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迈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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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四合院格外宁静，凉风习习，轻轻吹动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韩春明独自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书，全身心地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那专注的神情，四合院的墙壁透出古老的气息，与四周的黑暗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不安，反而让他更加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风继续吹着，沙沙声时有时无，像是在为他伴奏。
韩春明完全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他的思绪随着书中的文字飘荡，抛开一切烦恼和困扰，享受着知识带来的愉悦和满足。
这个宁静的夜晚，韩春明与书为伴，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外界的喧嚣和干扰都被他置若罔闻。
晨曦微露，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继续翻开昨天没看完的书，韩春明一边看书，一边等着韩母喊他们吃早饭，然后就可以和李成涛出去开始赚钱大业。
韩春生的鼾声如雷，时不时还会翻个身，但韩春明却习以为常，沉浸式看书。
破烂侯给他的这五本书真是好东西，他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心里感慨：
【这破烂侯，手里的好东西真不少啊，以后还得多朝他要些。】
“小五子，二哥，吃饭了。”韩春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男女有别，大早上的她也不会贸贸然闯进来。
“嗯，知道啦，二姐。”应了一声，韩春明放下书，起身把韩春生摇醒，“二哥，吃饭了。”
“唔，嗯。”韩春生迷迷糊糊地睁眼，随意应了一声。
没等他吃完早饭，李成涛就出现在门口，韩母招呼他进屋吃饭。
“伯…母，我就不吃了，家里吃…过了。”李成涛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人。
韩春燕问道：“春明，你们一大早的又干嘛去？”
“没什么，到处去逛逛，中午吃饭就别等我了，你们先吃，我不一定回来，走了啊！”韩春明回屋拿了钱，穿了外套，最后拿了俩窝头，和李成涛笑着出了四合院。
“走，街道办事处那个卖自行车的地儿，我有事要问他。”
“得，走嘞！”
李成涛用力一蹬脚踏板，自行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向前窜去。
后座的韩春明身体猛地一晃，一个趔趄，差点被甩下车去。他急忙直起身子，一边伸手稳住身形，一边对着李成涛怒声喊道：“慢点骑！”
然而，李成涛似乎没有听到，依旧风驰电掣地踩着脚踏板。韩春明气得满脸通红，举起手朝着李成涛的后背就是一巴掌，试图让他减速。
巴掌虽然不重，但却成功地让李成涛吃痛，放慢了速度。
到了目的地，韩春明一个【小跳】下车，把剩下的窝窝头扔给了李成涛，拍了拍屁股，走向卖自行车的摊主。
摊主穿着灰色工装，衣服有些破旧，络腮胡很浓，第一眼就能看得出对方不是好惹的。
“师傅，我来看看自行车。”
顾客上门，摊主自然笑着接待，询问他看上了哪辆自行车。
韩春明在自行车前里慢慢地踱着步，他的目光在每一辆自行车之间游移，仔细地审视，轻轻地绕过一辆辆自行车，脚步稳健而有节奏。
手指轻轻地触摸着车架，感受着金属的质感和磨损程度，然后又弯腰检查车轮，仔细观察轮胎的磨损和刹车的状况。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化身为最专业的顾客。
在转了两圈之后，他的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把握。
他停下脚步，指着其中一辆自行车，声音中带着一丝询问：“这辆多少钱？”
师傅踮起脚尖，瞅见了韩春明问的那辆自行车，眼里闪过几分失落，但还是老实回道：
“三十！”
韩春明了然，追问道：“这算是几成新的？”
“六成新，你面前那辆是七成新，你仔细看看，我这也就一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前天，就你们院那个程建军，他来就看上了这辆自行车，说让我给他留着，他回去凑钱，过几天就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师傅比较健谈，说话间就卖了程建军的底儿。
韩春明笑笑没说话，反而问道：“师傅，要是我给你推来一辆六成新的自行车，你给我多少钱？”
