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偷偷尾随的程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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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死对头地夸奖，让程建军差点高潮，回过神来嘴角依旧上扬，久久不能平静。
“春明，你啊，眼光还是有的。”
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程建军就准备推着自行车离开。
“建军，大周末的你这是准备去哪？”韩春明问道。
“嘿，没办法。”程建军甩了下头发，谦虚地说道：“我们琴行的老板负责人信任我，把一系列的活都交给了我，这不周末也没休息的时间，还得赶往琴行，去教人调琴，忙啊！”
韩春明一脸好奇地看着程建军，而程建军似乎是早有准备，故意等待着韩春明的发问。他的脸上闪烁着一种微妙的自得，仿佛在心底打过无数遍腹稿，就为了这一刻的发言。
然而，韩春明可不是一般人，他对程建军这种凡尔赛的言辞完全免疫。
他面不改色地听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洞察和冷静，早已看穿了程建军的意图。
待程建军闭嘴后，韩春明即刻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确实，那你快去吧。”
作出【请】的手势，韩春明向侧后方退了一步，让开了康庄大道，程建军冷哼一声，推着自行车离开。
韩春明耸了耸肩，做着扩胸运动。
雨过天晴，天空湛蓝如洗，一道绚丽的彩虹如同巨大的弯桥横跨天际，如此罕见的美景令人赞叹不已。微风轻拂，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大自然正在演奏一场美妙的交响乐。
韩春明被眼前的景象所打动，心情愉悦，不禁吟诗一首：
“一行征雁向南飞，两只烤鸭往北走！”
“呵呵，你这对联，说出去得被人笑死。”苏萌的声音传来。
韩春明其实也纳了闷，怎么每次遇到程建军，后脚就会遇到苏萌，你俩不是真有心灵感应吧。
“非也非也，一行对两只，征雁对烤鸭，一个向南飞，另一个往北走，这对联不是很工整嘛。”
苏萌笑着摇头，两个酒窝很是明显。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我也说不过你，但对联得讲究意境美，你这也太牵强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这一个月早出晚归的，每天都去干嘛了？”
不止是苏萌，四合院很多人都好奇，不过大多数人都往坏的地方猜，觉得是他学坏了。
“没什么，和涛子瞎混。”韩春明没有解释的心思。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成涛急匆匆地走进来，看到韩春明后迫不及待地开口：“春…明，走，买卖来了！”
苏萌眼睁睁地看李成涛拉着韩春明离开，眼睛都打了几分。
【这一幕之前似乎见过！】
…………
金钱的魅力是无限的，李成涛见天空放晴，立马拉着韩春明开始倒卖自行车，不放过一分一秒。
周一，韩家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五子哥，你晚上去哪了，我都等你半天了都。”孟小杏坐在韩春明身边抱怨道，转头又看向了门口的自行车，期待地问道：“五子哥，那是你的自行车吗？”
知道孟小杏为人的韩春明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不是我的，是涛子借给我骑的。”
“我不信，非亲非故的人家怎么可能借自行车给你呢，一定是你买的。”孟小杏斩钉截铁道。
“小杏，你还真别不信，我们都能给你五子哥作证，这辆车确实是涛子的。”韩春燕笑着说道。
见拿不到自行车，孟小杏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韩春明身上，轻轻趴在对方身上，娇弱地说道：“五子哥，你晚上去干嘛了？”
韩春明一个侧身，再接一招回马枪，甩掉孟小杏。
“没干嘛，瞎混。”
见韩春明进屋，孟小杏也想进去，但门却被韩春明死死关上，“男士重地，女生免进。”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孟小杏一脚踹在门上，气鼓鼓地坐到凳子上，韩春燕笑着问道：“小杏，你这次来是干嘛的？”
“还能干嘛，家里没事干了，我就想着来城里，看看能不能找点活干！顺便看看我五子哥。”孟小杏嘟囔了一句，然后开始找补，“当然，最亲的还是我大姨，主要是来看您的。”
韩母可不信这话，和韩春燕对视一眼，默契摇头。
第二天韩春明晚上回来后又被孟小杏缠上了，并且她还放下了狠话，要是韩春明不说出个缘由，她明天就去食品厂门口，然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定要搞清楚韩春明在搞什么鬼。
韩春明立刻剧烈地开始咳嗽，手指着孟小杏，但却对她无可奈何。
孟小杏就是一虎妞，莽莽撞撞死心眼，要是他不糊弄住对方，那明天下班后的食品厂门口，一定会出现对方的身影。
