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谢甲的韩笑童年体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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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是谢甲的梦境。他变成了里面的韩笑,相当于他变成了一个穿越者,穿成韩笑,改变原来发生的事,而他梦里的谢甲就是按那个时期的谢甲的处事风格做事,与谢甲无关。)
没吃的了,我也不敢继续吃屋顶掉下来的干草。
之前为了省一点红薯,我曾吃过几次干草垫肚子,喉咙都划地一股铁腥味,疼痛难忍,胃里也是翻江倒海。
但现在喉咙都要冒烟了,一滴唾沫都要分两口咽,我自然咽不下去干草了。我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流逝。
这时候,那个男人来了,他像看一条死狗一样看着我,语气平淡地说道:“笑一个,我就给你食物和水。”
其实我可以笑。我之前做过特训,可以在即使不开心时也笑出来。但我现在做不到这么恶心的事。
如果不是我严重的脱水了,我想我会用眼泪和口水把他淹没。他看到我没笑,冷冷说一句:“贱骨头,还挺硬,张嬷嬷看着,什么时候笑了,什么时候喂她吃喝。”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显然是我扰了他的兴致了。我也不在乎,就硬耗着呗,呵呵。
张嬷嬷于是很嫌弃地看着我,手上还绣着什么。她们总是闲不下来的,闲下来就要长良心了。
我一动不动,想着要是现在可以下雨多好啊,就可以不用死,也不用卖笑了。我的笑可金贵了,占我生命的一半呢。
最后张嬷嬷等了一天一夜,没看到我有任何表情。她过来薅着我头发,将我甩到墙上。
倒也没多痛,毕竟缺水的痛已经让我有些麻木了。
她愠怒地看着我,破口大骂:“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韩家三小姐吗?你笑一下是值几个钱,还在这浪费老娘时间。”,似是察觉到我眼里的戏谑,这个暴怒的跳梁小丑大骂几句晦气摔门而去。
门外让人讨厌的阳光射进来,只点亮了一个梯形的区域,提供不了半点宽慰和温暖,只能气我。
我笑了,笑得很肆意。他们杀不了我。我死了族内和那个男人不对付的的人就可以以残害同族的罪名,弹劾他,让他失去族内一切身份和特别资源,毕竟他还是一个二长老呢。
只要命还在我手里,我就可以甩脸色给他们看。我不在乎的东西别人却要忍着恶心帮我守住,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吗?
打我一巴掌,他们还要跪下求我别死呢。至于他为什么要让我用笑换食物和水,我觉得是为了在族内说明我的天赋废了。
族内长老会保一个天才,但不可能为一个废物而废掉一个长老。但是我不会媚笑但我会嘲笑啊,嘲笑那个男人,我也可以笑得很甜。
我慢慢失去了感知,看的模糊了,闻不到恶臭了,听东西都是嗡嗡响,喉咙里都是腥甜。
最后一切快要归于黑暗时,我感到脸上一寒,是一滴水落了下来。慢慢雨声传入耳朵,出奇的很宁静,没有嗡嗡作响。密集的雨声持续不断,我浑身颤栗,这声音仿佛世界上最讽刺的。
我已经一点气力不剩,不然高低把整个地板挖成一个坑蓄水。这一刻,万籁俱寂,我彻底看不到听不到,不知是昏迷还是身体机能出了问题。
但我在识海中突然听到一道男声,脆生生的,一听就是个小孩子,还是个愣头青。
他急切地和我说话:“韩笑,别睡,别睡啊。你能听到吗?我这是在用一件加强精神力的法宝,直接用精神力传音。
我是谢家谢甲,我们有婚约的,你知道吗。所以我是你夫君,肯定会保护你的。等我带你出了韩家地界,就给你好好调养一番。”
然后我便感到我被他抱了起来,我能感觉我在移动。他还在说着什么我太轻了之类的话,后面他不说了,或者是自言自语。
没用精神力,但此时我听不见磅礴的雨声,却能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嘀咕:“怎么会呢,为什么?没道理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觉得在笃定什么,但事态没有那样发展,而且是和我有关的。
我突然又听到他用精神力传音,破口大骂:“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活,我费了这么大劲,绕开了多少韩家侍卫,还被淋的像条狗一样,你说不活就不活了。”
我突然就有些好奇,想活下去,看看我这个小未婚夫是个怎么样的人。
也想知道他笃定的事情是什么,以及他怎么知道我不想活的。
胡思乱想之际,我感到一道温暖的气息席卷我全身,全身都感到轻松,疼痛被大幅度减弱。
我能肯定这不是治疗术,至少不是一般治疗术,因为治疗术治不了脱水。然后我就听到他兴奋的声音:“好了,这就对了,好好活下去嘛。”
我此时一肚子问号,所以他怎么知道我想活下去了?又怎么知道我的情况好转了?
啊啊,好想问个明白。这温暖的感觉让我真切地知道我是清醒的,但这样舒适的感觉让我昏昏欲睡,那就睡一会吧。
———————————(分割线,主角沉睡就切第三视角)——————————
此时的七岁谢甲抱着韩笑,在大雨中一路狂奔,用自己的斗篷帮韩笑避雨。
途中他已经摔了好几跤了,浑身泥浆,但韩笑并未被沾染,因为对他使用了信任守护,设定的条件是他相信韩笑想活着,但是他不能相信不可能的事,但韩笑一开始就是不想活。
(这是一个秘密,就是谢甲七岁就觉醒了天赋,但谢甲大哥谢鍪却告诉他这是特殊体质,说出来会被人当成魔人,因此他一直不敢告诉别人,其实这就是天赋)
因此他知道韩笑从不想活到想活。而他一开始就无脑相信,毕竟正常人谁不想活呢?
经过一个时辰的游走,谢甲韩笑终于逃出了韩家族地。韩天临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把一杯滚烫茶水的瓷杯摔在来报的小厮的脸上,烫的他脸上一大块红,嘶了一声。
韩天临破口大骂:“废物,一群废物,一个孩子带着个拖油瓶出入韩家,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整顿好刚云雨完的衣服,他亲自带了一队韩家族人前去追捕韩笑。
韩家因为素来无情,有一代长老会立下族规,每一代的韩家各脉嫡传,(比如大长老家有一块,二长老家也有一块,以此类推),而象征嫡传的玉牌会分为两半,一块为那一户的户主,另一块给夫人(或赘婿),这也是为了防止各家把韩家视为洪水猛兽,不愿与韩家联姻。
传玉牌时要与灵魂绑定,持有者死后一定时间内如果不转换持有者,则在这一代玉牌破碎,到下一代争族长之位时再重铸,同时持玉牌者如果杀害同族,他的玉牌也会碎裂。只有两半玉牌拼成一整块才有争夺族长的资格。
这条规则本来是维系族内关系的,不能夫妻反目,手足相残。但却多了很多父子相残,买凶杀害同族的。
还曾有一个十分惧内的韩家男人,整块玉牌都被夺了去,还被以此要挟,如果 他不从她就把玉牌传到族外去,这件事让整个韩家成了帝都的笑柄。
后来那个悍妇就死了,不知道是惹怒了丈夫还是被韩家高层杀了。
韩天临显然认为属于韩笑母亲的玉牌已经和韩笑绑定了,也只有韩笑知道那块玉牌在哪里。
虽然本来他这样的废物也没多少可能竞选成族长,但如果他失去了竞选机会,他就会被同辈当成狗使唤,他为了以后日子好过也只能去当狗腿,因此韩笑不能死。
如果韩笑出逃就很有可能被同族其他人买凶杀害,事关他的下半生幸福,不容他轻视。而这些都是韩笑没想到的。