师傅一脸严肃，双眼紧紧地盯着韩春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惕：“我这里可不收偷来的自行车！”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警告韩春明别犯傻。
韩春明听了，脸上露出自信而坦然的笑容。
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与师傅对视，毫不退缩地回答道：“哥们就不是当小偷的人！”他的声音响亮而有力，宣告自己的清白与正直。
师傅审视着韩春明，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韩春明则保持着洒然的态度，毫不掩饰地与他对视。
片刻后，师傅点头，信了韩春明的人品，回道：“二十五！”
“那七成新呢？”
“四十！”
韩春明继续问道：“八成新？”
“六十。”师傅摆出六六大顺的手势。
“九成新呢？”
师傅拍了拍自行车的坐垫，郑重道：“七十，这是顶到头的价格，你就算搁附近打听一下，也是我这里给的价格最高！”
韩春明了然，算是明白了行情。
“你到底要不要啊，问这么多。”师傅有些烦躁，催促韩春明早点决定。
“不买！”师傅满脸惊讶，不禁高呼起来，他一边挥手赶着韩春明，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显然对韩春明问了这么多却不买感到十分不满。
师傅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烦，觉得韩春明纯粹是在浪费他的时间，影响他做生意。他的动作急促而有力，似乎想要尽快把韩春明赶走。
“师傅你先别着急啊，这样，我要是给你推来一辆九成新的自行车，你收不收？”韩春明笑着说道。
看着韩春明自信的笑容，师傅最终还是点头，但有些话他还是得说在前面。
“韩家小子，话我说在前头，你要是把车推来，卖给我那就算是投机倒把，而我买了，那也是投机倒把，事情，咱俩烂在肚子里那谁也不知道，但要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咱俩谁都逃不脱，你明白吧！”
这个道理韩春明懂，他敢这个时候做买卖，就已经是投机倒把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自行车是哪来的。”韩春明神秘莫测地说道。
师傅竖起了大拇指，“成，你要是有自行车就推来，我按刚才说的价格卖给你！”
大事已了，韩春明载着李成涛离开。
路上，李成涛不解地问道：“春明，咱…去哪？”
“别说话，一会儿我再告诉你！”韩春明停在一户四合院门口，上前敲门，片刻后一个老头开门，见是韩春明就伸手让他们进来。
这是一户带院子的四合院，独门独户，私密性很强。
“王大爷，那就按之前谈好的价格，你把院子租给我，一年一租，您看怎么样！”
王大爷点头，然后韩春明起草了协议，按手印，签名，付钱，最后王大爷留下了钥匙，带着钱和合同走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李成涛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春…明，你怎么想起租这么大一个院子了，还租…一年，这不是乱花钱嘛！”
韩春明从屋里搬出两把椅子，放在院子里。他轻轻地拍了拍椅子，微笑着招呼李成涛坐下。
此时，正值深秋，上午的温度恰到好处，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正是一个乘凉的好时机。
李成涛坐下后，韩春明也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此时的院子很宁静，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偶尔打破这片宁静。
“涛子，拿钱了吗？”
李成涛点头，虽然不知道韩春明在卖什么关子，但他还是老实地从裤子的内兜里掏出一个布兜，里面装着他所有的身家。
“咱俩一人出两百，你的工作很简单，骑着三轮车去胡同里，挨家挨户地收破烂自行车，然后把它们运到这，我呢，负责维修，用买来的新零件，攒一俩自行车出来，卖给自行车铺。
当然，也不一定是自行车铺，只要是不在乎盖不了钢戳的，你都能把车卖给他们。
这就是我想到的挣钱的点子！”
李成涛脑子有点乱，他本能的感觉有些地方行不通，立马问道：“你有这手艺？”
韩春明点头，指着李成涛的自行车说道：“就你骑的那辆吧，一会儿我给你翻新一下，保证九成新！”
“成，这还…差不多。”李成涛点头，随即摆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就算…你有这手艺，那…那…零件呢？你从哪弄？”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山人自有渠道，下午我就能拿一堆新零件来，只要你能收到自行车，咱今天就能开张！”韩春明自信满满。
“这不是问…题，我们院子里就有破烂的自行车，我…花点钱就能买过来。”
“行，那我们先签合同，一切都得正规！”
韩春明又搬了一张桌子出来，准备起草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