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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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安家奶奶的聊天搭子，都走的差不多，她也准备回病房。
起身时，看到安九还站在那里，她满脸怒色走过来，“我不是和你说了，最近都不要过来吗？”
安九张了张嘴，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钱我已经找人帮我还了，但是那个人，想让我去G城那边还债。”
安家奶奶听后，语带嘲讽的说，“那可是百来万，不是二三十块，谁能这么好心？让你去G城还债，怕不是让你给他当情人吧！”
安九没想到，奶奶会这样说她，这一刻，她彻底清醒，奶奶对她，是不会有分毫怜惜的。
送奶奶回病房后，安九放下带来的东西，就毫不留恋的走了。
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安九看着马路上的一汪积水发呆。
此刻，她心里乱的很，她不知道，奶奶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对她的态度的？
也许是从她不愿意和邻村的李二牛订婚开始，也许是从哥哥爱帮她说话开始，也许是从她失忆那天开始……
这些日子以来，哪怕是无故背上百来万的债务，她都不觉得难受。
但奶奶那些无情的讥讽，她真的受不住。那可是她最亲的人啊！怎么会如此的无情？
这时，安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安九摸出手机，一看是安阳打来的，立刻开心地接起电话。
“奶奶说，你把那一百万债款都还清了？”可惜，那头一开口就是质问。
“嗯，是一个很好的人帮我还的。”安九一想到，帮自己还钱的许知闲，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所以，你真的要去做别人的情人？”听到这句话，安九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她没想到，哥哥也是这样想自己的。
一种道不明的悲伤情绪，彻底击垮安九，她也顾不得那头的安阳，还在说些什么，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坐在椅子上，抱着肩膀小声地哭。在她为债务四处奔波的时候，他们都选择逃离。
哥哥的这个号码是新的，奶奶为什么会知道？不就说明，他们一直都有联系，既然都有联系，哥哥就应该知道她的处境，不是吗？
现在，她好不容易想办法把窟窿补上，他们不心疼她的付出，反而还责怪于她，一点都不听她的解释。
他们这样对她，真的配得上“亲人”两个字吗？她的心是肉做的，受到伤害也是会疼的。
坐在街角车里的许知闲，看着凌绫小心哭泣的模样，他不是不心疼，也不是不想上前去安慰她。
而是，现在还没达到他的目的，如果贸然上去，除了让她对自己产生一点好感外，并无其他好处。
“人都哭成那样了，你可真狠心！”栗坤单手敲击着方向盘，不太理解许知闲，为什么还不下车，去安慰凌绫。
“不切断她对安家的念想，她怎么跟我走？”说话间，那边的安九已站起身，擦擦眼泪，坐上回餐厅的公交车。
“行吧！”栗坤，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不知道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他看得也不是很懂。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凌绫这辈子，估计都逃不出许知闲的五指山。
“我们回去吧，今天就不跟着她了。”
有些事情是需要凌绫自己去面对的，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给她一点时间，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在员工餐厅吃晚饭那会儿，安九就感觉到，不管是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
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这个晚班很有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在每天都开的员工小组短会上，主管芝姐说了一番意味不明的话。
她说，来这个餐厅吃饭的，每天都不乏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士，但那不是他们高攀得起的人。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换得一份糊口的工资，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的常态，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珍惜这份工作，不要总想着一些不劳而获的事情。
说完，她还看了一眼安九，眼睛里闪过些许失望。
安九没想太多，关键也没时间去想，今天是周日，客人是往常的两倍以上。
迎接客人、点餐、上菜、收拾桌子，再迎接新的客人，等她能歇口气时，都过去四五个小时了。
对于此刻的她来说，这样繁忙的工作，更像是一种休息，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服务好眼前的客人就行。
用餐高峰期后，大堂有几个服务生，说是去后厨帮忙，其实是借机休息。
被派到包厢服务的安九，就没这么好运，因为又新来了一桌客人。
点餐后，她和服务同一个包厢的，另一个服务生，打了声招呼，就拿着单去了后厨。
在经过后厨连廊时，刚好听到那几个摸鱼的服务生，在说她的坏话。
“看她平时一副高傲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要不是小松说出来，我都不知道，她竟是这样的人。”一个背对着安九的女孩，不屑的说。
站在那女孩左边的女孩子，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平时她就不爱和我们说话的，一到周末就不见人影。”
接着，又放低音量，神秘兮兮地说，“昨天晚上，她还穿着一身名贵衣服回来，想来是没少干。不知道有没有染病，一想到我跟她住同一个宿舍，我都好担心。”
站在那个女孩右边的女孩子，不太认同，“我们背后议论人家小九，是不是有点过分？人小九一直挺好的，有时还帮我们代班，你们不能仅凭小松几句话，就诋毁人小九吧！”
背对着安九的女孩又说，“真不是我瞎说，除了小松说的那些话，事业部的秦晓慧，今天早上刚被开除。听人说，她一直在餐厅，偷摸干拉皮条的事。”
左边的女孩，也补充道：“对呀对呀，我还听人说，有天晚上，他看到安九和秦晓慧去了四楼的一个包间，如果她不是干这种事的，她为什么要跟秦晓慧走那么近，她们又不是同一个部门的，而且事业部那群人都拽七拽八的，根本看不上我们餐饮部。”
后面她们还说了什么，安九已经不想再听。
她只知道，要保住这份工作，尽快把许知闲的钱还清，至于其他的，诋毁也好，中伤也好，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