那种温馨的氛围依然让人感到愉悦。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虽然没有窗花剪纸点缀，但窗明屋净，春联贴在门框上，为古老的四合院增添了一抹喜庆的色彩。
大家聚在一起，分享着新年的喜悦，唠着家常，嗑着瓜子，暖意融融。
韩家今天是大聚餐，除了大姐不能回来，大哥大嫂都到了，还有关老爷子也被请了过来。
韩春明发现个有趣的现象。
关老爷子在场，韩春松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好几度，也没有对韩春明说教，这让他不免感慨一物降一物。
晚上八点，准时开席。
“关老爷子，您给大家伙讲两句？”韩春松提议道。
关老爷子摆手，没这个必要。
“没有外人，就别讲这么排场了，韩大妹子，你说呢？”
韩母点头，招呼大家动筷子，韩春明则起身挨个给大家倒酒，谁让他辈分最小呢。
“呵呵，小五子现在越来越像样了。”大嫂夸奖道。
韩春明笑着应承下来，坐了回去。
“春明，酒是你倒的，你说，这一杯几口？”关老爷子问道。
想到桌子上女同志不少，韩春明就伸了一个巴掌。
“五口吧。”
“成，那就五口，大家共同举一杯。”
在愉快欢乐的氛围中，大家纷纷举起酒杯。
有的豪爽地大口饮下，仿佛要将过去一年的疲惫和辛劳一饮而尽；而剩下的几人则小抿一口，细细品味着这象征辞旧迎新的美酒，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杯酒，是对过去一年的告别，也是对即将来临新的一年的迎接。
它为今年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让大家可以放下过去的烦恼和困扰，重新开始；同时，它也是继往开来的一杯酒，让人们在新的一年里充满信心和希望，勇往直前。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仿佛是在为新年奏响欢快的乐章。
屋外，夜幕深邃，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在空中绽放，绚丽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