说到做到，可是孟小杏的忍道！
“小杏，别，哥和你说实话还不成嘛！”
韩春明一边举手投降，一边着急地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恳切，目光中透露出真诚。
匆忙地扔下筷子，努力吞咽掉嘴里的窝窝头，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接着急忙开口，似乎害怕错过这个机会：“杏儿，哥就是和涛子去公园里瞎逛。这样，明天我不去了，一下班就回家，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孟小杏满意地点头，帮韩春明递上了筷子，笑容憨态可掬。
只不过这笑容在韩春明眼里，纯纯是小恶魔地狞笑！
韩母无奈摇头，韩春燕也打趣道：
“看来只有小杏能管的住小五子了，你看，全家人问了这么久，一句实话都不说，小杏一追问，得，立马改邪归正了。”
说完她朝韩母问道：
“妈，干脆咱直接让小五子娶了小杏，您老以后也放心。”
“你啊，尽出馊主意。”韩母轻声训了女儿一句，不接这话茬。
孟小杏由激动转眼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趴到了桌子上。
后面孟小杏在韩家待了三天，韩春明楞是三天没去租住的四合院，急得李成涛直跳脚，要不是韩春明劝住，他高低得给孟小杏上黑棍。
有了空闲时间，韩春明每天都泡子关老爷子家。
两瓶酒，一碟花生米，他学习，关老爷子指点，气氛别提有多和谐了。
…………
十一月的四九城，夜幕降临，寒气逼人。
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如流寇一般，无孔不入，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仿佛都在躲避这寒冷的侵袭。
半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韩春明二人忙碌的卖车生活，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半。
在这近两个月里，他们早出晚归，不辞辛劳。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客户，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寒夜里，他们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搓着冻红的双手，哈着热气，却依然穿行着大街小巷。
夜幕渐深，四九城的寒意愈发浓烈。但他们的心中，却有着一团火焰，在默默燃烧。
这火焰，是对生活的热爱，也是对未来的期待。
又一个周日的早上，韩春明出门后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几次扭头都没发现人影。
虽然疑惑，但他很确定，有人在跟踪自己。
【卖自行车的摊主？】
这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之前李成涛也说过，有不少人在打听他们俩的底细，要不是两人工作的时间大多在晚上，绝对不可能瞒到现在。
走到空旷处，韩春明突然弯腰，整理裤脚，通过裆下的视线，他看到了身后之人的庐山真面目。
程建军！
这老小子不好好在家待着，大周末的早上跟在自己身后，绝对不安好心。
【是想看我在干嘛？】
韩春明不着神色地起身，拍了屁股，大摇大摆地朝租住的四合院走去，正好遇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而来的李成涛，他立刻大声道：
“涛子，你来的正好，我都走不动了，快，载我一路。”
一个小跳上车，韩春明低声说道：“慢点走，程建军在身后跟着，咱俩带他溜圈子。”
李成涛明白了缘由，脚下留劲，自行车的速度不急不缓，边和韩春明唠嗑边留意着身后，
李成涛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后，骑车时脚下留了几分力，让自行车的速度不疾不徐，他一边和韩春明聊天，一边留意着身后的情况。
然而，他那隔两秒就想朝后望去，目的性太明确了。
【啪！】
韩春明直接赏了他一巴掌，提醒他看路，别张望。
走到一个胡同的拐角，韩春明喊李成涛停下，立马吩咐了他两句，之后就等着程建军这条毒蛇上钩。
片刻后，李成涛点头，程建军就在身后的拐角处。
韩春明点头，伸手拉住李成涛的胳膊，用不加掩饰的声音说道：“涛子，今天咱俩的任务就是去找人，和他们约定好，只要咱俩拿出面包来，都是他们的。”
“没…问题，我早就联系好了。”李成涛回道。
……
两人的对话全被转交处的程建军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他瞬间就红温了。
【好你个韩春明，终于被我抓到把柄了吧，你竟然敢偷食品厂的面包，怪不得，你每天回来的那么晚，原来是倒卖面包呢。】
“嘿嘿，韩春明，你丫的死定了！”
程将军嘿嘿大笑，声音立马传了出去。
“谁在后面。”
听到韩春明地喊声，程建军撒丫子就跑，只恨爹妈只给了两条腿，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